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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狂地动作,书架不堪两人剧烈的震荡,书籍一层层地被震出了书格,不多时便开始“哗哗”地往地上掉,两人却无暇顾及。

  “唔……不行了,我不行……唔……”累积到顶点的欢愉让璃月有些承受不住地后仰,试图逃避,却被他追过来的唇将求饶的话语尽数封在喉中。男人毕竟是男人,即便没有经验不懂技巧,只要体力和耐力够得上,一样可以让女人爽到受不了。

  大开大合的冲撞并没有维持太久,当璃月终于尖叫着地绷直双腿的一刹,他一个深刺僵住了动作,紧紧地抵着她,浑身震颤。极度的欢愉无处宣泄以至于他竟无意识地一口咬上了璃月滑嫩的肩。

  高|潮带来的极致愉悦竟然盖过了被咬的痛楚,是以璃月哼都没哼一声,只是仰着小脸无意识地痉挛着,随着他一起慢慢滑坐到了地上。

  两人气喘吁吁地沉浸在高|潮带来的悠长余韵中,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呼吸都平复得差不多了,璃月正待推开他,却发现本来一直很放松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忽然身体一僵,抬头看向她。

  只抬眸那一瞬间,璃月敏锐地在他眸中捕捉到一丝不容错认的困惑及……悔意。

  这男人后悔了?!

  他甚至还没有完全退出她的体内!就他娘的后悔了?

  璃月几乎立刻就有了杀人的冲动。但思绪一转,她倒又笑了。

  好吧,他的确是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他与江含玉青梅竹马,他爱着江含玉,可今天他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在身体上背叛了自己的爱人,所以他后悔了。

  很正常的反应。

  可惜这一切都不影响他刚刚在她身上获得极致的高|潮。

  瞧,他不是甚至忘情得咬伤了她的肩么?

  她无所谓,她没有背叛任何人,没有任何负罪感,即便说她今天有勾引他的嫌疑,但孤掌难鸣,他如果真的那么情深似海意志坚定,两人又如何会再次滚到一起?

  所以,于她而言,除了此刻他的眼神忒煞风景外,今天的一切都很圆满。

  于是,唇角的微笑愈加的甜美,她伸出一指,点着他的xiong膛轻轻推开他,带着餍足的表情眯着猫一般的眸子看着他汗湿的俊颜,柔声道:“虽然没什么技巧,但不得不承认,你真的让我很舒服。”

  皇甫绝原本就红晕未退的双颊霎时变得更红了,他侧过身,一言不发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袍。

  被他撕裂的亵裤惨兮兮地躺在不远处一片狼藉的书桌旁,璃月瞄了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拢好自己的衣襟,理顺自己的长发,低头发现光着两条小腿穿着绣鞋实在可笑,便干脆连绣鞋也脱了,赤足站在地上看着已然衣冠整齐的皇甫绝道:“你的书房你收拾,我先走了。”

  皇甫绝很短促地“嗯”了一声,也不抬头看她。

  璃月提着绣鞋轻快地走到门边,倏然一个回身,发现他双眸清亮地看着她,见她回头,又脸一侧移开了视线。

  璃月笑了起来,语调轻佻道:“如果下次有需要,来找我啊。反正我现在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让你白养着也不好,当交换了。”

  皇甫绝侧着头没有吱声,身形僵硬犹如雕塑。

  璃月打开门,衣衫不整却姿态潇洒地走了出去。

  初春的阳光灿烂而干爽,刺得她睁不开眼,但她心里却觉得,自己开始潮湿腐烂了。

  或许是因为从没被真正地爱过,又或许因为总是被背弃,今天看到皇甫绝为了她而背叛别的女人,她竟意外地发现自己享受这个过程。

  总是将爱情和**看得泾渭分明的男人啊,你折磨自己去吧!

  想到这一层,璃月仰起小脸,柔嫩的嘴角勾起了邪恶的弧度。

  有时候她真的忍不住会想,一个女人如果控制了男人的**,她是不是就控制了这个男人?

  可世上女人那么多,她又凭什么让这个男人只对她感性趣而对其他女人不感性趣呢?

  这是个艰深的问题,但她此刻却不想去研究,只因为,还没有这样一个男人让她觉得自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地留住他。

  无牵无挂一身轻松多好,即便是玩,她也比别人来的洒脱。

  皇甫绝今夜可能会因为负罪感睡不着吧?可怜见的。

  可是……这能怪谁呢?

  书房内,皇甫绝已经手忙脚乱地将书架和书桌整理了一番,地上还剩一堆被打碎的洗笔罐瓷片以及璃月那条白色微透明的亵裤无处安放。

  他看着那条被他亲手扯碎的亵裤,双肘搁在书桌上,埋下头去,十指深深地插入自己的乌发中,内心纠结。

  他的身体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舒畅过,但他的心情也从没有像今天这么yin暗过。

  他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又和她做了呢?而且,一切还都显得那么自然?

  他明明……明明喜欢的是江含玉,对她,最多是因为同情而不讨厌而已,他怎会这么主动地抱她?

  想起方才自己的热情和激狂,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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