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 我愿爱你 用尽此生

个人在这世上孤单的活下去。但是因为失血的严重后遗症,她现在的智商就像是个十岁的小孩子,虽然有恢复的可能性,但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五年,也许是十年,也许一辈子。”

  子扬的话听在我的耳中,先是震惊,然后便是惊喜,最后是心疼。

  那个自称姓秋的人应该就是秋先生吧,秋沫说过,她的**就是这个秋先生给她做的,她自己一直不明白秋先生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但现在看来,秋先生很可能是秋沫的亲生父亲,可是他明明就在冰岛,为什么还要将秋沫从小丢弃?

  似乎看出我心中的疑惑,子扬解释说:“秋先生说,他很爱秋沫的母亲,她是一个绝世的美人,可是她的母亲却因为生下秋沫难产而死,所以,秋沫一出生,秋先生就非常恨她,认为是她把她的妈妈害死的,他将秋沫撇弃后就出了海,谁知没过几年又重新回到了冰岛,那时他再找秋沫的时候,她已经被零帝收养了,他也只能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远远的看着她,后来为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补偿他曾经的过失。他将一半的血给了秋沫,用他的命换回了自己女儿的命,说不上他是对是错,但他终究还是爱着秋沫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有多怨恨,心里最重要的恐怕依然是自己的孩子。

  子扬看着我手里攥着的画,苦笑说:“她喜欢画画,可是每次画来画去都画这一张,她一定是太想你了,脑中只记得你的模样,画完后,我问她是谁,她总是摇头,然后对着画发半天的呆,这街里邻居,她见人就送一张,我说你都快成江洋大盗了,四处都在贴你的告示。”

  我将手中的画更握紧了一分,心中竟然觉得甜甜的。

  我看向那个叫思桐的小男孩问:“他是谁?”

  子扬说:“邻居家的孩子,一生下父母就死了,见他可怜,我便收养了,也是为她找个玩伴。”

  思桐此时忽然叫起来:“爸爸,妈妈哭了。”

  我先子扬一步跑过去,然后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透过薄薄的水雾,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倒映在她的瞳人里,如此的不真实,她是我的沫沫,如此真切的存在着,她不变的眉眼,不变的体温。

  “沫沫。”我低声说,伸手擦掉她眼中的泪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她竟然没有挣扎,依然是痴痴的看着我,许久,她才不太清晰的说出两个字:“具具。”

  我心中一阵狂喜,她是认出我了,她知道我是具具。

  可子扬却在旁边给了我当头一盆冷水:“她见谁都这么喊。”

  原来不是记得了,而是刻在了心里,当她变成一个小孩子,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她唯一没有忘掉的是具具。

  我的眼中盈上泪水,用额头紧紧贴着她的额头:“杯杯,具具在这里,具具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她伸出小手玩弄着我的背包,我看见她手腕上金灿灿的秋芒。

  “你好。”她怯怯的说。

  “你好。”我吸了下鼻子,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我叫冷肖,很高兴认识你。”

  她轻轻的笑着,就像她平时在我怀里嘻笑时那样,半边含羞。

  她摘下一朵花递到我面前,然后努了努嘴巴,我猜她可能是要将花送给我,于是伸手接过,可是她马上就不满意的缩回手,又再次将花递了过来,我反应了一会儿才弄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我将身子矮下去,让她可以顺利的将花别在我的头上,没有镜子,我看不到自己此时的模样,但一定是糗极了,但我不在乎,只要让她开心,只要可以看见她的笑容,让我趴下来给她当马骑我都愿意。

  她似乎格外的黏我,从我来了之后便一直窝在我怀里,一时见不到我就要哭喊闹脾气,除了上厕所,我几乎不敢离开她的视线。

  她喜欢我陪她玩,画画,她画画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看着,她画一画就冲我笑笑,然后继续低下头认真的描摹,她画得依然是我,却似乎更神似了几分。

  没事的时候,我就背着她出去爬山,钓鱼,她现在的身体太弱,以至于走路还不是很利索,走不多远就会摔倒。

  有一次,我在钓鱼,却听到她在后面闷哼了一声,我赶紧扔下鱼竿跑过去,就见她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前几天,我刚教她写一些简单的字,她很聪明的用树叶在地上将这些字摆了出来,谁知被风一吹就散得七零八落,她着急去追那些树叶结果就摔倒了,我捧着她的小手,替她弹掉上面的灰尘,然后将她抱在怀里,重新在地上用树叶摆出字来。

  我摆得是“沫沫。”

  她欢喜的说:“沫沫。”说完就有些怯怯的回头看着我,我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沫沫真聪明。”

  她高兴的鼓掌。

  我又摆了两个字“冷肖。”

  她看了会,似乎不太认得,有些咬不准的说:“冷。。。肖。。。”

  听到这两个被她叫过千百遍的名字重新从她的嘴里念出来,我的心中一阵抽痛,眼中一湿,将她搂得更紧一些,“沫沫,再念一遍。”

  她听话的重复:“冷肖。”

  “唉。”我答应着。

  她又说:“沫沫。。。冷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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