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来客(2)

msp;是不是盛修颐出了事?

  碧秋回来说的那个陌生男子,是不是盛修颐派回来的人?

  想着,心就火烧火燎起来,恨不能立马去盛夫人的元阳阁问问情况。

  可是刚刚盛乐钰说,盛昌侯在元阳阁,而且在发火。况且康妈妈跟盛夫人禀告情况的时候,给盛夫人使眼色把东瑗支开。

  不想让她知道的意思。

  盛昌侯还在火头上,东瑗不想去触霉头。

  她斜倚着弹墨重锦大引枕,阖眼假寐。

  蔷薇以为她累了,就给她搭了件薄裘,怕她着凉。

  东瑗也懒得睁眼,独自想着心事。

  自鸣钟响起,蔷薇喊她起身,去给盛夫人请安。

  换了件月白色折枝海棠纹褙子,东瑗扶着蔷薇的手,有一个小丫鬟跟着她们,去了盛夫人的元阳阁。

  她进屋,看到满屋子的人。

  盛昌侯脸紧绷着,神色很不好看;盛夫人努力陪着笑;三爷盛修沐坐在沿炕一排的太师椅上。

  他的上首,坐在一个穿青石色茧绸直裰的男子。

  东瑗心里一动,是碧秋回来说的那人吗?

  难道真是盛修颐派回来的人……

  她脚步突然虚了一下。

  她给盛夫人和盛昌侯行礼,然后给三爷行礼。

  三爷还礼,就指着那青衣男子对东瑗道:“大嫂,这是老家的大堂兄,今天才从徽州来。”

  是徽州老家来的人?

  东瑗心里提着的那口气就缓缓落下去,不是盛修颐的坏消息就好。

  她也来不及打量那位大堂兄,就屈膝给他行礼。

  这位大堂兄给东瑗还礼。

  落座的时候,东瑗看了他一眼。眉宇间和盛昌侯好似有两三分相似,只是面容带苦。看不出探亲的喜悦。

  等东瑗落座,屋子里又恢复了宁静,谁都不说话。

  盛夫人只好没话找话,说下午东瑗送来的桂hua糕很好吃。很合胃口,问她是怎么做的。

  东瑗笑道:“院里的桂hua开了,就摘了新鲜的。罗妈妈做的,她做了一手好糕点。”

  盛夫人笑道:“我年纪大了,也爱些这般好克化的糕点。回头让罗妈妈教教我这边的厨子……”

  东瑗道是。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盛夫人只好又道:“阿瑗,你先回去吧。天黑了路上不好走。你又是双身子的人。”

  东瑗感觉到了这个“堂兄”的不同寻常,气氛压抑得她难受。不是盛修颐的坏消息,她的心放了下来,也不愿意多待。

  盛夫人开口让她先回去,她巴不得,忙起身给盛昌侯和盛夫人、三爷和大堂兄行礼,退了出去。

  盛家在老家的人?

  除了康妈妈,家里的佣人全都是上京后买的。想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且事不关己,东瑗就脚步微缓,回了静摄院。

  盛修颐走了这么久。只有一封书信。

  从此就音信全无。

  次日吃了早饭再去给盛夫人请安,闲聊时东瑗就问起那位大堂兄来做什么。

  “辰哥儿上京办些私事,顺便过府来瞧瞧我们。”盛夫人笑着对东瑗道“大伯走了好些年,徽州离京都又远,他们平常不怎么来。”

  东瑗笑了笑。

  她听到盛夫人叫那位大堂兄为辰哥儿,推测他的全名应该叫盛修辰。

  盛昌侯盛文晖有两个亲弟弟,二叔父叫盛文明,在京都做个小吏;三叔父盛文清,是个斯文的读书人。不曾入仕,都住在京都,离盛昌侯府不远。

  没听说盛文晖还有大哥。

  “我都没听说过徽州还有个大伯……”东瑗见盛夫人说起大伯家神色就微微黯了黯,不敢深问,只得随便寒暄一句,准备寻个话头把这话岔过去。

  盛夫人却说:“大伯是侯爷的庶兄。没了十几年。他子嗣单薄,只有个辰哥儿在你大伯母跟前伺候。你大伯母姓程,是徽州当地人,不肯离乡,所以没跟我们上京都来。留在老家看守宅子。”

  东瑗哦了声。

  日子平静里过了两个月,盛京进入了冬月。

  冬月初九这日,东瑗在案几的书上画了个圈。

  盛修颐西北之行已经整整五个月。倘若事情办妥,他现在开始启程回京,也许能赶上东瑗孩子出世。

  她已经七个月的身子了。

  倘若不能,便要错过了。

  这日的天气阴霾得骇人,黑云四压,寒风似刀子般割在脸上。

  天气转冷后,盛夫人让她每日有空就去元阳阁坐坐,免了早晚请安。怕天黑路滑,她伤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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