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陆一淮审问她
无声息地勾了下,这个男人警觉机敏,主见极强,哪怕千百次在他面前否认唐子誉的事,他都绝不会信,搞不准哪天兴头起了还会自己去查。
那么久索性在他面前全部摊开,她通通做过,无一隐瞒,这样——
他绝对会相信她的酒后真言,每一句每一字。
而且有心机又怎样,她又没伤害任何人。
而从小养尊处优,活在云端的陆一淮在听到她这番身世会作何反应呢,会不会顺其自然为她心机找理由。
几次交锋下来,之南渐渐明白,这个男人,攻击性极强,最好别硬碰硬。
她低低呢喃:“江廷……你是前十八年里……唯一对我好的人。”
“你对我的那些尊重…之前从来没有过....他们都只会口头侮辱我……”
少女仿佛在看他,又仿佛在空茫望着他后面,眼底迷离,浓浓哀伤。
珍珠似的泪一串接一串砸在沙发上,贴着陆一淮手臂顺滑而下,摔成几瓣,滚热温度烫得陆一淮眼瞳缩了缩。
不知怎么,他想到那晚她在马路上对唐子誉声嘶力竭的控诉。
——“就你们是人,别人都是狗,是畜生!”
你们,包括唐子誉,张顾阳,酒店欺负她的人,或许更多..........
只除了江廷。
那种陌生的情绪又上来了,仿佛一只手拧着他心脏掐来揉去,麻痹了大半胸膛的酸涩无以复加往外涌。
只是这次,多了些他自己都不敢细想的茫然
少女还在鼻音重重的瓮声,说只是想走到他身边,和他相处的每一天,她都特别开心,是之前从未体会过的。
她口中的他。
——江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