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乡村爱情

话在舌尖上转个圈,又咽下去了,“行吧。”

  村里就那么点人,屁大点事都传的沸沸扬扬。

  吴翠玲的额头破了,衣服上还有好多血,连玩泥巴过家家的小孩都知道。

  屋里,王月梅在剪金银花枝,挑着好看的丢缸子里,“走个路都能摔到,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吴翠玲说没注意。

  王月梅挑剔的拨着花枝,把形状扭曲的全扔了,“老母鸡送到何伟家了?”

  吴翠玲说,“送了。”

  王月梅问何伟的身体情况,“听说他病的下不来床,这是真的吗?”

  吴翠玲说不清楚。

  王月梅的视线扫向吴翠玲的褂子,换过了,不是出门的那件,“你过来点。”

  吴翠玲照做。

  王月梅又说,“蹲下来一些,妈给你把一根白头发掉。”

  吴翠玲于是弯下腰背。

  王月梅的目光毒辣,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吴翠玲脖子里的几点痕迹,她是过年人,又怎会不知道是如何弄上去的。

  吴翠玲问,“妈,好了没?”

  王月梅随意拔||掉吴翠玲的黑头发,扯了一小把,“去把鸡喂了,再去把水缸里的水挑满。”

  吴翠玲的头皮发疼,不明白婆婆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

  她前脚刚走,李根后脚进来,“妈,翠玲头上有伤,你让她躺着吧,挑水喂鸡我来做就行。”

  “那一大稻床的稻子就够你忙的了。”王月梅的声音是冲着门的方向,“不就是磕破点皮吗?哪来那么娇贵,你妈我当年怀着你的时候,挺着个大肚子下田干活,镰刀把手割出大口子,还不是照样一下不停。”

  屋外的吴翠玲抿抿嘴,忙活去了。

  下午,黄单在墙角蹲了有一会儿,实在没办法了,他去找李根,帮忙填洞。

  李根在稻床拿木锹扬稻麦,一阵风吹过,瘪麦壳和麦糠都被吹跑,余下的金黄麦粒纷纷掉落,一层堆一层。

  黄单看见男人麦色的臂膀上面有汗珠滚落,随着每次木锹的扬起落下,硬实的肌肉张弛着,他又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李根撩起褂子擦汗,侧身去堆麦粒,瞥到青年的身影,他手里的木锹瞬间握紧,动作都僵硬了。

  黄单走过去,“哥,我那洞,你给我填吧。”

  李根的脸腾地火烧般通红,“填不了。”

  脸红什么?黄单的眼神怪异,他蹙眉,“早上你不是这么说的。”

  李根莫名其妙的发火,扭头就吼,“娘们唧唧的,老子说填不了就填不了,你找别人给你填去!”

  黄单倒是不生气,“哦,那算了,我找别人吧。”

  听着青年的脚步声,李根把木锹往麦堆上一扔,“等着,老子给你填洞!”

  片刻后,李根提着一个泥桶到黄单的院墙那里,把水和泥土搅合在一起,放进去麦糠,继续搅拌,拿铁铲挖起来往墙上填。

  “你不是在工地干过吗?这点事都不会?”

  黄单蹲在边上学习,“工地造房子用的是水泥。”

  “还不是一个理。”李根默了会儿问,“头上的包消了没?”

  黄单说没有。

  李根去看黄单的后脑勺,“晚上睡觉不要压着。”

  黄单看着李根。

  李根也在看他,愣怔几秒后就嫌弃道,“走开点,别蹲我旁边挡风,热死了!”

  黄单抽抽嘴,回屋去了。

  闻不到青年的气息,李根的呼吸都顺畅了,他手脚麻利,很快就把洞填好,“冬天,我回了啊。”

  屋里传出黄单的声音,“好哦。”

  李根摸出烟叼嘴里,瞥一眼自己手上的泥土,叹息着摇头,“这算什么事啊?”

  他恼怒的啧一声,看青年那样儿,压根就不在意上午那一小会儿发生的,就他自己慌的不行,跟个傻逼似的,中午吃饭都把碗摔了。

  黄单在意,只是没说出口而已,以免俩人都窘。

  傍晚的时候,有个讨饭的老爷爷挨家挨户上门讨吃的,他背着布袋子,两只干枯的手合并,做出乞讨的姿势,嘴里念着好人有好报,菩萨会保佑你的。

  村里不少人家看见后,就赶紧把大门一关,装作人不在家。

  黄单在门口对付一大把韭菜,把黄掉的掐了,他见着讨饭的,就去厨房的米缸里挖了一瓷盆米。

  院里的陈金花大喊大叫,“冬天,你做啥子呢,半瓷盆就行了!”

  黄单默默把一半倒回米缸里,剩下的给了讨饭的。

  有几粒米掉在地上,讨饭的蹲下来,一粒粒捡回布袋子里面,对着黄单连声说谢谢。

  黄单望着讨饭的去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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