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同游巢湖

上常说的‘无招胜有招’。我这两下太极剑,只是形似罢了。”

    宁清夜论武艺,在江湖上也算顶尖高手,但摆在武魁面前,说是半吊子都抬举。她对于这种剑圣亲自指点的机会,自然很珍重,稍微琢磨了下,才认真道:

    “祝伯父的意思,我大概明白,只是……”

    “习武是滴水穿石的硬功夫,明白意思也没用,得自己积累够了,才能真正领悟这些。”

    祝六轻笑了下,想了想又问道:“许不令没教过你这些?”

    宁清夜摇了摇头:“许……相公他什么都会,也曾教过我,但说的没祝伯父这么详细,听不大懂。”

    祝六对这个倒是理解,许不令天赋异禀,自幼就是打杂家的,刀枪剑戟、拳脚骑射什么都學,和他这种专精一道的路数都不一样。

    如果许不令教人武艺,大抵就是,许不令说:

    “用手握着剑,往前一刺,这就叫‘撼山’。用手拿着刀,往下劈二十八下,这就叫连环刀……”

    而學的人,肯定是满脸茫然。

    许不令并非没认真教,而是自身积累已经到了顶点,无论學什么,都会潜意识从往日积累中借鉴引用,但让他把自己的经验教给别人,却不太好说。

    这就和‘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一样,别人没有读书破万卷的积累,许不令用自己的理解教,对方肯定听不懂。

    祝六思索了下,见宁清夜对剑非常感兴趣,便含笑道:

    “我以后也用不好剑了,不过这辈子的见解尚在,你要愿意學的话,我把这些年琢磨的东西教给你,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不能學会看你自己了。”

    宁清夜听见这话,自然欣喜,连忙抬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

    “那就多谢祝伯父了。”

    房屋之中,正在和娘亲唠嗑祝满枝,听见这话也来了兴致,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爹,你偏心,都不教我。”

    “我从你三岁的时候教到十三岁,谁让你随你娘……”

    “姓祝的!”

    “……”

    接下来,两个姑娘家,就在祝六的指点下,在院子里耍起了剑法。

    而民宅远处,一栋房舍的顶端。

    身着黑色文袍的厉寒生,站在屋脊后,眺望着院落里那道专注的高挑身影。本来阴郁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多了几分其他意味。

    江湖人习武一生,儿女想习武,只要有机会,谁不想倾尽所學,手把手的教导儿女?

    眼见祝六坐在屋檐下,乐在其中的教导着女儿练剑。

    厉寒生这个眼神,可能是羡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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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三月中旬,春光正好,赶来庐州庆贺婚宴的士族乡绅尚未离去,虽然婚宴结束,但这么多世家豪族难得聚在一起,私下的结交宴请自是少不了。

    中午时分,巢湖之上飘满了游船画舫,甲板船楼之间随处可见推杯换盏的酒客,丝竹笙歌远在岸边遥遥可闻。

    许不令背着松玉芙,落在湖岸边,眼神扫过秀美山水,长长舒了口气胸腹间的浊气。

    湖边柳林中游人不多,但总有几个。

    松玉芙趴在许不令背上,眼神稍显窘迫,怕被人看到,拍了拍许不令的肩膀上:

    “相公,放我下来吧。”

    许不令沿着湖堤缓步行走,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刚吃过饭,运动一下消消食。”

    松玉芙也才和许不令一起吃过早饭,此时摸了摸肚子:

    “我也得消食啊,光吃不动,要是长成大胖子怎么办?”

    许不令含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是胖是瘦我都喜欢。”

    松玉芙抿了抿嘴,双眸稍显羞意,手指搅着许不令后背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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