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一份离婚协议

身上了。

  其实她带给厉北聿的伤害也不少。

  “怎么了?”厉北聿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他看向康律,一脸的询问。

  康律耸了耸肩,说道:“我刚才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沈学妹可能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沈络主动说道,然后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她的确想明白了,事情是得一码归一码,所有的新仇旧恨都加在厉北聿身上是不公平。

  厉北聿蹙眉,抿唇。

  康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有些事情该说就说,女人,不能惯着。”

  厉北聿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然后旋转,疼的康律呲牙咧嘴的。

  “我的女人我惯着你有意见啊。”不过说的声音不大,但是那声音就在康律的耳边,他想听不见都不行。

  “行行行,我没意见,你放开我,但是谈恋爱不实行雷锋政策,你总归要说些什么,你老是这么深沉着也不是事。”

  厉北聿白了他一眼。

  “你这么懂,为什么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

  “我告诉你,你喜欢一个女人你就得惯着,因为是你自己的女人,你不对她好,你要对谁好,她现在身边只有我,所以我更得对她好。”

  “……”康律翻了个白眼,他也不是不让厉北聿对沈络好啊,但是也不要凡事只做不说,女人都喜欢浪漫的嘛。

  “行了,你走吧,我和我女人有话说。”

  “……”

  等到康律走后,厉北聿回身,看向沈络。

  “刚才我还没说完,我给你约了一个神经科的教授。”

  “神经科?”她只是站不起来,又不是神经病。

  “骨神经科,对你恢复有帮助。”

  “嗯。”沈络点头,不再说话,她刚才只看见厉北聿绑着康律的手说话,却没听见说了些什么。

  “刚才,康律跟你说什么了?”

  “叫我好好接受治疗。”

  “嗯。”厉北聿淡淡的答,然后看了一下时间。

  “陆子悦的话,过两天再去看吧,刚才他母亲去了。”

  这话却是真的,厉北聿和康律出来的时候,林凤霞的车刚好停在医院门口,下车后,厉北聿看了看,只觉得眼熟,后来才记起这是陆子悦的母亲。

  “我不去了。”

  她的心里在听到康律的话后,有些落空。

  厉北聿眼神沉着,不知道刚才还想去看陆子悦的女人,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嗯,也好。”他沉声,完全没了刚才和康律讨论她时的那般轻松。

  ***************

  办理好住院手续后,沈络就开始住院治疗了。

  晚上,夜风很凉。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似乎是睡了。

  厉北聿走进病房,站在那里,而后走的离她近了些,俯下身子,细细的看着她的眉眼,然后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他伸手,抚上她的侧脸,那道细细的疤痕。

  “阿络,要是我放你走,你会不会很开心,会不会……”他抿唇,眼神微醺,“会不会,活的更好。”

  他拇指来回的摩挲着那块疤痕处,眼神从她的额头,一点一点的凝聚,一点一点的移开,直到目光落在她的嘴唇处,才算是看完。

  仿佛是要把她的样子一点一点的细印在脑海中,总觉得看也看不够。

  他起身,看了她良久,慢慢的走到窗前拉好窗帘,才缓慢的离开,走出病房的那几步,仿佛一亿光年,男人的步子迈的极慢,就是这一刻,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而后,在后来的某一天,因为那件事情而彻底的发芽,破土而出,而两人这段长达六年多的婚姻,十多年的恋爱,彻底终结。

  他本不是恋好的一个人,小时候就失去母亲关爱的他,更是没享受到一点该得到的父爱,他这般沉默的性格,大概就是从那时候所形成的。

  他比一般人懂事的都早,就像是厉北浩还在玩的年纪,他就开始了公司业务,面对着众人的质疑,硬生生的把公司发展的更上了一个层次。

  而那样的男人,有生之年,为了一个女人,彻底的失去了自我。

  他的心里,有一寸土是暖的,而现在那个女人太过冰冷,像是封闭了自己,对他张开了刺,他唯一一片暖色的寸土就要彻底冰冷掉。

  厉北聿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在走廊上,高大的身形看起来却是比以前清瘦了不少。

  一步错,步步错,即使悔恨,错就是错了,心里一片固土,想要留住那个人,但是发现,仿佛他每逼近一步,那人就越跑越远,直到他伸手,已经抓不

  到她暖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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