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白狼养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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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常说些我不明白的话,有时候现在都不明白。

  就拿威压这词来说,我一直以为是老首长才有的。

  但姥姥说不是,说那是滚过刀子,从尸堆里爬出来的人才有的。

  她说,就比如地痞流氓,这些家伙身上的叫狠劲;首长级别的人,你看着紧张那是因为官威;但真正能叫威压的,还必保是战场上退下来的,或者在阎王殿报告过几回的人才有的。

  想当年咱红军有一只尖刀连,淮海战役时灭了小日本一个旅,越南战争时又杀进腹地七进七出,那队伍里的人真真是让普通人看上一眼都能发颤,三个月大的娃娃见着都不敢哭,那才叫威压。

  我感受着黑大汉身上那种气势,不由想着,这就是威压吧?

  “你,很不错。”

  黑大汉用生涩的汉语说着,旋即目光一凛,冷冷道:“但下次,你再敢,大小姐,我会杀了你!”

  我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苦笑,敢情这厮是来威胁我的?

  要不是当时情况紧急,又没一个人听我,我会拿把刀架女人脖子上?

  管仙儿也不在意,冲他摆摆手:“我没事,继续走吧。”

  队伍里几个人包扎好伤口继续前进,尸体就暂时搁置在了这里,现在也没精力收拾。

  我突然被管仙儿拉到队伍最后头。

  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愣:“李焱,三把火的焱。”

  管仙儿点点头,笑得如同春风般灿烂:“从今天起你身边不许再有别的女人,也不许再碰别的女人,否则的话我会亲手把你阉了,就像这样。”

  弯刀在甬道里一划,她手里那个火把顿时断了一截。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掉地上的半截火把,胯下唰的一凉。

  这女人脑子没病吧?我心里嘀咕。

  刚才摸到了啥,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茬也早就被我忘了。

  我想找人说说话,但边上全是陌生人,只得无奈的吞下苦水。

  甬道继续朝下延伸,我算了算,至少走了有七八百米,奇怪的是,越往底下走,脚底下的泥巴道就越湿,走着走着,聋子又一次喊停,走过来问道:“大小姐,脚印不见,继续走?”

  管仙儿思忖片刻,点点头:“继续走。”

  随后她从怀里拿出一块绿糊糊的东西在墙上涂出一个古怪的符号。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拿这东西出来了,光我看见的就有七八回,这东西类似荧光液,只要涂在墙上,离开光源后就会在黑暗里泛绿光,想来应该是沿途做记号,这女人心倒是挺细。

  我问道:“管大小姐,你说那黑大汉叫聋子,可他怎么一点都不聋?”

  管仙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那你叫火子,就得脑袋上冒火?”

  我讪讪一笑,但脸上忽然一抽。

  十里八乡认识我的都喊我火子,火子就是我小名,她怎么知道?

  见我神色古怪,她笑笑:“我就随便一猜,三把火,叫火子也方便,没想到还猜对了。”

  我心底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时,她说道:“很久以前我也问过贡布,为什么要叫他聋子,当时贡布和我说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可能在普通人听来有点不可思议。”

  我咧嘴一笑:“能进这甬道的人能普通吗?说来听听。”

  管仙儿见我闲得慌,便说了起来。

  她说贡布也就是聋子,以前是个藏民,就生活在卡尔东山这一带,但他们家的家规很奇怪,世代单传不说,找到妻子,并与之结合产下孩子后,就要把妻子赶下山,独自带着孩子生活。

  我一听,说这贡布家族的祖先难道是神?能保证他们家祖祖辈辈一脉单传都是儿子?

  管仙儿耸耸肩,继续说着。

  到了贡布七岁那年,他父亲忽然接到了一封信,启程奔赴昆仑山,贡布当时年幼,虽然从小在大山里长大,但一个七岁的孩子独自生活在山里必然很痛苦。孤独和恐怖相伴而行。之后的日子里他遇到了一头狼,那头狼像是从天山下来的一样,白的不染灰尘。

  我打岔道:“这藏北本来就有雪狼,那狼毛白皑皑的,有啥稀奇的。”

  管仙儿说:“你不懂,这雪狼的毛并不是纯白的,而是灰白色的,中间还有条灰黑线。按照贡布说,当时那头狼独一无二,与众不同,毛发白得如同雪花,连一丝杂色都没,就像传说中的纽芬兰白狼一样。但早在1911年,最后一头纽芬兰白狼就被英国人枪杀了,怎么可能在藏北大山里发现一头几乎相近的狼?贡布反复确认,说那肯定是白狼,比昆仑山的白雪还白。”

  我胡扯道:“这有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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