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惑被叶长瑞埋在心中,他并没有冒然的去问青羽,或许他下意识认为,这种疑惑,即使去问青羽,得到答案的真实性,也有待观察。凡事有利也有弊,青羽大概不会想到,当初他亲手向叶长瑞灌输了一切过往的记忆,将叶长瑞圈在了自己编织的谎言中,如今叶长瑞心中有了疑惑,那么怀疑的对象,首当其冲的自然也是他。猜疑一旦起了头,就很难再次消除,而将叶长瑞的这种猜疑推向顶峰的,是在叶长瑞又一次修为突破,从元婴中期突破至元婴后期时。叶长瑞并没有将自己修为突破的事情告知谁,虽然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喜事,但是这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元婴后期的修为,比之化神期,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叶长瑞与青羽出关后,理应去拜见师尊魏玄子,虽然叶长瑞很少见到自己这位师尊,但是他心里对师尊还是尊敬的,所以便与青羽一同去觐见了魏玄子,可是当叶长瑞进门直视魏玄子后,却一下子僵立在了原地,直到良久后,才勉强如常的与青羽一同拜见了魏玄子,但是他心中的滔天巨浪,却是久久不能平息,因为他在刚刚的一瞬间,看破了魏玄子的修为,更因为他发现,突破后的自己,修为竟然超过了魏玄子。叶长瑞脑海中一团纷乱的与青羽走过程序,听了魏玄子几句勉励的话后,便一同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叶长瑞才算整理出了一些头绪,今天自己一眼就看出了魏玄子的修为是元婴中期,是因为自己的修为突破了,这么也就是说,以前他看不出魏玄子的修为,是因为他与自己一样是元婴中期。同等修为的修士,只要有心隐瞒,互相之间自然看不出来修为,但是如今他的修为高过了魏玄子,所以只消一眼,就看透了魏玄子遮掩的修为,可是怎么会,魏玄子不是他的师尊吗?为什么他的修为反而会高过自己的师尊。这个念头不断的在叶长瑞脑海中转动着,以前很多没有注意过的细节也仿佛一瞬间鲜明起来,例如魏玄子虽然是他师尊,但是却从没有教导过他什么,甚至都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几次,他也只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师尊而已。又例如魏玄子对他的态度,虽然看似关切,但实则不如说是客气,会有师尊对自己的徒儿需要用上这种称得上是客气的态度吗?种种疑虑充斥在叶长瑞的脑海中,让他暂时也没了继续闭关修炼的心思。秦辰听闻大师兄出关后,特意挑了个时间来访,两人久不见面,一时相谈甚欢,青羽本来也在一旁作陪,后来却好巧不巧的被叫走了,看着青羽心不甘情不愿离开的背影,秦辰举起手中的茶杯向叶长瑞敬了一下,“大师兄,寸步不离的跟屁虫偶尔离开一会,感觉应该也挺不错的。”听到秦辰的话,叶长瑞好像突然能明白青羽为什么会被叫走了,他看着一脸悠然的秦辰,不得不承认,青羽与秦辰比起来还是嫩了一点。调走青羽后,秦辰对交谈的兴致显然更高了,叶长瑞却开始有点心不在焉,自从那一天后,那个疑问已经缠绕在他脑海中好几天了,现在刚好青羽不在,秦辰又是对器元宗状况最为了解的,不如……叶长瑞抬起头来,好似随口提起一般的问道,“秦辰,你说会有徒弟的修为高过师父吗?”秦辰听到这话思索了一番,“徒弟的修为高过师父?在低阶修士中或许有吧,如果那师父本来的修为也不高,徒弟的天赋再好一点,努力一些没准就超过了,换做高阶修士的话……应该不会那样,毕竟修真的岁月太漫长了,两者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回来啦?”本有些出神的叶长瑞转过身来对青羽笑了一下,注意到青羽的视线凝结在自己手中拿着的毯子上,不由得道,“醒来就看到它了,这毯子是你拿回来的?”“呃,啊,是,是我拿回来的。”青羽愣了一下只能应了,不这样回答还能怎样,否则怎么解释师兄一醒来就发现身上多了一条不属于屋内的毯子,他绝对不愿意让师兄知道屋子里还有其他人来过的事情。但是青羽的心还没有完全放下来,就听到叶长瑞突然来了一句,“这毯子……很特别。”叶长瑞垂着头,手指在毯子上流连着,这张毯子不论是材质还是图案,都是他没有见过的,但是不知为何,他的视线却无法从这张毯子上离开,总感觉这毯子上明明应该从未见过的图案有一种亲切感,叶长瑞不知道的是,这张毯子是叶耀从地球带过来的,图案更是布匹上常见的那种印花,作为土生土长的地球人,自然会对这图案感到眼熟,所以这张毯子虽然是没有任何灵气的凡物,但是叶长瑞的手在毯子上摸了一会儿后,心里还是喜欢得紧,于是他抬起头来给了青羽一个笑容,“这张毯子我很喜欢,谢谢你,青羽。”青羽在这一瞬间,真的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师兄,叶耀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即使失去了记忆,即使再也不记得他,但只是他随手拿出来的一件东西,都能这么讨你欢心吗?我送过你那么多东西,为什么没有一样,能让你这么喜欢呢?青羽心中种种思绪翻涌着,但是最终,他也只能极为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你喜欢就好。”67、第六十七章 识海能量那张毯子叶长瑞很喜欢,但是不代表青羽也喜欢,与师兄躺在一张床上时,身上却盖着叶耀的东西,青羽心里别提多膈应了。可是当他偷偷藏起毯子想要丢掉时,叶长瑞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面对叶长瑞的追问,青羽只能又把毯子“找”了回来。这种憋屈感,让他一想到叶耀就开始牙痒痒,短期内,也没了去牢里看看叶耀的想法。所以青羽自然不知道,那个被他认为安全的牢房,出了一个变故。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弥漫在整个牢房中,这气息的源头,是一个身着黑袍的老者,那老者的身后,跟着几个面孔青黑,不似活人的仆从,看起来极为阴森恐怖,在这老者的身边静立着几个器元宗弟子,他们大气也不敢出,只是恭敬的垂首站立在一边。他们现在身处在一个坚固的牢房中,牢房的地面上可以看到十几个昏迷的囚徒,老者的视线在他们的身上一一扫过,但显然并不满意,不由得皱起眉道,“这一次只有这些吗?”听出老者声音里的不满,一旁看押罪徒的器元宗弟子将头垂的更低了,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颤抖,“回长老,宗内最近犯了大过的只有这些了。”“哼。”那老者冷冷哼了一声,视线再次扫了一遍地上躺着的那些乌合之众,心中更加不满了,里面的这些人修为最高的竟然只是心动期,超过筑基的也没几个,这一次的“材质”实在是太差了。老者视线一转,看向了其他的牢房,一旁的器元宗弟子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妙,但是那老者已经举步向其他的牢房走了,他们也只能跟上。老者一路走过,都没发现几个适合的,但到底还是挑了几个,当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