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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到拱桥上,发现那死男人正站在圆台上探着头看池里的锦鲤,清颀的侧影加上那一袭淡雅长衫,倒颇有些映水梨花般清丽脱俗的味道。

  璃月欣赏一回,眼珠转了转,笑着开口:“毒舌,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苏吟歌头也不抬,只用不屑的语气淡淡道:“我想不出你有什么我感兴趣的筹码。”

  璃月也不动气,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他身边,笑语嫣然:“我没有,但那个人有啊。”

  “哪个人?”苏吟歌目光追着一尾花纹尤其美丽的锦鲤,漫不经心地 问。

  “让你到圣境来救我的那个人。”璃月道。

  苏吟歌转动玉箫的手微微一顿,侧眸看她。

  看着他有些凝滞的目光,璃月笑了起来,细白的手指缠卷着垂落自己xiong前的发梢,道:“一开始,我以为是流觞拜托你来圣境救我,可当我回到天一岛见到他后,对我的伤势他竟然只字不提,由此可见,他根本不知道我受过伤。那我不禁想,除了流觞,谁有这个能耐能让你这个巴不得我早点死的家伙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圣境救我呢?虽然直到现在我心中仍然没有答案,但有一点我认为可以肯定。第一,你对这个人没辙,第二,这个人在乎我。于是乎,一番推理下来我得出结论,只要我愿意,貌似我可以代替你修理这个让你憋屈的人。”

  苏吟歌眉梢一挑,眸光变得莫测高深起来,看着她没有说话。

  璃月松开卷着发丝的手指,继续道:“当然啦,我相信反之亦然。迟早有一天我会知道这个人是谁的,毕竟这世上没那么多做好事不留名的幕后英雄。到那时……”

  “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想去想这只猪妖和金缕那个死家伙联手对付自己的情景,苏吟歌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璃月笑了起来,道:“这种交易,你要我如何担保?如果你不信我,那便拒绝好了。又或者……”说到此处,她的笑妖娆起来,几步挨近他,纤纤素手蛇一般抚上他的xiong,仰头看着他轻声道:“如果你想更有保障的话,那就从了我吧。我自然是不允许我的男人受人欺负的。”

  见“从了我”这种纯男性的语言竟然从她嘴里说了出来,苏吟歌瞬间感到自己的地位似乎降到了和小花娘同一个水平。

  颇为恼怒地一把挥开那妖精般黏在他身上的女人,隐隐的心跳让他不由自主地烦躁起来,侧过身道:“说说你的交换条件。”

  璃月好奇地看着他的压抑和不自然,少时,道:“近期,皇甫绝会将天圣宫天钦宝盒之钥送到西武帝都呈交当今皇帝。”

  “嗯?”苏吟歌倏然回首,难掩惊诧之色。

  璃月观察着他的表情,心中有疑也不说,只淡笑:“想请你从旁做个证,证明这把钥匙,是真的。”

  苏吟歌目光闪了闪,右侧唇角勾起不知是戏谑还是冷淡的笑意:“看起来,你和这位西武小王爷的交情匪浅啊,这样帮他。”

  璃月仰头微笑,道:“不要这种表情,会让我觉得你是在嫉妒。”

  苏吟歌头一扭,语调冷硬:“自恋!”

  璃月大笑起来,伸手扯住他宽大的袍袖晃了晃,问:“好不好?”

  “不好。”苏吟歌想也不想地拒绝。

  用天钦宝盒之钥栽赃皇甫绝是金 缕那家伙亲手设计,如果他帮助皇甫绝脱困,那家伙指不定怎么收拾他呢。金缕的手段,他见识过,所以不想领教。

  更何况,皇甫绝这小子越看越让人讨厌,他凭什么帮他?哼!

  他这么果断地拒绝璃月倒是没料到,一时有些微怔。

  此时,林鹫却又折回了,恭恭敬敬地递上请帖,说皇甫绝今夜请苏吟歌入府赴宴,意欲尽地主之谊为他接风洗尘。

  苏大少爷心情不好极不给面子,请帖也不接,只冷哼:“他请我便一定要去么?”

  林鹫一愣,求救般看向璃月。

  璃月笑,对林鹫道:“你回去复命,就说苏公子与本姑娘久别重逢情深意切,只待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了,叫他们不要来打扰。”

  林鹫额角冒出一颗冷汗,如此回答,岂不是更要王爷的命?

  一只手却在此时伸来,一把拿过他手中的请柬,扭头向客房走去,走了几句又回头吼:“我的房间是哪间?”

  璃月调皮地冲林鹫眨了眨眼睛,回身一边向他走去一边曼声道:“随便你挑啦,反正就你我两个人。”

  *

  是夜,曦王府一如往常安静祥和,唯独大厅灯火通明仆众往来。

  正席上,主客已依次落座,因为璃月早已跟府中通过气,除了皇甫绝这个地主之外,还有观渡和宴几这两人从旁作陪。

  仆众们给几人斟上酒后,观渡端起酒杯,对苏吟歌道:“我等去南佛之时,多受漕帮恩惠庇佑,深情厚谊无以为报,在此,请让老朽代王爷敬苏公子一杯,聊表心意。”

  “此宴既是曦王爷请我,为何他不敬我?却要假人之手?莫非我不配么?”苏吟歌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挑刺。

  璃月闻言,看了看主座上的皇甫绝,一张玉雕般的冰块脸没什么表情,黑沉沉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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