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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利用她设计金缕,他很可能万劫不复。但他别无选择,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父亲而让自己的女人去求别的男人,而且他笃定,即便璃月开口,金缕也未必会将月蛊解药交出来,一旦交出来,他就没办法控制云浅,没办法控制天圣宫。不在他控制之下的天圣宫,绝对会成为他顺利登位的最大麻烦和阻碍。
所以,他只能铤而走险。
*
幻境雪山,血影宫右侧山麓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两队血影宫徒众,冰天雪地中他们已经静静地等了一个时辰,却岿然不动犹如雕塑。
良久,积雪覆盖的一面山壁突然从中间裂开,一个两丈见方的漆黑洞口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有些木然的神情不约而同地变得恭敬,看到洞里隐隐有人影晃动,齐声道:“恭迎宫主出关!”
一身黛袍的叶千浔站在洞口,呼啸而过的寒风卷着雪沫扑打在他大理石般光洁冷硬的脸上,雪山中不染尘埃的清新空气让在山洞中闭关四个月的他精神为之一振,问:“距武林大会之期还有几天?”
“禀宫主,恰好还有半个月。”右手一侧的长者道。
叶千浔点头,刚迈步想走,那长者却又递上一封信笺,道:“宫主,这是半个多月前南佛那边通过下面堂口派人给您送来的一封信,因您正在闭关中属下们不敢擅自打扰,故而留存到现在。请您过目。”
叶千浔接过,抽出信纸只扫一眼,冷黑的眸中便添了一丝暖色。看到“过期不候”四个字,心头又微微怅然,最终不动声色地将信件放入袖中,转身迎着扑面的冷风,淡淡道:“回宫。”
正文将计就计
次日一早,璃月梳洗完毕坐在梳妆镜,打开昨夜苏吟歌给她的那个做工精致的瓷盒,看着里面粉艳的膏状体,又闻了闻那恬淡的花香,怎么看都不觉得这像什么幻药。
她伸指挖了一点,抹在自己下唇上,涂匀之后抿了抿,唇色立刻润泽而饱满起来,珍珠般的光泽让唇瓣前所未有的富有质感,很美。
璃月舔了舔,甜丝丝的,并没有别的感觉。
顿时就怒了,被苏吟歌这家伙耍了,什么能说真话的药,明明假借幻药之名送她的润唇膏,哼哼,借金缕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不过……貌似擦完之后唇上水润润的,色泽也好……
正自恋,冷不防肩旁冒出一张牡丹般艳丽雍容的脸来,金缕眨着一双秋水似的大眼睛,看着镜中的璃月,忽而嘴角一弯,道:“女为悦己者容,月姐姐这是在为我梳妆打扮么?唇上抹的什么?没有原来好看。”
所以说,就审美而言,男人的眼光与女人的眼光到底是不同的,她觉得挺好,这妖孽就觉得不好看。
“我喜欢,要你管!去去去,一大早就这么黏人。”想起昨夜苏吟歌的话,虽不能全信,但这妖孽的风流过往必也不少,璃月顿时撅着小嘴开始撵他。
“就不好看嘛,月姐姐我给你把它舔了吧。”妖孽腆着脸道。
璃月顿时明白,什么好看不好看都是借口,这妖孽不过借故想吃豆腐而已,然不等她开骂,妖孽却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妆台上,双手握着她的手反剪到背后。
璃月试着挣了几下,妖孽力气颇大,手腕生疼生疼的,当即恼道:“你干吗?想硬来不成?”
妖孽嘴角一撇,委屈道:“你昨晚干吗去了?为什么要点我的昏睡穴?”
璃月心虚起来,眸光躲闪道:“什么乱七八糟?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点你昏睡穴了?”
“我哪只眼睛都没看到,我只是知道,要不是你点我昏睡穴,不抱着你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妖孽振振有词。
璃月:“……”
“我知道我没权力过问你的行踪,我只不过想要个吻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小心肝……”妖孽轻声细气委委屈屈地说着。
璃月**皮疙瘩掉了一地,不等他说完主动倾过脸堵住了他的唇。
*
璃月从没想过金缕和皇甫绝见面的情景会是这样。
互相打过招呼之后,金缕带着一副新婆婆看媳妇似的表情绕着皇甫绝走了一圈,点头道:“嗯,不错不错,就是矮了点。”
一语既出,周围多少雄纠纠气昂昂的男儿瞬间失了气势蔫吧下来。
璃月坐在马车上抹着额上的黑线。
皇甫绝矮吗?纵观全场,也只比金缕这个早熟的变态矮一点点而已,跟其他人比起来还是很有鹤立**群的感觉的,金缕这厮,该不会在给他下马威吧?
何必呢?何苦呢?
好在曦王府这边前世都是高僧,观渡早已入定,皇甫绝顶着冰块脸没什么反应。
璃月一手搁在马车车窗上,下颌枕在手臂上看着那两个站得极近的男人,一个貌若娇花,一个眉目锋锐,相对较弱的那个偏偏看上去锋芒慑人,相对较强的那个却看上去柔弱可欺。
璃月想,同为皇子,可能也就这不同的境遇养成的不同性格造就了如今两人不同的结局吧。
其实就外表看来,无疑是皇甫绝美得更有阳刚之气一点,也更讨人喜欢,可涉及到性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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