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麻烦来了
乎是有点来历的,据说也是个文人,这年头一般农户对读书人还是有些敬畏的,于是他们便托人找了几位书生,其中一个还是待考的举子,以为读书人总要好打交道些。
这可是大错特错了。要是他们自己出面,携儿带女的。往李清面前这么一站,或者叫几个老人家出面和李清说上几句软话,李清肯定会坐下来与之商议个大家满意的办法来。可叫几个书生来就不同了,特别是这些书生,一听说夺田收佃这种不平事,那种天下苍生为己任地豪气就上来了,一见李清那些个圣人之言劈里啪啦就砸下来,这可不是范仲淹,不是什么读书人都可以和他讲道理的,特别是自认为学富五车而且真理在握地。反正他是对的你是错的,说啥都没用,而且他们人多。背圣人之言李清也不是对手,反正最后得出结论就是按照圣人之言,李清是小人,无仁义,是残民之贼,把个李清气得跳脚:土根,叫人来把他们都轰了出去。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土根他们哪会和读书人讨论什么圣人之言,李公子说了要把田分给我们家人种,居然你们还来说什么对不对地,简直瞎扯淡;这轰的过程么,自然有些鸡飞狗跳的,头巾给扯掉了有之,鞋掉了一只的有之,连衣裳扯破了露出**蛋蛋的也有之,总之李清在边上看得很是开心,差点大叫爽歪歪了。
听了李清这般叙述,云三娘捂着嘴笑个没完,谢大娘瞪了李清一眼,心里也是又气又好笑,说起来李清还被人家认为也是读书人呢,骨子里是有辱斯文的很,至于把人家轰出去么?还说什么露出**蛋蛋,简直……简直……自己就是小坏蛋。
李清可觉得应该自己才是理直气壮的,请他们出去他们不出去,还非要说什么天理公道的,还骂我!这可是我家,私人地方,懂不!要告上官府也是他们私闯民宅。
谢大娘觉得李清才是不可理喻地,这个三郎,怎么也是迂腐的很,人家上门来可是一副为民请命的架势,这有理没理地可是要看人家怎么说的,收田夺佃在哪都是个不得人心的事情,即便官府不追究帮着你,可这悠悠之口岂能堵得住?
这名声一坏了,在大宋朝你还混不混了。
谢大娘没理李清那副自觉委屈的样子,转头对若英说道:“若英妹子,相烦让人叫安小哥过来,另外把张管家也一道请过来。”
请他们过来干嘛?他们也不是读书人啊,莫非叫他们晚上去相国寺?
谢大娘道:“三郎你好生糊涂,此事越快了结越好,若是传将开去,这声名到底要是不要!我叫小哥前来,一则让他想法儿摸摸投函之人的底细,二则叫人打听京中现有何传言;至于张管家么,赶紧加派人手下去安抚那些个佃户,只要他们不再闹,这事兴许就平息下去了。”
晚了,安小哥一进来就告诉他们,晚了,昨儿有个兄弟打城里回来,还正好听说京城里不少士子正相互串信,说是要联名上告于开封府去,若是开封府不接案,便要集体赴阕请命,严惩不仁不义的黑心地主李三郎,并且纵容家人殴打学子,这还了得了,这天下没王法了还,不知道天子老大,咱圣人门徒老二么?
李清听了有些傻眼,至于么,不就是扯了几件衣服么,咱赔还不行?居然赴阕请命?
谢大娘叹息一声道:“三郎想是不知,这众口难犯,若是惹得士子学士喧嚣非议,即便当朝宰执,也要辞官避让,为今之计,还是赶紧安抚住佃户们,若是他们不闹,这事儿便消停一半,三郎再赶紧与丁相、王相通个信儿,三郎再与士子们道个不是,将此事压下才好。”
不干!李清很有些气愤,圣人门徒又怎么样?它就能不讲道理么?让他们告到官府吧,方正我是不去求人,大不了再坐牢就是。
见李清犯了倔,云三娘赶紧把李清扯到一边。三郎,谢家妹子也是为你好,低个头又如何的?与人斗气有何益呢?咱还是消消停停,开开心心过自己地小日子好不?
还没等李清转过弯来呢,门上来报,张先他们来了。
张先很是气愤,一见面就指责开了李清。这士子能打么?有功名在身的就是抓在牢里都可不跪,你倒好。说是打得人体无完肤,现下赴考的士子们可都是同仇敌忾了,可怎么办才好?
他母亲的。明明是土根不小心拉扯中扯破了人家的裤子,什么时候打得人体无完肤了,这是诬蔑。我要投诉!再说,谁说士子就打不的,太学里的陈大才子咱不是也打过么,怎么那会子没事地。
见李清说开歪理了,张先气得没话说了。倒是刘胖才子边上问道:“三郎,这田佃给谁种不是种,为何偏偏就不与呢?小弟家中也有些田地的。这夺佃却是犯众怒地,万万不可小视,且三郎不缺银钱使用,平素也不在此留心,怎地这次此番作为?小弟有些不解。”
李清这时候也很是泄气,这甩手掌柜当惯了,好不容易做了一回主,却捅下这么大漏子来,人家张先和刘盼正准备迎接科举呢,这会子为自己跑了来,看来还真是错了,也罢,认错就认错吧。
李清嬉皮笑脸的向众人讨饶呢,张先长叹一声道:“三郎,你把事情想的凭地简单了,如今可不单单为夺佃一事了。”
怎么,难道我还干了什么坏事不曾,李清有些奇怪。
别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什么东西一旦上纲上线,不严重地也都严重了,何况李清平时就不怎么检点,瞧人家怎么说的,强取民田、夺佃不仁、放荡无行、攀交权贵以取其利,奇淫机巧蛊惑君王;这么一来,怕是没一个官儿敢为李清出头了。
这下子李清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心里郁闷的很,果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好,这田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