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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时,脖颈上有吻痕,眼角带着泪痕……

  几天后,女子将女孩一起带去了前院,从此后,她们再没有饿过肚子,再没有挨过冻。只是女子再不能抱着女孩一起睡,因为她的床上,每晚都有不同的男人……

  ***

  璃月静静地睁开眼睛,天光微亮,房中的一切朦胧而模糊。鼻尖充斥着淡淡脂粉气息和yin媚幽香,楼下隐约传来老鸨送客人出门时的调笑声……

  一切都和十二年前那样的相像……

  她坐起身子,伸个懒腰,移到床沿,雪白玉嫩的脚丫垂下床,在檀郎的身上一顿猛揉,笑着道:“檀郎,快起来,我要穿鞋!”

  檀郎不堪她的蹂躏,心不甘情不愿地一个翻身,滚到一旁继续睡,被它压着睡了一夜的绣鞋已扁得不成样子。

  璃月毫不介意地套上,带着初醒的惺忪摇摇晃晃地来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有些清冷的目光,停了片刻,嘴角一咧,呲牙一笑,又伸手摸摸自己光滑如丝的小脸蛋,自语道:“是不是找个男人抱着睡就不会做梦呢?”

  那边檀郎闻言,倏地昂起头来,一双狗眼闪闪发光。

  “滚!想都别想!yin兽!”璃月从镜中看见,骂道。

  *

  来到曲流觞下榻的客栈时,曲流觞正在楼下大厅吃早点。璃月蹭过去,毫不见外地跟他一起吃。

  曲流觞瞠目看着吃到一半被她抢走的馒头,道:“喂,我咬过了。”

  “亲都亲得,咬过怕什么?小二,给我上碗粥,账记他头上。”璃月鼓着腮帮含糊不清道。

  曲流觞挫败,只得重新要了一碟馒头,目光落在她悬在腰间的团龙玉佩上,他问:“哪来的?”

  “美男给的。”璃月分了一点馒头喂檀郎。

  “给的?你们才刚认识,他为什么会给你这个?”曲流觞不是那种爱刨根问底的人,但今天他似乎有些反常。

  璃月好奇地看看他,无奈道:“大哥,我陪了他三天三夜耶,他给我一枚玉佩作为回报,值得惊奇么?”

  曲流觞一噎,问:“你知道他是谁么?”

  “知道,燕瑝啊。”璃月边吃边道。

  “他是东仪的皇帝。”

  “噗——”

  璃月发现,最近貌似总有一些能让她失态的状况出现。

  “喂,你干嘛?”被她喷了一身的曲流觞一边甩袖子一边抱怨。

  “他是东仪的皇帝?你怎么知道的?你他娘的知道了不早告诉我!这辈子我还没见过皇帝呢。天呐,错失良机啊!”璃月扯着曲流觞的袖子呼天抢地捶xiong顿足,引得两旁的酒客纷纷向这边行注目礼。

  “喂,你收敛一点好不好?”曲流觞不堪承受众人瞩目的“荣耀”,皱着眉头小声道。

  璃月眨眨眼睛,突然坐回桌边,神态如常地继续用早点。

  曲流觞看她突然变脸,问:“怎么?生气了?”

  “没有。不过是个还未亲政的小皇帝,错过就错过吧,还是等他长大些比较实用。”璃月道。

  对她勾搭人的信心和决心表示佩服之后,曲流觞坐下继续喝粥。

  璃月咬了口馒头,眼珠转了转,道:“不过,他身边那个叫慕容霆的长得跟你好像,你反正没有家人,下次我若再见到他,叫他跟你拜把子好不好……”

  “噗——咳咳……”璃月话还没说完,曲流觞却喷了出来。

  璃月呆滞地看看自己被他喷脏的前襟,愣愣道:“你这是……太激动还是太兴奋啊?”

  曲流觞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表情十分古怪道:“不用了,多谢关心。”

  璃月看着他,直觉告诉他,曲流觞这家伙心里有鬼。可,到底是什么鬼呢?

  *

  用过早餐,两人用昨夜老鸨给璃月的酬劳买了一辆马车,继续向朱武门行进。

  一路没钱了便去赌坊干一票,有钱了便吃喝玩乐纵马放歌,旅途虽长,但跟着璃月恣意挥洒逍遥自在,倒也不觉疲惫。

  越到西南,路上的马队商队开始多了起来。这些都是往返于西武与南佛之间的商贩,一年四季都奔走于两国之间。

  而在这些商贩中,八成都是玉氏商团的人,他们习惯在商队前面打一面写有“玉”字的队旗,这样做有两个好处,第一,玉氏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一般的抢匪不敢劫他们的商队,第二,朝廷各关卡看见是玉氏的商队,便不会对他们严加盘查刻意刁难,一路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玉无尘,十岁就开始游走江湖学习经商,十三岁将自己的商贸网覆盖西武和南佛两国,十五岁又成功地将触角伸入极度排外的东仪国内,成为三国中最年轻的商贸巨头,若非血影宫从中阻挠,东仪此刻定然也已如南佛一般,被他的商贸网络给覆盖了。

  这个男人,他是如此聪明,却又那样难测,以至于……

  璃月摇头,甩去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转而四眺周围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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