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也没有人敢去轻易的找他谈笑或是怎样了……”廿四的话有犹在耳,萧南烛这么在心里想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除夕一眼,几乎可以断定这人一定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又长久得不到纾解才得了某种心理疾病。毕竟现代人得心理疾病不要太正常,什么强迫症,密集恐惧症,尴尬症,就好像没有个把个毛病自己都不是正常人了,不过看除夕现在这个样子除了邪门阴沉一点其他倒还好,只要他不给自己找麻烦老老实实上完一天的班萧南烛就对他没有任何意见,反而是除夕在将一直落在萧南烛身上的视线挪开后,似乎也没什么再和他交流的欲望,只是冷冷地冲不远处喊了一声道,“畜生,快过来。”他的话音落下,一阵刺耳尖锐的兽鸣声就立时响起。因为手臂有伤,吓了一跳的萧南烛并没有及时转过身去,不过枪还在手上,他拧紧眉头上膛举枪就想把身后那个正朝自己和除夕扑过来的东西给直接撂倒,可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那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倒是先把他一下子摁倒在了地上,而在用可怕的重量制服了人高马大的萧南烛后,这长着鹿角虎齿金鳞鬃毛形如狮子身似钟鸣一般的怪物先是兴奋地大叫了一声,接着冲身前的面无表情的除夕狗腿地摇了摇尾巴。“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萧南烛:“…………”第16章 除夕年兽是古代传说历史中的邪恶凶兽,相传它长相怪异,嗜食人肉,每逢年末的午夜就会出现在人类的聚集地中袭击活人。在落后的远古时期,当时的先民并没有能够有效抵御这种凶兽的办法,所以只能在年末的最后的一天逃往山上以躲避年兽的骚扰,而更为可怕的是,年兽具有与人类相似的灵智,每每屠杀之后离开村庄还会原路折返查看是否还有幸存者,进而食其头颅,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成为了当时人们的噩梦,而一直到有一天,经历了长久痛苦折磨的人们终于发现了这种凶兽的弱点。年讨厌红色,畏惧巨响,同时还怕火光。那时候的人们偶然发现了这点,便开始利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它。为了让年兽再不进犯自己的村庄,各家各户开始在自家的窗户门板上张贴红纸,同时在门口燃放会发出巨响的烟火爆竹,巨大的声响和刺目的红色让年兽再不敢冒犯人类,而伴随着这样的传统习俗世世代代地传了下来,所以在年三十左右的这段日子,中国人都称之为过年。“汪汪!汪汪!汪汪!”宏亮的狗叫声在耳边骤然响起,打断了萧南烛的若有所思,侧过头撇了眼乖乖跟在除夕旁边摇头摆尾的金色巨兽,他眉头纠结地皱了皱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他妈居然就是传说中吃人不眨眼的年兽,尽管按相貌来说它这幅样子倒是和传说里提到的有七分相似,可是谁家的凶兽和哈士奇一样傻不拉几的啊……对于萧南烛的这种质疑,一身红衣此刻正同萧南烛一起收拾着刚刚那场残局的除夕显然也感同身受,可是这年兽是他自己一手养大的,犯起二来自然丢的也是他的人,所以在习以为常地躲避开年兽亲昵的触碰后,苍白着脸的男人这才压低着声音冲萧南烛开口解释道,“千年之前它母亲为祸人间,最终自食恶果死无全尸,我将它从巢穴中找出来后便一直带在身边。可惜因为我平时疏于管教,它竟不知和哪家的家犬学了这幅摇头摆尾的谄媚模样……”除夕的这番话带着股自责的味道,本还在没心没肺讨他欢心的年兽一听主人这么说就委屈的呜咽了一声,刚刚窜出来时撕咬凶邪时那番威武骇人的模样也没了,铜铃大的老虎眼也开始变得和被丢了的小狗似的冒着水光。萧南烛一看这情形倒有些尴尬了,总觉得是自己这瞎好奇把人家年兽的自尊心给伤害了,这行为实在是有些不太不人道,毕竟它和传统意义上的年兽也不太一样,看他主人这一身红的穿着,想必它也没有遗传到他那作死的妈的诸多毛病,而这般在心里想着,浑身狼狈的萧南烛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道,“你们俩也辛苦了,这地上的东西天一亮就都没了,咱们就直接走吧,我看现在都一点了,要不跟我回家一起补个觉,有事明天再说?”沉吟着开口望了萧南烛一眼,廿九一副静待萧南烛指示的模样,还低眉顺眼的向他行了个礼。或许是现在这个工作环境让他对作为自己老板的萧南烛多了几分尊重,所以他连说话的语气都恭敬了些。萧南烛一见他这样倒是有些不习惯,毕竟他这才上岗几天,平时和之前那几位历神嘻嘻哈哈惯了,来了这么个正经上班他倒有些不习惯了,而如今他既然这么问了,萧南烛便将折叠在自己钱包里的一张历纸凌空抽出,又夹在指尖抖了抖,一边给自己套上皮质手套一边顺带冲廿九解释道,“前天晚上想和廿七斗地主,缺了个人就把他哥们儿建军节给叫来了,这家伙输光了钱最后没办法抵了些东西给我,我这种没耐心的人可用不惯你们这些刀剑,还是火爆脾气的小妞适合我啊……”萧南烛的话音落下,一把本该属于国家军用武器配置的黑色配枪就这样毫无预兆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看外形是98年产的国产qsg92,正是从前他用的最顺手的一把。五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萧南烛就曾亲手用这样的一把毫不出奇的武器击毙过三名持枪行凶的暴徒的头颅,如今虽然许久不练了,但是在他利落地上了弹夹,清脆的上膛声应声响起后,萧南烛用手指隔着黑色的皮手套轻轻摸索着着粗粝的外壳,接着忽然眼神一冷举枪便将一个一直想伺机从背后撕咬他脖子的头颅给一枪击碎了。被打穿的头颅发出了一阵穿透耳膜的惨叫,没有血液喷溅也没有任何残骸的留下,那些扎堆凑在一块的诡异头颅们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萧南烛实力上的威胁,所以不再敢往他和廿九身边凑,只用空洞的眼眶死死的盯着他们俩,眼神阴毒的可怕,廿九见状很是认真的望了萧南烛一眼,心里倒是对这位言行颇为桀骜不羁的新老板有了一些不一样看法,可是天生不善言辞的他注定不会多说什么,直接就提剑开始斩杀那些似乎永远无法清除干净的邪祟,而萧南烛也在利落地收拾掉身边那些跃跃欲试的邪祟后,顺手给自己点了只烟,大步往工地的深处开始继续完成这麻烦而繁琐的清除。这一路往里面去邪祟也越聚越多,那些头颅都是由满腔恶意而生的,自然也不会对活人有什么善意,因为他们并没有完整的身体,所以思维和行动都较为迟钝,萧南烛和廿九一路配合过去倒也天衣无缝,连伤都没受一点,可是他们的身体到底和人有着几分相似,那些黏糊糊的酷似血肉的东西有时彻底消失有时又如污浊一般黏在手上,这无端地让萧南烛觉得恶心,但是不弄完这些东西他也没办法下班,可是就在月亮升至半空,时间一点点过去时,本还在与那些邪祟纠缠在一起的廿九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