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还有一节车厢

/>   “你都听到了,不是吗?”我冷眼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中的毒?”

  “如果你不知道答案,那就应该去问你的小伙伴儿。”

  假乘警表情瞬息万变,猛然站了起来:“臭娘们儿,居然敢给我来阴的!”

  闫冯伟小声问我:“假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刚才才踢醒一个真睡的,跟装睡的一对比,还能看不出来?”

  我抬高声音,对男人道:“你叫王放?”

  对方疑惑:“你怎么知道?”

  我点点头,转向静海:“真假参半,那项玉琪恐怕才是真正的大老千啊。”

  静海恨恨道:“现在说什么都白搭了,上当就是上当了。这个小爷们儿,贫僧看你面色,怕是病入膏肓了,还想活命的话,呵呵,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王放咬牙切齿的点头,从兜里取出一串钥匙丢给我:“你要找的人,在车尾。”

  我朝电脑屏幕努努嘴:“你除了替跳火车那人关窗户,就一直在这里守着,通过监控看见我们都找遍了。”

  王放道:“打开最后面的门啊!后面还有一节加挂,是要带到xx市的!”

  我转身往外走,王放追出一步:“你们知道我中了什么毒,有解药的对不对?”

  “给你!”静海从兜里摸出一个眼药水大小的瓶子丢给了他,“把药丸全吃了,毒就解了。”

  出了乘警室,沈三和老滑头同时说道:“这小子在撒谎。”

  “我知道。”我说,“起码证明,他就只是个狗腿子,还是被利用那种。”

  “他说瞎话?阿珍不在车尾?”闫冯伟扭头就要再回去。

  我拉了他一把:“是撒谎,不过也是真假参半。整列火车找了几遍,除了那个姓李的是跳车死了,其余那么一大堆人都找不见,那就一定不在咱们找过的范围内。如果真还有一节车厢,那起码就能找到人了。”

  “也对。”闫冯伟摸着光头,“你女人、我媳妇儿,再加上你们屋那男的,总共不就三个人吗?”

  “你难道没发现,整列车上就只一个假乘警吗?乘警身上同样有着浩正罡气,有很大概率不会被邪阵完全控制。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多半是把真乘警都给集中困到某个所在了。”

  老滑头讨好地向沈三问道:“爷,那小子不厚道,要不要我去做了他?”

  沈三一瞪眼:“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到的,要是能去做,你大爷爷和二爷爷会不提醒你?”

  静海嘿嘿一笑:“跑不了他,他有解药是肯定的,但他没有我的解药。”

  “您是说那个瓶子?”老滑头小心翼翼说道,“他给自己下尸毒,多半是想害二爷爷,眼下没害成,那他肯定吃自己的解药啊。”

  静海狞笑:“咱家早些日子,把蛊降之术都抛诸脑后,现在既然又想起来了,那就能用的都用上呗。那瓶子里就只是小娃儿吃的糖豆,瓶子才是毒药啊!”

  老滑头眼珠快速一转:“瓶子是用掺了毒的蜡做的。”

  说话间,又回到了车尾。

  见我又拿出一把竹刀,老滑头向后躲的同时心疼道:“二爷爷,这竹子是真不容易得,您……您省着点用哈。”

  我鼻子里“鞥”一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门,蹲下身,把手贴近下方门缝,随即向沈三地上的纸人伸出了手。

  沈三身形骤然缩小,缩回纸人,几步爬到了我手心里。

  我抬眼看向老滑头,老家伙赶忙蹲下来:“二爷,您有什么吩咐?”

  “你还不躲起来?难道想魂飞魄散啊?”静海尖声细气道,“嘿哟,都说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还真是实话,做孙子的怎么也比不上做爷爷的聪明。”

  老滑头起初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但随着一阵细风吹来,身形摇晃了几下,终于醒悟过来:“这车厢不是连着的!”

  跟着也缩进纸人,一下跳到了我手心里。

  我把两个纸人放进背包,找出和门锁对应的钥匙,看了看闫冯伟和静海,示意两人做好准备。

  静海僧一个箭步跳出去两米多远,拉开架势道:“你尽管上,咱家在后面保护你!”

  闫冯伟刚才从乘警室抄了把警棍,握在手里,倒是显得有几分威风。

  “万事小心。”

  我再次提醒他,然后,转动钥匙。

  门才打开一条缝,就感觉到凌冽的寒意。

  打开门,看着后方的情形,我下意识倒抽了一口气。

  火车的尾部,果真还拖着一节车厢,但不是客车厢,而是那种拉煤的敞开式货车厢!

  站在门内,更加看得清楚,列车的确像是行驶在隧道里,但两边没有半盏警示灯之类。货车厢上方以及周围包裹的黑暗,就像是一只暗黑怪兽张开的大嘴,想要将整列火车都吞噬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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