第113节

也不加一些花头,吃的好不好,看到什么了,说什么了,只抓着朕一点短处,他就不丢手。”孙希笑笑,低着头回到:“陛下,七爷这哪里是狠心,这是吃醋吧!”“可不是!”天承帝有些莫名的得意,说完半天后失笑:“一只浮游,也值当他挂在心里,朕盼了多日,几封信就给朕赏一行字,一会你去叫后面给他做个十件八件的袍子,堆一车送去就是!”“可别,七爷小性儿犯了,怕是一行字都不写了……”两人一起笑了一会,这心总算是放下这些日子一直悬着的心。简单的收拾完,赵淳润将顾昭的信放在袖子里与孙希一起打前殿往外走,才没走几步,下面的小太监说泗水王赵元芮求见。今日天气不错,太阳照得颇有些暖意,天承帝便站在院里,披着一件纯白色的银狐斗篷,双手裹在袖子里想了片刻后才笑了笑道:“叫他进来吧,今儿也奇了,他怎么来了?”没片刻,泗水王赵元芮便从外面小跑了过来,过来后,他一脸喜色的扑通跪倒,十分虔诚的行礼问安。陛下也没叫起,今日他心情好,因此只笑着说:“今儿怎么没在学里?金山那老头又偷什么懒呢?”泗水王满面激动着回话:“回父皇话,金山先生识鉴精通,甄明政术,儿臣能得先生教诲,是儿臣天大的福分,儿臣又怎敢怠慢。只今日不同往日,其实……儿是来给父皇报喜的。”今上失笑,随手拍拍一边的树干道:“这大年景的,又是冰灾,又是霜雪,今年的赋税朕还没捂热乎就花了无数,你倒来道喜了,说说!喜从何来?”赵元芮仰起脸一脸舔犊情深,双眼含泪道:“父皇!您要做爷爷了,儿臣……儿臣要做父亲了。”一道不知明的光线从赵淳润的眼里闪过,许有万般心思,亦不过是一霎的流转,赵淳润看看四周后,噗哧笑了一下道:“果真?我记得你先后娶了郑江的嫡孙女,全金圣家的老三……是……是那个有了?”赵元芮笑眯眯中带着一份腼腆,腼腆中带着一份不伪的至真神情,他回道:“回父皇话!自……自然是儿臣的正妃,嫡子不出儿臣哪敢乱来。”天承帝捻捻手中的枯树皮子,笑笑一摆手道:“起吧!朕知道你是个重规矩的,这很好!去跟你母后说了没?”赵元芮站起来,微微摸了一下膝盖道:“回父皇话,这不是刚得了信儿,儿臣就来给父皇报喜了,说起来,这还是咱家第一个孙孙辈儿呢,老人们都说隔辈儿亲,儿臣如今不小了,这不是……儿也是喜不自胜……这都是父皇经年宏兹九德,临御天下……”泗水王一边颂扬,一边的悄悄仔细的打量自己父皇的神色,许是常年念经,他这位父皇从来都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保养得颇好,那皮肤,眼角硬是一点多余的纹路都没有,多少年前就这样,现在还这样。甭管前朝闹得多乱,这么多年来泗水王很少能看到自己父皇脸上能有过多的表情。以前他也问过自己岳父,为何父皇从不与他们亲厚。他的岳父乃是邓州颜氏后裔,他家对帝王心学倒是知道一些。岳父说,今上自幼受帝王教育,喜怒不形于色只是浮面,紧要的是,父皇常年学习佛理,自有一份自在慈悲悲天悯人的心境,因此看什么都淡,却并不是不亲厚自己。自己只要踏踏实实的孝顺便是,虽下面的两个弟弟都是人精儿,可架不住自己是长子,在礼上自己是占便宜的。若真是如此,便也罢了。可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陛下就是不立太子,他们三兄弟就这样不上不下的耗着。燕王便罢了,他是庶子,可谁知道元善那狗东西是怎么想的。那混蛋玩意儿,自小就得外公疼爱,现在更是娶了表妹,想来自己外家如今也是靠不住了。看看父皇,再看看自己,他们本自小不在父皇身边长大,感情单薄,如今虽然努力讨好,可还是不知道缺了那里?如今他自己每天算计太多,这才封王没几年呢,前几日他都能在鬓角找到一根白发,着实不愉快了几日。如今他们父子走出去,他竟瞧着比父皇还老相。很多人说,他们兄弟三人,自己长得最像皇爷爷,倒是老三跟父皇很像……可架不住自己是嫡出呢。这阵寒风来的蹊跷,乡人将不懂得地方,又归类到了神说当中。自风雪停止,几日来,顾昭等人所住的驿站引起阳渡附近官员的极大关注,几日来,来来去去的热闹无比,除顾昭本人派出的信使外,也有此地兵部下属常来求见。当然,这些人的到来自然有家里长兄接见,顾昭依旧是个闲人,倒是这几日,这本住在店中的那个戏子,常常想着法子想再进入店中与这二楼的贵客有些接触,无奈今时不比以往,这小小的脚店他也是进不得了。又是大清早的,先后三匹快马自客栈跑出,顾昭知道,这三匹马一匹带着的是自己的消息,一匹是阿润暗探的消息,还有一匹却是许品廉的。至于去做什么,大家心照不宣吧。滚热的壶水,浇灌在铜盆里,水流升腾着蒸汽,细仔心情特别的好一边试水温,一边在那里絮叨:“爷,可算是过去了,这憋的,吸口气儿都不敞亮!”顾昭推开窗户,大大的伸展四肢,天气还是冷,不过已经是可以抵御的寒冷,因此这会也没人大呼小叫着阻拦他。“嗯,再有三日,咱们就可以渡江了。”说这话的时候,顾昭如释重负。这个小客栈留给他的回忆,其实一点都不好,他自来到这里,就没挨过饿,这短短的十来天,倒是真的经历了饥苦,随着这份饥苦,很多前世的记忆却又再来涌现在了顾昭的脑海里。随手关起窗户,顾昭来至盆边抬起手,将双手泡在热水里来回翻动,水影的折射将他的手指衬托的短小,若侏儒的的手掌一般。这一刻,安静之极……可惜,还没安静片刻,屋里的门却被推开了。“七爷,大老爷叫您过去呢。”站在门口的新仔探进脑袋,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好,有些话欲说还休的。顾昭看看天气儿,还早呢?这个时候?“阿兄是有什么事情?”接过细仔递过来的干巾,顾昭来回擦拭着手掌,很不在意的问着,似乎阿兄总想将自己在兵部的旧关系都给自己介绍一番,那家里可是还有茂德,茂昌呢,阿兄此举,不太好!新仔将门推开一条缝道:“爷,楼下那个戏子,取了自己的身契想来投咱家……”顾昭眉毛一挑,笑着说:“这种事儿,也值当我过去?”细仔神色古怪,压低声音道:“爷,不是这样的,才将定九先生都拒了,可……那人忽然跪着,说他有冤情!”顾昭呆了一下,随意甩开帕子,伸出手,细仔取了一边的罐子,用指尖挑出一些膏脂一边帮顾昭细细涂抹,一边不在意的说:“有衙门,有地方的父母,跟咱大老爷喊什么冤?”新仔这次将脑袋伸进屋子,压抑着声音道:“不是啊……爷,那个戏子说的案情,小的听着,仿若跟咱家迁丁司有关?”什么?顾昭一愣!电视上,电影里,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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