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威武龙翔

起来,为山九轫,功亏一篑,这是自己事前掉以轻心了,没太在意龙卫军的骑兵不仅仅就是马快而已,士兵素质也很高的,可千万要顶住才行。

  第一排盾阵几乎像层纸一样的一戳即破,第二排像层纱,第三排算是发挥了些作用,虽然也是像面土墙一样轰然崩塌,到了第四排盾阵,很多巨盾都是顶住了重骑的冲击,相持不下了,因为那盾牌后面很多都是四、五个士兵用肩膀扛着,那重骑上的士兵只能挥舞手上的大槊去砸盾牌了。

  来bsp;  只是王德显果然威猛的,**的马撞不开盾牌,手中大槊也挥舞不开,他干脆将大槊挑在盾牌的底部,双膀一叫劲,将这几十斤的盾牌挑飞在空中。盾牌后面的士兵正用肩膀死顶呢,谁想到这力量不是从前面而是从下面来地,一下子手上拿捏不住,盾牌脱手了,人也栽到马前。

  王德显可不去理睬这些士兵,催马直奔最后一排盾,在这排盾后不到十米,立着的就是龙翔军的大旗。王德显要显神威破了这最后的防卫,将大旗夺到手。

  重骑的速度虽然是几乎被消磨了,可毕竟是二百训练有素的骑兵,持盾牌的护旗手只有一百人,眼见着重骑兵缓缓压碎第四排盾的防线,要接着挤跨最后的防线时,终于缓兵到了。

  乱枪阵中的那三百骑兵除少数的几个还在顽抗外,基本上都被龙翔军士兵夺了信标,一见大旗处危急,那四百个龙翔军全朝大旗处扑了过来。有些人在第五排盾后持矛护住旗。更多的是朝马上的骑兵扑了上去。

  这一来情形就大不一样了,重骑兵本就几乎没了速度,手上长矛大槊都是近三米的长度。并且一直是列队行进,兵器指得都是前方,眼见着左右都有人扑上来,急切之中怎么可能掉转矛头,这一落马可就更麻烦了,因为他们是重骑,身上的盔甲要重的多,到了地面上弯个腰都难,一时间重骑兵像下饺子一样摔到马下。

  王德显碰到的麻烦就更多了,谁叫他冲在最前面呢。两个拽他腿的都被他踢开,一个想牵他马的缰绳的龙翔兵被他用大槊顶到一边,突然一个小兵不管不顾的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右腿,王德显连甩两下腿都没能甩开,干脆将槊一扔,举拳要对那人的天灵砸下时,突然一犹豫,觉得好像不能这么做,就这么一犹豫。左腿也被人抱住,还有人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了,王德显身子一腾空,心道:“完了。”

  从骑兵一陷入乱枪阵,主看台上就是欢声一片了,随着骑兵不断落马,哄笑声四起,重骑突破盾阵时大家还紧张了那么一下,等到枪阵里的龙翔军士兵纷纷去接应,没等王德显落马呢,众人心中已是一片雪亮,龙卫军输了。

  有人捏着胡子大叫匪夷所思,有人摇头晃脑的感叹别出心裁,当然也有人说不成章法的,不过还是和谐一片,因为大家望下面看的时候不得不乐。

  有些个龙卫军士兵甚是彪悍的,一见打无可打,干脆**朝天的趴在地方,手中死死的拽着自己的信标,边上围着的三、四个龙翔军还真拿他没办法,瞧人家的样子,又不是在宏毅寺,总不好踢人家朝天的**吧,要得人家手上的信标,可真有些老鼠拉龟,无从下手了,于是便有人蹲下来和他讲道理了,“兄弟,把信标给我吧,我可没打你,刚才把你拉下马的可也不是我,咱公子说了,得凭信标数目确定功劳呢,你留着也没用不是?要不,待会请你喝酒?”

  龙卫军的大旗就是随王德显一路的,这掌旗的兵儿机灵的很,见势不对,拨马护旗就跑开了,而且又不跑远,因为跑远了就算逃跑,咱败就败了,逃跑的名声可背不起,结果他成了最大的目标,一群龙翔军撒脚丫子狂追,可骑兵就是骑兵,马怎么也比人快,在地上跑急切哪能追得上,人家不跑远但是机灵的很,马术也了得,一个人引着几十个狂呼乱喊的龙翔军士兵在校场上乱窜。

  你说,能不让众人笑么?

  可是,总有人不好好听党中央话的,偏偏要出不谐之音,不是别人,又是那个钱惟演,“简直是胡闹,堂堂大军操演,变成一群市井之徒厮打,如何可显出我大宋正义之师的威风!岂有此理!”

  李清听这话当然不高兴,可也没出声,因为大部分人都拿白眼瞪这个钱夫子呢,丁谓忧若未闻,笑味味的低头品茶,晏殊倒是扬声笑道:“虽则龙翔军战法有些近于胡闹,但将龙卫军拉下马却是大家亲眼所见,且别出机抒,亦有军中可参详一二之处,钱老此言有些过了。”

  钱惟演却是不死不休的架势了,哼了一声说道:“若是只论战法,倒也并非全然不堪的,只是我大宋乃礼仪之邦,似这般打法与蛮夷有何不同?何以显我大宋正朔!且太子亲军,应为诸军表率。这些无赖之徒,叫那些党项、契丹蛮夷见了,岂不笑我大宋不知礼法!老臣以为断不可将龙翔军做太子亲军。”

  李清还是没作声,虽然高小公爷使劲拿目光对他示意,李清的确不想和钱惟演去争些什么的,这种人到后世也不绝的,倒是生命力顽强的很,和他们说理?笑话。除了往死里揍李清觉得和他们说一句话都是多余。

  钱惟演一说到个礼字,还真把人说住了,一下子没人出声。

  李清站了起来,虽然坐在角落里,可现在大家都看着他呢,一站起来也是显眼的很,李清当然不是要跑过去揍那钱惟演的,虽然地确很想揍,不过他笑眯眯的走到刚才击鼓的礼部小吏面前,一拱手笑道:“大人的鼓敲的不错。不知道闲暇之时可愿到李清府上切磋一二的?”

  那小吏慌道:“下官,小的,在下能得李三郎出言相请,如何敢不奉命的。”也不怪人家慌张。一个敲鼓的小吏,不入流的官啊,这台上都什么人啊,四品官都不一定有座位的,李清虽然是布衣,这小吏也知道人家平时打交道的都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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