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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去了。

  璃月收回目光,一边惬意地往自己身上撩水一边幸灾乐祸道:“何必装模作样,想否认?那你倒是露出来看看啊。”

  “你敢看?”苏吟歌瞪着她。

  “你敢露我就敢看!”璃月斜眸给他瞪回去。

  苏吟歌站在门侧,气得xiong口不停起伏。这个死女人,竟然敢说他是蚕宝宝!真是……啊!不行,气死了!金缕那厮竟然还要他把她带回天一岛去看住,他现在就恨不得将她按在浴桶中淹死算了!

  嗯?看住?

  想到这两个字眼,苏吟歌气得快冒烟的心又活了过来。

  这死女人这般难缠这般好动,要把她看住,如不采取些非常手段,可是难以办到啊。

  金缕好像没有说怎么看住吧?嗯,没说!

  脑海中开始yy一百零八种把她“看住”的手段,他心情渐渐好转,抛下一句:“你想得倒美!”勾着一侧唇角摔门而去。

  “呸!蚕宝宝有什么美的!黑瘦黑瘦的一条!”璃月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被他这么一搅和,她也没有沐浴的心情了,穿戴整齐,也不理他放在桌上的汤药,出了房便去敲皇甫绝的门。

  皇甫绝果然正心情低落地闷坐在房里。

  “观渡他们不可能帮你一辈子,遇事首先自己要冷静坚强,才能想出应对的办法来。”一进门,璃月扬手将金缕那枚太子令甩给他,倚着门框看着他道。

  皇甫绝接住,扫了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南佛非你久留之地,赶紧回西武去吧。”璃月道。

  皇甫绝想了想,也是,观渡和宴几至今不见人影,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应该尽早回到朱武门去一探究竟,顺便和自己的幕僚们商讨如何应对此事。

  “此物……”他扬着手中的金令。

  “那是金缕的太子令,虽然不一定十分管用,但也不一定就一点也没用。你带着吧,许是能助你一路顺利。”璃月不甚在意道。

  皇甫绝点头,他本就心急如焚,拿定主意后,当即就往门外走。

  璃月跟在他身后来到走廊内,刚刚走到楼梯口的他却倏然回身。

  走廊那侧的窗开着,他迎风而立,银紫色的衣袂和黑亮长发在暗色的晚景中清逸飞扬,映着灯光的脸颊生动而鲜明,那样的身姿风韵,足可入画。

  “谢谢。”他用不习惯的语气,如是说。

  陈旧古朴的走廊里,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少女嫣然一笑,容颜如花,道:“不客气,一路顺风。”

  皇甫绝心头微跳,莫名却清晰。

  他急匆匆别过脸,下楼而去。

  *

  送走了皇甫绝后,璃月便准备去当初遇见傅红纱的城镇接回檀郎,然后去天一岛看流觞小乖。

  苏吟歌这家伙不知是哪根筋又牵错了,竟然黏着她一起走。

  璃月赶不走他,于是两人维持着每天大吵三次,小吵无数次,间或互相谩骂鄙视吐口水,但绝不动手的固定模式,结伴而行。

  璃月重伤初愈,后期又拒绝吃毒舌男提供的汤药,所以恢复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她并不急着赶路,一路慢慢地走,自下雪后,她走得就更慢了。

  对于她这种踏雪赏梅般的龟速,苏吟歌焦躁得要命,某日,乘其不备将她迷昏了拖着赶路。

  璃月醒来后,什么都没说,乖顺地近乎诡异。

  到了半夜,苏吟歌睡得正香,突然被“砰砰”一阵巨大的砸门声惊醒。

  恼火地爬起来开门一看,门外又没人。

  从那以后,夜夜皆是如此。

  苏吟歌觉得自己快疯了!

  于是,对璃月的龟速,他再没有提出过异议。

  某日,两人终于到了当初丢下檀郎的那个城镇,进了枫林晚,掌柜的一看,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说檀郎正在楼上逍遥。

  璃月满心想看看月余不见檀郎到底过得怎样,当即跟着掌柜的上了楼。

  推开天字一号房的大门,璃月张口欲唤,然看到房中情景时,到口的话却硬生生吞了回去。

  但见她的檀郎正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只白色小母狗的背上,两只前爪抱着小母狗的腰,正在欲进不进的当口。

  听到开门声,檀郎狗眼冰冷地看过来,一脸好事被打断的不悦。然看到璃月时,目光一闪。

  璃月手一伸,替它把门关上,道:“檀郎,没事,继续啊,我在楼下等你。”

  转过头就对掌柜低声道:“是它眼光差还是你故意的?嗯?这条母狗也太丑了,脸上还长着黑毛。”

  掌柜的正语塞,一旁苏吟歌凉凉道:“反正是背入式,看不着脸,身材好就行。你还是扒个门缝好好学着点吧,以后万一哪个男人饥渴了八百年把你扑倒,估计也是用这个姿势。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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