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像春天潺潺流过的水,而这个时候,柳树已经被洒上了米粒般的鹅黄嫩芽,地上荒凉废旧的瓦砾中遍布着细碎的花儿草儿,风吹过时,有清浅的气息随之而来。

  她低下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

  “本来要和陆靖安看电影的,谁知道他突然冲出来,还那么说,凭什么啊?我们都离婚了,他凭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

  沈烈皱着眉:“看来我揍他那一顿真不冤。”

  他知道冬麦心里对生孩子的事肯定很在意,现在和人家搞对象看电影,林荣棠跑过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么说,确实太过分了。

  冬麦瞥他一眼:“你和他是好哥们,我还以为你肯定向着他。”

  沈烈就知道她还记恨着以前的事,便无奈地笑了,他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冬麦歪过去脑袋,不让他揉,躲开了。

  沈烈低笑着道:“现在知道我是向着你的了吧?”

  他声线醇厚温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含着笑,但是眼眸中却是再认真不过。

  冬麦面上泛起薄红:“你不是向着我,你是向着理,谁有理你就向着谁,谁让你正直热情见义勇为呢。”

  沈烈无奈:“你这是不是讽刺我呢?”

  冬麦:“哪有,我说的实话,夸你呢!”

  沈烈:“那我以后什么事都向着你行不行?什么叫理,我不懂,你就是理。”

  这话说得直白又亲昵,冬麦瞬间被烫到了。

  她意识到不对,猛地就要站起来。

  然而沈烈却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

  冬麦:“你?”

  沈烈收敛了笑:“冬麦,听我说。”

  此时的他几乎是蹲跪在她面前,没有了笑的他,刚硬的五官便有不同于寻常人的严肃。

  他望着她:“冬麦,我没逗你,以后,不管你是对是错,我都向着你,好不好?”

  冬麦脸上火烫。

  他说出这话,含着一层别的意思,这肯定是超出了朋友界限的意思。

  她张口,语气生硬:“我刚说了吗,我今天和公社里的财粮助理员陆靖安一起过去的,我们去看电影。”

  沈烈:“你刚说了。”

  冬麦重重地点头:“他人挺好的,不计较我不能生的事,想和我谈,约我一起看电影,我觉得他各方面都不错。”

  沈烈平静地望着冬麦:“冬麦,一个男人好还是不好,合适还是不合适,你要自己挑选,而不是仅仅因为对方不计较你不能生,你就觉得对方好。”

  冬麦:“我觉得他各方面都挺好的啊!”

  她说出这话后,沈烈不说话了,他安静地看着她。

  冬麦感到窒息,又有些无奈。

  刚才她太失态了,遇到沈烈的时候,她不该哭,她应该躲着。

  沈烈轻轻扯嘴角,笑了下,笑得包容而无奈。

  他将手揣在裤兜里:“你可以继续好好考察一下,如果真得可以,再考虑你们是不是合适。”

  冬麦:“我现在就觉得我们很合适了,而且我很喜欢他。”

  她想起林荣棠说过的,林荣棠说爱她。

  她便宣布:“他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我爱他,这就是爱情!”

  沈烈挑眉,语气带着嘲弄:“爱情?爱情是什么?”

  冬麦:“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很确定,爱情就是我现在对他的感觉了。”

  沈烈:“那你的爱情现在在哪里?你哭着的时候,他跑哪里去了?”

  冬麦顿时语塞,她当时被林荣棠那么说,周围人又指指点点,她太难受了,捂着耳朵就跑了,她之后好像根本没见过陆靖安。

  所以陆靖安人呢?

  她还是硬着头皮说:“当时林荣棠说我,他也是护着我的,还为我说话了……”

  沈烈定定地看着冬麦。

  他眸光灼烫却沉寂,冬麦被看得别开眼。

  她心虚地想,那眼睛好像能把他看透了。

  沈烈:“冬麦,你在骗我,你根本不爱他,你选择他,只是因为你家里情况并不太好,只能尽快把自己嫁了,他各方面还算合适,又不像我一样身份尴尬,是不是?”

  冬麦咬牙:“不是。”

  沈烈:“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你虽然结过婚,但是你完全不懂,这种话,是随口说出的吗?”

  冬麦脸红耳赤。

  沈烈看着这样的冬麦,无奈挑眉,之后道:“我最近有事要出门一趟,可能得过几天回来,你好好考虑下他是否真得合适你,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我不想看到你因为家里境况不好随便跳入不合适的婚姻中,更不希望你因为要拒绝我,就对我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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