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愣了几愣,之后便有些气,酸涩恼恨以及说不上是什么的复杂感觉全都涌上来。

  他妈的林荣棠,你一直都这个姿势吗?什么玩意儿!

  他的愤怒和嫉妒几乎瞬间冲起来,不过动作到底是克制的,无论如何暴怒,他都不想伤到她半分。

  然而——

  冬麦委屈地嘟哝起来。

  “你在干嘛?”

  “这是什么?”

  “不要,你拿了什么?”

  说着,她扭着要摆脱。

  沈烈血气沸腾:“冬麦——”

  冬麦感到剧痛袭来,她猛地往前一顿,整个人疼得僵在那里。

  趴在那里的她,仰着脸,张着唇,修长的颈子扬起,她痛苦地蹙着眉头,闭着眼睛,疼得连呼吸都停止了,就连散落在鬓边的发都虚弱地贴着颈间。

  她仿佛一尾跃出水面却被瞬间封冻的鱼。

  沈烈也咬着牙僵在那里。

  他第一感觉是酸爽美妙,滋味是如此好,好到那畅爽直冲天灵感,他这辈子没得过这样的滋味。

  只是在最初的畅意后,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攥着,低头,怔怔地看过去。

  之后,缓慢地抬头,他看到了痛苦到极致的冬麦。

  疑惑和震惊冲刷了原本的喜悦,他心疼地从后面抱住她,温声安抚:“冬麦,冬麦,没事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仿佛被解封一般,嘴唇开始哆嗦起来,身子开始颤抖起来,眼泪也淌下来。

  “你做什么,这么疼,好疼,你怎么这样……”她委屈地低声埋怨,不懂这是怎么了,这是两个人的新婚之夜,自己那么信任他,他却在做什么。

  倒像是要自己的命。

  她鼻子发酸,委屈得不行了,颓然地趴在枕头上,呜呜呜地哭起来。

  他心中惊疑不定,也有些慌了,忙抱住冬麦哄着:“冬麦,我们是夫妻,夫妻就是这样。”

  冬麦呜呜呜地闷头哭。

  沈烈看她这样,忙将她抱起来,掰着她润满泪的脸,让她看自己:“冬麦,夫妻的鱼水之欢就是这样,男人女人结了婚就是这样,丈夫和妻子都是这样,不然你以为呢?我不对你这样,我还是你男人吗?”

  冬麦含着泪,无法理解地看着沈烈。

  沈烈现在还没来得及细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她和林荣棠怎么这样,不过她竟然还没被林荣棠动过,这是事实。

  沈烈咬牙:“冬麦,你娘,你嫂,没和你提过?说你结婚后到底应该做什么,没教教你,你去医院检查,大夫也没多提吗?”

  他的声音咬牙切齿几乎像是在吼。

  冬麦被他吼得一愣:“我娘说了,说躺那里就行了,说别人都懂……医院,医院没细说啊,她们就是帮我查查……”

  沈烈便无奈了,竟然是他来教?

  冬麦吓傻了,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沈烈捧着她的脸,严肃地道:“现在你懂了吗?我和你是不一样的,男女不同,我们结婚,我们是夫妻,所以我们一定要做一些事,这样我们才能有孩子,你能明白吗?”

  他并不想提林荣棠的名字,太他妈的煞风景,谁会在洞房的时候没事提自己新婚妻子前夫的名字?

  不过沈烈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不知道你和林荣棠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清楚,但是你必须知道,夫妻之间不是躺在那里盖着棉被就行了!”

  说着,他又俯首在她耳边,用乡间最直白粗俗的话,给她解释,最后咬牙说:“这句话虽然是粗话,但就是在说这事。”

  冬麦还是懵的,沈烈说的这些,对她来说冲击太大了,她不知道,从来不知道这些。

  沈烈按住性子,耐心地给她消化的时间,低头轻轻地安抚,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又哄她。

  最后,冬麦到底是轻轻地点了头。

  一切就好像春日的雨水一样,在一缕春风轻轻吹过的时候,细弱的雨丝绵绵落下,当雨滴落在脸上,并不会觉得冷,也不会觉得被水浇到,只是有些细微的沁凉,那沁凉里隐隐有一丝舒畅。

  动作不急不缓,有条不紊。

  冬麦可以感觉到其中的温柔,小心翼翼地。

  后来,冬麦便轻轻地哭了出来,说不上是难过还是什么。

  沈烈咬着牙,汗水落下。

  他曾经在枯燥乏味的夜晚听到她的哭声,那个时候并不敢有什么想法,今天她成为了他的。

  像开春时候刚刚做成的一只柳哨儿,奏出曲子,声音轻曼美妙,让他沉浸其中。

  曾经的那些夜晚,他哪里知道,她哭声里的无辜。

  他并不是非要她没什么经历,但是知道真相,还是会惊喜,会搂着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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