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漂亮的下巴便抵在他肩头,这样的亲密无间让时灿不禁想起在文楦卧室里的一幕。他和她是不是也这样的缠绵,又或者是,更为旖旎?见时灿又恍神,费里维侧过头吻了吻他的脖颈,很亲呢,但没有情/色的意味,时灿这才回过神来,抿了会唇,道:“上将不喜欢这香?那我掐灭它。”“不用,我闻着挺好的,这是你们典械星的珍品吧,上回在山林里,你不是要跟我说说这香的奥秘吗,现在说来我听听。”说香倒是时灿乐意的事,他脑中仅存最完善的也就是关于这香的一切,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原主的思维,一提到香,时灿平白生出种一吐为快的想法。“这香分为几种,最好的大概属檀香树制出来的香,檀香树在两千多年前地球上还有种植,听说现在已经绝种了,我们典械星就盛产这种香树,当然要比两千年前的古檀香树更好,或许是已经进化了的檀香树吧,它产出的香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功能,比方可以助眠、疗伤、麻醉,还可以催/情……”说到这,时灿蓦地顿住了,费里维倒是正听的津津有味,抚着他的发梢道:“还有呢?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功能?”时灿垂下头轻吁口气,低低地继续道:“还能迷惑心智,香木油能制出膏油、香水,还能磨成粉,制成药用于治内伤疾病,如果取树木中心的树油,还能制成安心丸,专治先天性心脏疾病,并可以缓临死的人一口气,有助于继命。”“安心丸…….”费里维喃喃地道,圈着他的双手慢慢松懈下来,“果真有这种效果吗?听说这种安心丸的制法在典械星已失传,空有香树也无济于事。”时灿回眸看他,见他目光凝向虚空处,若有所思般,过了会,费里维突然转身道:“睡吧,你这香该是催眠香,我眼睛都睁不开了。”说着拉着他躺下,双臂依旧圈在怀里,淡淡兰香缭绕在周围,时灿侧目凝着他,只见费里维已合上双眼,浓密的长睫覆盖下,鼻梁秀直,形状完美的唇瓣微微张着,温热气息徐徐而出。夏景叹了口气,又道:“你要走了,这话谁去说啊,时老夫人还等着你回话呢,说实话,我和吉纳跟着少爷您,也是想图个安稳,要是你过得不好,我们也会遭罪,现在上将正是宠你的时候,你过的好,时家才有脸面,你要过的不好,时家可怎么办?“他这番说来让时灿顿时哑然,原来还有这种错宗复杂的事,他不禁想起欧阳秘书官的话,“在无际城里,费上将的话才是王法,将军楼里诸多繁杂的暗事,时少见好就收,退一步讲,您就是不为了自己,也得替时老将军着想。”看着夏景唉声叹气的模样,时灿知道自己就是想离开也没那么容易,可他现在对费里维的心情很复杂,那个冷凛多变又薄情的上将做自己终生配偶?时灿想着都觉得心寒。“今晚要是上将过来,少爷您就找机会跟他说说琳娜姑姑的事,时老夫人肯定在等着我们回音呢,听说那货不能耗太长时间,也不知道上将今晚来不来?”夏景说着,抬起头往外张望,时灿苦笑了一下,道:“别看了,这两天大婚上将都没去蓝君那,今天该是上他那了吧,琳娜姑姑的事以后找机会再说吧。”他没想着费里维会再来,尽管今天是费里维救了自己,可就在几小时前,时灿还亲眼目睹了他与文楦的唇舌缠绵,说起来,文楦才是他的正室妻子,自己和蓝君不过只是可笑的小二小三罢了。躺在床上,窗外的灿烂烟火映得满室都红通通的,时灿睡不着,桌上燃着的香是安神香,他刚制的,想着能快点睡着,可一闭上眼,脑里辗转着的尽是青山绿水边,修和挺拔的背影,墨绿色军服威风凛凛,微侧转身时,俊美轮廓清冷淡漠,偏偏又不能忘。转了身,时灿将手盖在眼睛上,他上辈子最恨人当小二小三,为这,他不只一次跟妈妈吵,在时灿心里,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一生也只能有一个伴侣,就像他曾经偷偷暗恋班上的杜雨一样,也想着能否一生一世,如果杜雨不是直男,那该多好。想到这里,时灿又翻了个身,人睡不着,想的东西也是杂七杂八,想到妈妈,想到自己重生成了上将的小二,再想到因为无法生子而关进的钢牢,还有将军楼种种险恶,时家那些琐杂的事,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反倒越是睡不着。香枝的烟雾还不够浓郁,很多都随风散到了窗户外边,时灿这时想起小豹好像还在门边睡着,他看晚上越来越冷,还是把小豹给抱进来吧。借着天空明亮的烟火光芒,时灿走到门前,刚一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即站在面前,他蓦地一愣,费里维俊美的脸正正映进眼里。“这么晚还没睡?知道我要来?”费里维静静地看着他,烟火之光落进他眼里,映照出难以名状的靡丽。时灿只愣了会就恢复神色,淡淡地道:“上将怎么又来我这里?”费里维哼笑一声,边走进来边说:“怎么你每次都问我这个问题,我记得以前的你从来不问。”时灿想了想,道:“我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了,上将今晚该去蓝君王子那里吧,毕竟你们刚刚大婚。”“我去哪,这不归你管吧。”已走进房里的费里维陡地转身,长臂一伸,手指扣住他的下巴,对着门外火光看了看,“你不高兴?是不是因为今天下午在文楦那的事?”========================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几个错字,改了一下,恳请各位给力撒花留言吧,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多包容, 谢谢!!☆、内院相争“文中将是上将的正配妻子,是我不好意思冒味的进去了,还望上将不要怪我。”“呵,你现在倒是冷静的很,那下午时为什么突然跑了?还有,为什么擅自闯入她的卧室”费里维仍扣着他的下巴,修长的手指玩味般细细摩挲着。时灿扭开脸,道:“她托加德满来找我,说是要跟我谈些事,我在一楼厅里等了很久,听到二楼有声音,就上去了。没想到打扰了你们,真是对不起。”“你的好奇心真重!”握着他的手轻轻一顿,费里维眯起好看的黑眸,嘴角微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松开他,不再说什么,转身兀自走向床边,脱下军装外套,脱下一半时,侧头对时灿道:“怎么不过来?”时灿怔了会,这才想到费里维是要在这里睡,心里再不情不愿也得服侍这男人,他暗叹了一声,上前接过费里维的军装外套,然后取过他的睡衣,再替他换上。费里维侧目,眉眼带笑,这时候的他温温和和的,跟平日里冷凛的军人模样天差地别,他刚想拉时灿过来时,时灿却移开目光望向别处,淡淡地道:“我听夏景说,以前上将来时是跟我分开床睡的,那么现在我也不便打扰上将,我先出去了。”费里维似乎怔了怔,随即朗声大笑,长臂一圈就将他拉进怀里,“时灿,你怎么越来越有趣了,你这叫什么,应了一句老话:欲擒故纵?”修长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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