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爷,我从未把自己当男人。”

  禾生插嘴道:“你别唬他了。”

  沈灏含笑,轻捏她的手指骨节,一寸一寸地往上探。“下去吧。”

  裴良长吁一口气,看沈灏眼色,将翠玉带下去,顺便掩了门。

  屋内就他二人了,空气凝固般的安静。

  他的动作又轻又慢,缓缓地摩挲,挠得人心慌。禾生微微喘气,喊了句:“痒。”

  他并未停下,游荡到了她的手心,打起圈来。“手连心,穴位多,挠一挠对身体好。”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心往身体蔓开,连带着呼吸都是颤的。

  哪里是揉穴,分明是撩拨。

  禾生咬唇,听得自己的心跳砰砰作响,打鼓似的捶着胸膛。他凑近了脸,呼吸炙热,手也不挠了,另一只大手覆上来,蜷起手指将她夹在手心里。

  收紧了拳头往胸口贴,对着她柔柔地说话:“你摸摸,我这里跳得快,是不是生病了?”

  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在她掌心跳跃。

  “没……没生病……”禾生涨红了脸,往回缩手,被他紧紧摁住。

  他低头,挨着她往下蹭,鼻尖只差分毫。转眸她一张小嘴近在咫尺,微张微合,瞧得人心里头痒。

  就这么看着,动作止在那。饵摆上了钩,现在就看鱼儿张不张嘴了。

  回回都是他往她身上送,这次得让她主动含了他。

  一呼一吸,连气息都打着颤。心梗到了嗓子眼,以为他要亲上来,另一只未被他禁锢的手,握成拳,捏了放,放了捏。

  莫名其妙地就僵持了。

  还是这般不主动!沈灏死死盯着她,眼里多了几分焦急与不甘。眉头渐渐蹙拢,纹路都皱了出来,她愣在那,横竖就是不亲上来。

  许久,沈灏放开手,脸上恢复冷冰冰的神情,翘了二郎腿,随手拣了本书看。

  他自顾自地翻书,也不管她,就这么晾着。

  不高兴了?禾生垂眼,合了手放腿上,回想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哼,看着就烦,沈灏收眼,一下下地掀书页。密密麻麻的瞧在眼里,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不自觉地又往旁瞧,斜眼冇她,见她低头一副小媳妇的样,倒有几分面壁思过的意味。

  就该这样,好好反思。哪有嘴搁跟前了,还不往上亲的理呢!

  这厢禾生越想越委屈,将进屋以来说的话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想到哪里不对。脑海中锁定最后他擒她手的动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又不是不让他亲,没躲没闪地,到底哪里不对?

  轻叹一口气,两腿一并,从榻上下来。不想了,想也是白想,横竖别在这挡着碍他眼。

  怎么往外走了?沈灏气闷,掀书的力气一大,差点将纸撕下来。等人走了许久,情绪慢慢稳下来,想起还未与她交待自己的身家,清嗓叫裴良进屋。

  拿了装田铺庄子契纸和银票的瓷盒,随手指了指桌上的木瓜,让裴良找个送水果的由头捎去。

  裴良抬脸,接了瓷盒,望了眼木瓜,迟疑道:“爷,要不换件玩意?我记得,姑娘最不喜欢吃的,就是木瓜了。”

  沈灏合了书,眉头一耸,这才想起。当初叫人特意记了她的喜好,一条条地看过,怎么倒忘了她不喜木瓜这茬!

  方才他吃了几口,满嘴都是木瓜味,她定是闻着味,这才没有下嘴。想通了,眉头舒展开来,接了裴良怀里的瓷盒,亲自往她屋里去。

  禾生正在屋里打络子,动作不熟练,扭扭捏捏的。翠玉往屋里通报,她沉着头,假装没听到。

  沈灏捧了瓷盒,进门就夸:“这络子打得漂亮。”

  满嘴谎话,这么丑的样式,哪里就漂亮了?禾生撂下彩绳,托腮别开脸。一下好一下歹的,她又不是出气筒。

  旁人都退下了,沈灏上来搂她,打开瓷盒,满目的银票地契入眼。他不懂拐弯抹角地哄人,直截了当挑明:“这是我的全部家当,都给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盒里一边是银票,一边是地契,堆得半尺厚,随便挑一张,就够普通人家好吃好喝一辈子。原来做王爷这么有钱。转念想想也是,全天下都是他老子的,财啊富啊当然得先分给儿子。

  沈灏瞧着她脸上有所缓和,趁热打铁往她怀里塞。禾生推了推,“你自己的钱你自己收着。”

  他歪着身子瞅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袖,“总归是要给你的,你收着我放心,以后有要使银子的地方,我再来你这领。你在家闲着没事,数数银子还能开心一下。”

  姚家的钱也是禾生娘管着,从小看惯了姚爹挣着钱就往阿娘手上送,以为别家肯定也是这样。本以为王侯府邸与寻常人家不同,原来也是一样的。

  越想越远,想到圣人的私房钱,好奇心挑了起来,问:“宫里那么多位娘娘,圣人的国库分得过来吗?”

  她语气天真,无邪的模样往前一凑,沈灏心猿意马,这么个馋人样眼巴巴地摆在眼前,恨不得立马吃干抹净。<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