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我不会杀你,不会伤害你,甚至可以帮你治疗身上的病,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如同闪电一般从镜子背后闪出,何鸿雪扣下手中扳机。“砰——”鲜红的血迅速渗透了裤子。麻醉枪刺入铭尘手臂的同时,铭尘的子弹也射中了何鸿雪的腰腹,剧烈的疼痛掺杂着子弹穿过皮肉带来的灼烧痛感。中了麻醉枪的男人已经不知所踪。【撑住,增援人员到了!】何文宣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第七十五章 狩猎游戏(十)剧烈的眩晕感差一点让铭尘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视野迅速变得模糊不已,整个人就像是被丢进了浓烈的酒精里,踉踉跄跄的从侧门离开了镜子屋,铭尘紧紧咬住了牙,这个身体的抗药性还是差了一些。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药剂,铭尘迅速将解除麻醉的药剂注射进自己的血管里,眩晕感有稍微减少了一些,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让自己彻底恢复清醒。一边大步往前走着,铭尘一边按了按自己的手腕,脉搏跳动的频率在迅速升高,何文宣应该已经看到相关的数字了。何鸿雪受了伤只能在原地待着,这个时间点何文瀚应该已经找到离开冷兵器收藏室的密码了。将面具摘下,铭尘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现在只需要等着何文瀚把他找到就行了。毕竟,谁会相信他是泰瑞尔呢?宠物的身份,也不是只有坏处。“何文瀚!”郑博大步跟在了向前冲的年轻男人身后,焦急的喊道:“你等一下,里面可能还有陷阱,太危险了,你不能一个人冲进去,增援队伍已经到了!”“泰瑞尔中了何鸿雪的麻醉弹,就算他神通广大能力超群也不可能不受影响,增援队伍来了那个特工只能想着逃跑,如果我连一个受伤的特工都对付不了我还是何文瀚吗?”丝毫没有放慢脚下的速度,语气着急的年轻男人打开对讲机沉声问道:“何文宣,铭尘的心跳怎么回事?”【刚才突然一下子升高了不少,现在虽然减低了不少但还是超出了普通人的正常水平。】“交给我吧,我会找到他的。”暂时关闭了麦克风,何文瀚转身对郑博说道:“你去找我大哥,他被那个泰瑞尔给打中了。”“你也知道他是你大哥,为什么你不去照顾你大哥却要去找一个宠物?难道在你心中一个低贱的宠物还没有你大哥来得重要?何文瀚,你到底怎么了?那个该死的男人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积压已久的种种不满终于爆发了出来,郑博根本不明白何文瀚怎么会对铭尘的态度有了那么大的改变。他不是不知道何家有铭尘这么一个人,可是从前何文瀚不说对铭尘态度一般,那根本就是态度差到了极致,甚至也总是在他耳边提及铭尘的缺点。郑博一直以为何文瀚看不起甚至是讨厌铭尘,可如果何文瀚讨厌铭尘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找那个男人。这不合道理,郑博也不明白为什么何文瀚和铭尘之间的关系会突然在几年之后变成现在这样。“你是在指责我吗?”何文瀚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老朋友,他冷冷一笑:“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自己的手有多长,作为朋友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事,我想作为我的朋友,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脸上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何文瀚甚至带着几分警告的沉声道:“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事情,就算是我的哥哥也不行!”更何况还是你?郑博知道何文瀚想说的是什么,他不了解何文瀚?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正因为太了解何文瀚他才知道何文瀚不顾生死去救铭尘意味着什么。他大概……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亦或者是根本无法接受。“我是在担心你!何文瀚,我从不奢求你给我一点点回应,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在你担心铭尘的时候还有人在担心你的安危!”一直藏在心里的,憋着的话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郑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就算是跑上几公里也不会喘成这样,现在却心跳的比跑上几公里还要快。没有得到任何预期的回应,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何文瀚给予的回应仍然是不停的往前走。“如果今天被绑架的人是我,你会像现在这样不顾安危的去救我吗?”看着何文瀚远去的背影,郑博背靠着墙壁绥绥跌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刀割到了肉会疼,在没有被刀子割伤之前“疼”这个概念存在于脑海里的只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字,只有真正被刀子割伤那一刻才明白“疼”这个字的意味。就如同道理都懂,只有自己切身体会的时候才能理解。何文瀚可以等增援人员到了再一起去找铭尘,但他已经不想再失去那个男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请。不到面临失去的时候不会懂得珍惜,不走到今天这一步,何文瀚也不知道铭尘对他那么重要,重要到抛下一切不顾一切,只想尽快找到那个男人。“铭尘!”推开了一道又一道的门,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房间,喘着气的何文瀚大声呼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只有手机上显示的铭尘的脉搏频率能让他稍微安心一些,虽然脉搏频率不太稳定,但至少证明那个男人还活着。到底在哪里?“你这家伙到底在哪儿?怎么搞的,脉搏跳动频率怎么越来越不正常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过了眼前长长的走道,何文瀚在拐了一个弯以后终于看到了他想要找的男人。“铭尘——”透明的玻璃房里灌满了水,挣扎在里面的男人仰着脑袋极力去呼吸渐渐被水淹没的空气,只怕再过上一会儿整个玻璃房里都会被水淹没。“该死的!”心脏骤然加快了跳动,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何文瀚用力拉了拉玻璃房的门,门被锁上了根本打不开。玻璃房里的水越来越多,眼看着铭尘就快要坚持不住被水淹没了头颅,何文瀚毫不犹豫地掏出了枪对准玻璃房扣下扳机。砰砰砰的枪声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响混杂在一起。如同海水倾泻一般,玻璃房里的水朝外面涌了出来,连带着被关在玻璃房的男人一起冲了出来。被水冲到了一旁的何文瀚抹了把脸,两三步就跑到了躺在地上浑身湿淋淋的男人身旁。“喂,铭尘,你没事吧?”何文瀚连忙把湿透了的男人给抱到旁边用力拍打着脊背,铭尘吐出了几口水紧接着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慢慢清醒了过来,微微抬头对上了何文瀚担心的视线。“……我没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铭尘望着何文瀚便露出了虚弱又安心的笑容,大难不死的男人无力的抱住了何文瀚,下巴搁在了何文瀚的肩膀上,尽管在极力平复心情却难以掩饰声音里的轻轻颤抖:“我以为我会死,我以为我真的会被淹死在这里。”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地顺着男人的脊背,何文瀚亲吻着铭尘冰凉的脸颊,温柔的呢喃道:“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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