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抖M(上)

奇特。”

  那条细细的红线很快就渗出了几滴血珠。红珠串红线,好像一条带有少数民族风情的项链,白诺虽然因为姿势的问题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到这条项链给他带来的微微刺痛感。

  差一点……差一点就割喉了!伴鬼如伴虎啊!

  杜蕾莎是说干就干的角色,她刚想通其中的窍门,就要付之行动。利爪凭空一抓,一株燃烧正旺的蜡烛便飞到她手中。然后她当即就对身下的男子来了一发“瓢泼蜡雨”——

  蜡油噼里啪啦溅在白诺的胸口上,很快凝固了。

  “嘶--”白诺露出扭曲痛苦的表情,他皱着眉,咬着唇,紧紧握住了拳头。

  蜡油泼到他乳\头上了,火辣辣地疼。

  其实他的痛苦有一半是装的。像白诺这样曾经混迹在社会最阴暗面的人,早已经习惯了残虐与疼痛。当年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挨鞭子就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义父拿着浸了盐水的牛皮筋,一抽就是一下午。即使如此,白诺也从不开口叫痛。蜡油和鞭子比起来,杀伤力还差得远呢,依照他的忍耐能力,又怎会痛到发出惨嚎的地步?

  可是如果他按照自己的本性出演,不论对方搞得如何起劲都面无表情,那不是打击了杜蕾莎的积极性吗?

  没有成就感,恶鬼就不会再陪他玩滴蜡游戏;恶鬼不陪他玩滴蜡游戏,他就没有求生的机会。

  得让她先尝到一些甜头,至少让这出好戏能顺利而自然地进行下去,他才有可能借机行事。

  当然,做出这种反应的另一半原因,也是真疼。杜蕾莎拿的蜡烛可和情趣用品店卖的爱死爱慕专用蜡烛不一样,那是实打实的石蜡铸成的,蜡里面还含铅,熔点极高。滚烫的蜡油泼下来,就算乳\头上没什么敏感的神经,那种灼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这蜡烛是地下室照明用的,又粗又长,燃了不知多长时间。杜蕾莎这一倒,就像往涂鸦板上扔了无数个染料蛋,“大珠小珠落玉盘”,诱人的胸口上刚好发出“悦耳动听”的脆响。

  红色的染料在“玉盘”上溅出一朵血花,好像汩汩流出的鲜血,带有一种噬虐的美感——疼痛的美丽。

  给人带来痛苦的不仅仅是高温。

  蜡在凝固之后,紧紧黏在白诺胸前的伤口上,这种感觉就像硬往皮肤下面打气一样——钻心挫骨、麻痒难忍。

  “这个有意思。”杜蕾莎被白诺脸上痛苦的表情鼓舞了,她一招手,又一根碗口般粗大的白蜡烛飞了过来,里面的蜡油跟一小碗水似的!这要是浇在身上,嘶——

  白诺倒抽一口冷气。

  “别怕别怕,长夜漫漫,咱们就一块研究研究滴蜡这门艺术,你觉得如何?”

  陆怀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个饰演乔·华莱士的新人到底想干什么?

  之前他向白诺求助实属无奈之举:刘宇和麻由美不在现场,系统传送的交易信息中又不能包含严重背离剧本逻辑的信息,所以他只能选择离他最近的白诺。

  因为,就算他能联系上另外两位资深演员,也无法告知他们自己所在的位置——说实话,陆怀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和白诺一样,在被杜蕾莎抓走的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隐约能记得这里是蜡像馆,却不知道是从哪个入口、哪条路径进来的。

  这种情况狂下如果冒冒失失地向根本不能提供帮助的人提出交易请求,一旦对方答应,只会白白浪费自己的积分和片酬。

  白诺之前的表现十分老道,简直不像一个刚刚进入恐怖片世界的新人演员,所以陆怀安才敢把希望压在他身上,可现在,他也看不透他了。

  陆怀安也算演过不少恐怖片的人,但像今天这种剧情走向的片子,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蜡像院狂魔一秒变调\教女王,这是要闹哪样?

  杜蕾莎贱贱地问白诺:“小帅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么?”

  “还是说我用蜡的量不够?还是这根蜡烛不够粗?我有什么缺点你赶紧指出来嘛,你指出来我才好改正啊,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蜡烛了!”说罢,她转身就要把墙角一个半人高的大桶也“嗖”的一下搬过来——

  桶里装的是刚出炉的新鲜热蜡,还冒着飘飘渺渺的青烟哩。

  白诺心惊肉跳,赶忙阻止她:“够了够了,不是量的问题,是方法的问题!”

  “哦?”

  “你滴蜡的顺序搞错了:先滴的部位应该是四肢,第一个部位应该是手腕脚踝。滴蜡也是有讲究的,怎能像你这样胡来乱搞?”

  “嗷,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讲究,不过先等我一小会儿哦。”没等白诺再开口,杜蕾莎便将碗口大的蜡烛横在他的一只手腕上。

  一瞬间,整个手腕被蜡泪盖住。

  “啊啊啊啊啊……”

  “哈……哈……呼……”

  他疼得喘气,喘得口干舌燥:这个杜蕾莎,真是太危险了!

  饶是如此,白诺心中却在暗暗算计:好的,第一步达成。

  “刚才……你……太心急了……呼……”

  喘匀了气,然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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