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种菜

  “是又怎么样！缘起缘灭，前因后果，你今日都是你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你杀孽太重，要是萋萋知道，萋萋也不会要你这个娘的！上天是给了你强大的能力，但是你那颗邪恶的心是你自己生的。你永远都得不到幸福的！”

  天德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一直都是心惊胆战。

  骚年，你就少说两句好吗？

  你难道真的不怕她一个生气灭了你我吗？

  你不怕我怕啊！

  ……不过骚年居然会第一时间挡在我面前，我稍微有点感动呢。

  “哈哈哈哈！”柳月笙癫疯的大笑起来，红衣嗜血，还没笑完，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都是我咎由自取，全是我咎由自取，说得好啊！！可是我没得选择啊！上天给过我的萋萋一条活路吗？我杀的那些人，他们给过我的萋萋一条活路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欢乐都是你们的，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啊！为什么！”

  我沉默了。

  天德说：“你收手吧。萋萋她也不希望你这样的。仇也报了，萋萋也回不来了，颜漠也不会成为萋萋了。你放手吧。”

  “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柳月笙木然看着我们。

  她笑了笑，像是无限寂寥的荒原，空空如也，“仇报了，萋萋回不来了，颜漠也不会选择我了。永恒的生命也是永恒的孤独，仿佛是一个诅咒，无法解脱的诅咒。你们想走吗？”

  我和天德对视一眼，我点头。

  想走想走，想的不得了。

  我怀念外面的花花世界，怀念外面美酒佳肴……怀念外面的几个人。

  她看向天德，问：“你吃过人吗？”

  天德摇了摇头。

  我送了口气，我就知道天德没有吃过人。

  “你既然没吃过人，那你吃了我吧。”她面无表情的说。

  我：……

  姐姐你肿么了？

  你又不是人，你是鬼好么！

  好好活着不好吗，为啥要逼人灭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