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那一行人也已经到了眼前,应该说是温少言提高了整体的速度,他快步走到余孟阳面前:“你没事吧?”见余孟阳摇头,温少言这才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这人是谁?”这个时候,之前喊着捉贼的人也跟了上来,指着那个男人就喊:“这是个小偷!”“对,还是个变态!”“变态?”余孟阳也是第一次听说,他用了点力,那个人哎呦哎呦地又叫唤了起来,余孟阳问道,“你到底偷了什么?”“偷、偷了衣服。”一个女生怯生生道。“衣服?”余孟阳无语,不过秉持着职业道德还是问道,“衣服大概价值多少钱。”“就几百……只是……”女生脸憋得通红,最终才说道,“他偷了我的内衣。”余孟阳:“……”他突然觉得手有点脏。这还真是个变态啊。“我没有!”那个笨贼估计觉得也很丢脸,扯着嗓子喊道,“我、我没偷东西!”温少言皱紧了眉头:“叫保卫处来处理一下,该报警报警,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保卫处早就在一旁等着了,他们本来负责维持出行治安的,没想到赶上这一摊子事,听闻点名立即上前道:“温总,人交给我们吧,您放心。”“你是温少言?”地上的笨贼突然抬头道。温少言眉梢微挑:“我是。”笨贼突然喊道:“我是小偷!我偷了东西!”温少言:“……”怎么搞得好像我跟你是同伙一样。余孟阳手上用了点劲儿:“那你偷什么了?”“偷、偷……”笨贼脸色跟被葡萄酒染过一样,“偷了内衣。”众人气结,这还真是变态啊。众人都觉得这个时间落幕了,可余孟阳却百思不得其解:“那你刚刚这么不认?”笨贼舌头跟打结了一眼,半晌才别过脸道:“你管我!”这个时候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一个老外突然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这是在演戏?”“不是!”笨贼抢答道,“我就是小偷。”余孟阳:“……”这人是不是小偷不知道,但精神一定不太正常。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赔笑道:“马克先生,您看这里不太安全,要不您先回公司压压惊。”似乎是哪个词触动了这位马克先生,他自从听到不是演戏后,脸上的神色就难看了许多。被这么一劝,明显有了意动。“安总严重了。”温少言笑意未抵眼底,“小插曲而已,不也正好说明基地的安全性吗?我们不可能保证没有坏人,但是我们能保证有能够应对坏事的措施。”听到“安”这个姓氏,余孟阳就想起了一个人。结合前因后果再加上这少见的姓氏,余孟阳恍然,别的不重要,重点是这个人跟他家少言不对付啊。新仇旧恨加在了一起,余孟阳笑了。“安总担心也是正常的。”余孟阳开口道,“毕竟他的宝贝闺女在这里呢。”“你胡说什么?”安林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愣头青,就是因为这个人,坏了他的好事。“不是吗?”余孟阳笑了笑,“安可还说你是她爸爸,原来是她撒谎骗人了,当真是不应该啊。”是有是的办法,不是有不是的办法,这个可难不倒小余警官。“安可小姐不是说演员都是交际花吗?她这辈子都不会进演艺圈的。”马克先生再次看向安林,他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不诚实的人。”安林脸一阵青一阵白:“马克先生,您别听这个人的,他就是个跑龙套的小演员,胡说八道。”“谁说他是无名小卒了?”听说这里有热闹看,徐驰也敢了过来,一拍胸脯,“他是我下一部的男主角。”余孟阳:“……”这人是谁?温少言哭笑不得,他认识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怪导演,有才挑剔特别古怪,怎么孟阳跟他还有了牵扯?“你是演员?”马克饶有兴致地看向余孟阳,“那你怎么保证以后出事你每次都在。”“我不需要每次都在。”余孟阳笑了笑,“这一次只是因为我刚好在,又刚好在这个人逃跑的路上。如果我不在,他也不可能跑出这个基地的。反而是我出现了,保卫处的这几位兄弟怕误伤了我不敢出手。”保卫处的那几个人看向余孟阳的目光瞬间变成狗狗眼,好人呐,不仅帮他们捉人,还给他们找补。其实今天人这么少,也是因为全都抽调负责马克先生的安全问题了,因为这位马克先生从前有被绑架的经历,所以对于安全问题特别敏感。“你刚刚说的,你只是演员。”马克先生笑了笑,“你怎么知道基地的安全措施呢,又凭什么做保证呢。”“我可没说过我是演员。”余孟阳抬手指了指安林,“是这位安总给我安的名分,我也奇怪呢,我跟这位安总素未谋面,这位安总怎么张口就说我是演员呢?”他勾起唇角,“是吧?安总,撒谎不好。”安林被诘问得脸色黢黑,更让他黑了一张脸的原因是他看见了人群中的安可。并且安可无视安林的目光,从人群中挤出来,满脸韫色:“你说我爸什么呢?”要说巧也是真的巧,因为保卫处的人围上来,刚好把马克先生围住了,导致安可的角度看不见马克先生的存在。余孟阳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他可以猜啊:“你不是看不起演员吗?怎么还巴巴地当演员呢?也不知道你许了导演什么好处,让这位延东导演对你是鞍前马后毕恭毕敬。”“闭上你的臭嘴。”“够了!”安林当机立断打断了安可的咒骂,“给我过来!”“不嘛。”安可跺了跺脚,“他们欺负女儿,你把他们都雪藏了。”“你——”安林气得是话都说不出来了。“温总,安可小姐说他是你的未婚妻。”温少言只觉得莫名其妙,扭头扫了一眼安可:“我都没见过她,况且……”温少言笑了,他举起了自己的手,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可是已经结婚的人,小余警官该不会知法犯法,让我重婚吧?”安可却愣住了,这人就是温少言?她记得今天的行程是……马克先生笑了:“安总,贵府的家教果真不错。”安可的脸色彻底白了,她如鹌鹑一样,一句话不敢多说,缩在了气得浑身哆嗦的安林身旁。看到这一幕,余孟阳突然间有了猜测。如果说安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本来的目标就只是马克,温少言只是她拿来给自己填筹码的呢?那是不是有一种可能,这个古古怪怪的内衣小偷,本意也并不是偷东西?“是安林指使你今天在这里捣乱的?”余孟阳突然开口。那人猛地扭头瞪向余孟阳,他的表情足以说明了一切。因为他脸上写满了——见鬼了。“你说不说?”余孟阳笑了,指了指那边的安林,“你们家安总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能保你?”“我……我有权保持沉默。”“谁跟你说的?”余孟阳挑眉,在身上摸了摸后,从后裤袋里套出了他的警·官·证,“警察。看仔细了,今天的事谁保你都不好使。”那个笨贼傻了眼,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想拿过警官证,被余孟阳一手拍开了:“就这么看。”“好好好。”笨贼仔仔细细地看,看完后额上沁满了豆大的汗珠,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