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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挺残酷的。”杨枫道。
“你们猜结果怎么着？”汪大同继续问道。
“猜不着。”杨枫、朴钟声、金字善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陈耀祖一口咬掉了她妈那里。”
乍一听，三人又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杨枫摇摇头：“他真是一头愤世嫉俗的狼啊。”
汪大同叹道：“陈耀祖被枪毙了，陈建军辞职，同住院的妻子办了离婚。豪门，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么光鲜。”
杨枫摇摇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但愿那四个早夭的天使能够安息，但愿时间能够冲淡伤痛，那四个破碎的家庭早日过上正常的生活。”
“杨枫，你还真是悲天悯人！”乔璇推开门，无视半裸的朴钟声，大咧咧走了进来。
“乔警官，你是怎么进来的？”杨枫瞪大眼睛道。
“等等，让我把衣服穿好。”朴钟声背过身去。
没等乔璇回话，杨枫又说：“你怎么能随便进男生公寓，而且连门都不敲，你就不怕看到刺眼的东西？”
“这有什么。第一，我是警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第二，我警官大学学的是法医，所以，人体对我而言没有秘密。”
“可那些都是尸体。”朴钟声激动的纠正道。
“在我眼中，都一样，分别就是动与不动。”乔璇淡淡道。
“分别多了，热的冷的，有感情和没有感情，还有，老二被你看光了，他还会脸红，尸体会吗？”
“少来，我说不过你。”乔璇结束了话题，“言归正传，杨枫，这是你的。”
“什么？”杨枫接过乔璇丢过来的信封，里面是一张见义勇为的奖状，以及一张农行的金穗卡，卡片背面用油性笔写着二，两个零，逗号后面跟着三个零。
“二十万？”杨枫抬头看着乔璇。
“是啊！”乔璇说，“虽然没有公开表彰，但是承诺的奖金一分没少。”
“老四，你这钱也太好挣了吧，二十万耶，很多人一年都挣不到。”朴钟声揽着杨枫的肩头，一边摇晃，一边继续说道：“通常这种情况呢，你应该先发表一点获奖感言，然后表态这钱怎么花？是请我们大吃一顿呢，还是吃喝玩乐一条龙。”
“乔警官，你带枪了吗？”杨枫没理朴钟声，一本正经地问道。
“干嘛！”乔璇下意识的捂住后腰。
“这么说就是带了，能不能借用一下？”
“白痴啊，警枪能外借吗，何况你又不是警察。”乔璇摇摇头，“不过，你想干嘛用呢？”
杨枫冲朴钟声露出一抹笑脸：“我想把这笔钱给我们家老二。”
“呃……”朴钟声目瞪口呆。
汪大同、金字善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为什么呀，老四，你这么大方？”朴钟声笑着说，“可是无功不受禄啊！”
“所以呢，我要给你也来上一枪。”
“啊！”朴钟声一下跳到一边，“那还是免了吧。”
汪大同、金字善哈哈大笑，汪大同说：“老二啊，老四可是挨了一颗枪子，要是普通人，早就挂了，你以为这钱是好拿的。”
朴钟声挤出一丝笑容，有些不大自然。
杨枫看着乔璇，道：“案子结了，那四个失去孩子的家庭怎么办？”
乔璇叹了口气：“每家都能得到一笔抚恤金。”
“大概多少？”
“一家五六万的样子。”
“这么少？”朴钟声质疑道。
“时间才是抚慰一切伤痛最好的灵药，但是……”杨枫将银行卡还给一脸诧异的乔璇，他道：“帮我把这个寄给四个家庭，算是一点心意。”
这一次，三男一女都是直愣愣看着杨枫。
“这小子……”乔璇摇摇头，“难道你一点都不留？”
“这样，我给你一个账户，你给我打过来其中的五分之一。”
“好吧，我帮你办。”
“谢谢。”
“对了，出于对你的保护，我们的案情报告写的含糊其辞，没有对你点名道姓，只是说某位热心市民协助警方破获了连环杀人案。”
“我能理解。”杨枫点点头。
“那……没事了，我走了。”乔璇说。
“乔警官，我送送你。”朴钟声忙不迭道。
送走乔璇，朴钟声回到宿舍，就指着杨枫鼻子道：“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