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第二页也是空白的。谢纪白皱眉,说:“又给我们送空白的书?”“不,里面夹着东西。”唐信说。他继续往后翻,翻到差不多正中间的时候,两个人就看到,书中果然是夹着东西的。一朵玫瑰花……一朵红色的玫瑰,被做成了干花,夹在红白的书页之中。玫瑰很美,就算此时被做成了干花,不过并不影响它的美观度,制作的时候,应该是很小心谨慎的,玫瑰的保存度很好。“玫瑰?”谢纪白一愣,问:“是什么意思?”唐信又重新翻了一遍书页,里面没有其他东西了,只有这么一朵被做成干花的玫瑰。他们并不知道这多干花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把这本书放在他们门口的。昨天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门口并没有东西,什么也没有,肯定是有人趁晚上的时候,把东西送了过来。谢纪白和唐信立刻赶到了警探局去,谢纪白去调监控录像,查看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唐信则把那朵干花带去检测了。阳光明媚的一天,当其他人到了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清闲的时光早就跟他们说拜拜了,又要开始忙碌起来了。陈万霆问:“监控怎么样?”谢纪白摇头,说:“昨天晚上凌晨两点二十三分,监控拍到了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他没有乘坐电梯,而是进了楼梯间,应该是顺着楼梯间走上来的。”陈艳彩在旁边说:“走楼梯间啊,小白你家住的不高吗?竟然爬楼。”谢纪白说:“电梯有监控,楼梯间是没有的。他到达我家门口,然后放下了那个灰色塑料袋就离开了,还是从楼梯间下楼,没有停留。”大半夜的,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男人,他悄悄的来了,又悄悄的离开,出了公寓小区,选了一跳僻静没有监控的路,很快就消失了。刘致辉问:“现在书出现了,所以命案已经出现了吗?这次的案子是和玫瑰有关系的?”“不知道。”谢纪白说。陈艳彩说:“一朵干的红玫瑰花,那是什么意思?一朵玫瑰的花语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我的心中只有你。”大家都很苦恼,仅凭这一朵干花,完全无法扩散思维。“唐法医回来了。”刘致辉忽然说。唐信手里拿着那本灰色封面的书,走了进来。陈万霆问:“有什么发现?”陈艳彩说:“那个人送来的书,不是向来没有什么发现的吗?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这次可不一样。”唐信说。唐信说着,将那本书放在桌上,然后掏出医用手套戴好,这才把书打开,将干花小心的取了出来,展示给他们看。谢纪白看唐信的样子,问:“你发现了什么?”唐信说:“这是一朵很特别的干花。”“看不出来。”陈艳彩说:“怎么特别了?红玫瑰,也不是很值钱吧。”她说着深深吸了口气,说:“也没什么香味。”唐信说:“这不是一朵红玫瑰。”“啊?”刘致辉挠了挠头,说:“怎么会呢,就是红玫瑰啊。”唐信说:“是白玫瑰。”这回连谢纪白都皱眉了,那火红色的玫瑰,颜色浓重,被制成干花之后,红色有点发暗,不过的确是红玫瑰。陈万霆说:“是染色的?”“老大说的对。”唐信说,“你们知道蓝色妖姬吗?大部分的蓝色妖姬,其实就是用白玫瑰染色成的。有两种染色的办法,一种是等花长成熟,在花上喷上颜料,这种办法简单粗暴,效果不好。还有另外一种办法,就是在白玫瑰快要到成熟期的时候,把它放在溶液里面,在颜色剂和助颜剂的浸泡下,白玫瑰吸入这些溶剂,就变成了蓝色妖姬。”谢纪白说:“所以?这朵红玫瑰干花,其实是白色玫瑰,用颜料染出来的?”唐信点头。陈艳彩觉得奇怪了,说:“红色玫瑰很常见啊,为什么还要费劲的用白色玫瑰染它呢?又不是什么稀有的品种,染了之后可以卖大钱的。”唐信说:“因为重点不在玫瑰本身,而是在于染玫瑰的溶液。”唐信顿了顿,又说:“你刚才使劲儿的闻,难道没有闻到奇怪的气味吗?”陈艳彩又使劲儿闻了一下,然后迷茫的摇头。唐信说:“是血的气味。”“什么?”陈艳彩瞪大眼睛。谢纪白一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只干花,红色的玫瑰干花。唐信说:“把这只白玫瑰染成红色的溶液里,有血液。”众人顿时看着那多美丽的玫瑰干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都打了个寒颤。陈艳彩立刻捂住鼻子,说:“你说它用血染的?”唐信点了点头,说:“我刚才拿去做了分析,检测结果在这里。”他将结果也放在桌上,给大家看。“突然觉得好变态。”陈艳彩忍不住说。谢纪白紧紧皱着眉,说:“所以,那个人将一只干花放在书里送过来的用意就是这个?”以前,那个灰色风衣的男人是用文字记录下他做过的案子,然而现在,他似乎觉得仅仅是文字太过单调了,他开始又有了奇思妙想,开始寻找新的突破。大家一阵沉默。唐信说:“所以下一步,我们要怎么找?”用血浸泡的玫瑰,他们并不知道,血的主人是不是已经死了,然而根据那个灰色风衣男人的作风,恐怕情况不容乐观。陈万霆说:“我们有开始查案的线索吗?”唐信摇了摇头,说:“可以从干花里提取到dna,然而我们没有明确的目标,比大海捞针还困难。”陈万霆说:“陈艳彩,你查一查,c城最近有没有什么命案。刘致辉,你到隔壁去也问一问,艾队那边有没有什么案子在查。”第66章 四朵红玫瑰5大家分工合作,开始调查关于这朵干玫瑰花的案子。然而一上午查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陈艳彩那里没有找到最近c城特别的案子,艾队那边也正巧手里并没有案子,c城似乎还在享受着这份安逸与平静,丝毫没有变化。谢纪白忍不住皱眉,说:“是还没有案子发生,还是已经有了案子,却还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这一点大家都很疑惑,但是他们现在的确又无能为力,根本不知如何下手才好。中午的时候,唐信去楼下食堂热饭去了,谢纪白坐在电脑前面,对着电脑屏幕上那多红色玫瑰干花的图片发呆。忽然谢纪白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曹先生。是曹龙维打来的电话。谢纪白看着手机来电显示,不可抑制的就想起了早上起来,郑缚修打来的那个电话。郑缚修当时很客气的管谢纪白要曹龙维的手机号码,说有要紧事情。谢纪白很公式化的拒绝了,毕竟他是因为案子才得打曹龙维的手机号码,却随便给了别人,实在不太好。当时郑缚修很淡定的说:“这样啊……可是曹龙维把我的内裤穿走了,我现在在酒店里,出不去怎么办?我想打电话让他给我送条内裤的。”谢纪白当时都石化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现在看到曹龙维打来的电话,谢纪白还有那么点尴尬很震惊。谢纪白终于将电话接了起来,说:“曹先生你好,有什么事情吗?”曹龙维那边一时间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