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认床

控制的将此事再联系到了玉海棠的身上,是否因为那个孩子便是肃亲王口中轶事中,被老国公爷赶出府的戏子所生?

  这一思忖之下,许多事情都变得合理起来。

  玉海棠为了保住楚家最后一点血脉费尽心思,而叶静美断了她的药,所以她一箭双雕,利用药材之事,接梅映雪病体危害整个靖国公府的同时,又将脏水泼到了叶家身上……

  蓝漓忽然觉得不寒而栗,心头有些发毛,这女人,真是个疯子。

  。“阁主?”千烟轻唤。

  蓝漓回神,又道:“去帮我查一个人。”

  “何人?”

  “太医院院正张胜,巨细无遗。”

  千烟点头,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窗外,树叶沙沙轻响。

  隔壁,彩云忽然翻身坐起,披衣到了蓝漓房中,“小姐?”她见蓝漓竟然坐着,还醒着,着实有些意外,“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不舒服?”

  蓝漓躺下身子,道:“没事,睡吧。”

  彩云皱眉瞧了瞧半开的窗,狐疑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

  沁阳王府芙蓉阁中,玉海棠浑身泛着难以言说的疼痛。

  那种感觉,像是痛,又不像是痛,可却比疼痛更让她难以忍受,她的浑身泛红,脸色却白的吓人,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强迫自己用尽全部心神,去抵抗身子最深处发出的那些可怕的骚动。

  嬷嬷察觉了她的不对,去找了白月辰前来,大夫也随之而来,玉海棠却紧紧拉着窗幔不出声。

  白月辰终究是无法不管她的死活,站在床幔之外,问道:“你到底何处不舒服?不让大夫看又如何知道?”

  床内,玉海棠的声音压抑之中带着一股难言的媚意,“我……靖国公给我喂了毒药……”

  白月辰面色微变,他很快道:“放心,此处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你没必要躲闪,若是……”想起她方才怪异的声音,白月辰道:“若是不方便,只把手伸出来让大夫把脉就好。”

  “好……好……”玉海棠应着,如玉的手腕慢慢从床帐内伸了出来。

  大夫忙躬身上前,隔着帕子探了探玉海棠的脉搏,却忽然面色一变。

  “这……”

  白月辰瞧着那大夫的神色,摆手示意到了外面,才问:“怎么回事?”

  大夫白着脸道:“是……姑娘她中的是合和散。”

  “何为合和散?”

  “就是……就是烈性的春药……”

  “春——”白月辰愣住了,他的表情足以称得上震惊,很快,他回过神,“可有解法?”

  “若不与男子……”大夫僵了僵又道:“靠自己超强的忍耐力也可熬过药性,但这药与寻常的春药不同,它会潜伏在身体内,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发作,且没有解药……”

  内室之中,传来玉海棠的一声闷哼和嬷嬷的惊呼,“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拿刀伤着自己?”

  白月辰回头,声音冰冷的吩咐:“速去准备冷水。”

  *

  天色暗沉未及大亮,白月笙到了靖国公府中,召唤张胜查问瘟疫等事宜之后,便去见了蓝漓。

  蓝漓刚起身,穿戴妥当,瞧见白月笙也着实愣了一下,“战狂不是说你出京去了吗?”

  他的身上还穿着一身软甲带着一身的风尘,他吩咐人将早膳端过来,拉着蓝漓上前坐下,道:“回来了,陪我用饭吧。”

  “连夜赶回来的?”

  白月笙不语。

  蓝漓瞧着他的样子,脸上带着薄薄一层疲惫,唇瓣也有些干裂起皮,这个家伙,若非是惦念自己在靖国公府的情况,也不会每日非要来此报道一回了吧?心中便有些心疼了。

  蓝漓道:“外面的事情可在控制之中?”

  “还好。”白月笙说着,为蓝漓添了粥:“多吃些吧,虽比不得你水阁的厨子,却也不能把自己饿着。”

  蓝漓道:“别麻烦,你先吃,吃了歇一会儿,我自己顾自己。”

  白月笙嗯了一声,却还是坚持帮蓝漓盛了一碗放在了蓝漓的面前,并交代:“吃完,一口不可以剩。”

  他知道,这个女人看似对什么都不挑,但其实挑嘴的厉害,不盯着一点,这不怎么和胃口的早膳她必定是不好好用的。

  蓝漓有些无奈,却也没多言,接过碗慢慢喝了起来。

  在这样的非常时期,白月笙的早膳也用的就像是战场杀敌一样的快准狠,很快便解决。

  蓝漓起身想帮他卸软甲,白月笙却忽然按住她的手,“别了,歇一会儿还有要事,不能耽搁。”

  “那……好吧。”蓝漓想着尚幸是软甲,护着身子不受伤的同时质地柔软,也不会咯着人,便回了桌边将剩下的一点点粥坚持喝完,心中不由暗忖自己这挑食的毛病,连父母都没发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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