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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阿纱备受感动,有些热泪盈眶地迎上来,一把抱住璃月道:“太好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活下来了呢。”

  璃月悲声道:“怎么会呢?我是不会舍得抛下你撒手而去的。不过,阿纱姐,为了我能继续好好地活在你身边,这顿饭钱先替我垫上吧。”

  曲流觞在一旁看着喜滋滋地趴在女子肩上满面奸笑,声音却悲苦可怜的璃月,目瞪口呆。

  阿纱爽快地应承:“那还用说!”放开璃月之后,看看她狼狈的穿着,又皱眉道:“璃月,这是怎么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几年来你都干嘛去了?怎么混的这么惨?”

  璃月讪笑,讷讷道:“本来还是可以的,就是后来遇人不淑,劫财劫色,所以……”

  “谁?胆敢欺负我小妹,活腻味了吧?告诉我他是谁,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块!”阿纱怒发冲冠,声浪喧天。

  璃月娇羞无限地低下头,小声道:“这个……我,我不敢说……”

  阿纱愣了一愣,突然回过味来,倏地扭头打量一下一旁不明所以的曲流觞,一把拔出桌上血淋淋的菜刀就逼了过去。

  曲流觞看着目露凶光一言不发步步逼近的女子,后退一步却抵到窗边,退无可退,紧张地看着她那沾血的菜刀,问:“你你你想干嘛?千万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冲动要犯错的……”

  刚说到这里,菜刀已迎面劈来,他一下止住话头,闭眼等死。

  刀锋挟着一股劲风,在他鼻尖前三寸处堪堪停住,一滴血甩到他鼻梁上,他瞬间恶心得皱了眉。

  这是什么血?好腥!

  “看你他娘的人模狗样的,想不到这么禽兽不如!你知道她才多大吗?她才十六岁,刚刚及笄,就被你这条披着人皮的狼给糟蹋了,你还算人吗?你要真这么饥渴难耐,你来找我啊,看在你这张小脸长得蛮俊的份上,说不定姑奶奶我会纡尊降贵答应你的苦苦追求的。可是现在,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你去死吧!”阿纱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完,扬起一刀就要劈下!

  曲流觞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向一旁憋笑憋得快出内伤的璃月吼道:“喂,还不来说句公道话,谁劫你了!”

  璃月捂着肚子踉跄过来,笑着一把拍上阿纱的肩,道:“阿纱姐,他是我刚交的朋友,曲流觞。”

  ……

  通过一番介绍,曲流觞了解到原来秦璃月自八岁到十一岁之间是跟着一个马帮混的,而大她四岁的傅红纱当时在马帮中算是她最亲近的人。

  后来马帮覆灭,她们两人也失散了,秦璃月去了九华山,而傅红纱则被这家酒楼的掌柜收留,做了这里的二把手兼厨娘。

  两人久别重逢,自然有讲不完的话,讲着讲着,两个性格活泼的女人就互相揭起短来。

  傅红纱转过脸,对正在喝茶的曲流觞笑着道:“曲公子,你能猜猜看璃月这家伙抢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东西是什么吗?”

  曲流觞挑眉,看着认识不到一天的璃月,微笑道:“该不会是人吧?”

  “唔?”璃月刚啃了一口苹果,闻言转眸向曲流觞翘了翘拇指,道:“果然跟我心有灵犀,不愧我养你一场。”

  傅红纱笑着一手搭在璃月肩上,道:“每次想到你把那南佛太子背回来的样子,我都忍不住要笑。想想看,当时你十岁,那太子也有九岁,你怎能背着他跑那么快呢?”

  璃月清了清嗓子,道:“当时我见他们那么一大帮人护着那个袋子跑得飞快,还以为里面是多值钱的宝贝呢,我哪知道那是什么劳什子太子啊?要不是有这么一出,我们还不必逃到西武来呢,真他娘的晦气!”

  傅红纱闻言,似想起了悲伤往事,笑容微消,叹气道:“是啊,如果不来西武,风老大他们,也许就不会死。”

  璃月见她伤感,忙转移话题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家伙不是太子的话,我就把他养着。那时候他便细眉大眼细皮嫩肉跟个玉娃娃一般,养到现在定然也是个美男了。”

  阿纱好气又好笑,却仍是道:“璃月,你就从没想过要为风老大他们报仇么?即使不为他们,为我们自己,我们也要查出下毒手的那群王八蛋到底是谁,如果那天不是正好轮到你我两人出去踩点的话,我们肯定也不能幸免于难。”

  璃月摇头,道:“阿纱姐,你知道的,我从不记仇。”

  阿纱看着她,半晌,侧过脸道:“现在我只想找到须弥。”

  听到须弥两个字,曲流觞的目光几不可见地闪了闪。

  “怎么?他也没死么?”璃月问,神情却有些古怪。

  阿纱点头,道:“至少,我没有看到他的尸体,这四年多来,我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江湖上好像很多人也都在找他,却都一无所获。对了,璃月,你既然没死,为何不等我回来一起走?”

  璃月呵呵地傻笑着,心中暗道:废话,好不容易从须弥那个贼精手里抢来一包袱金银珠宝,如果不赶紧开溜反而等你回来平分,我不就成了脑瘫了么?

  眼珠转了几转,借口已拼凑完成,她清清嗓子,道:“回去一看风老大他们都死了,我都吓傻了,转过身拔腿就跑,跑了三天三夜都没敢停下了,所以……”装作心有余悸地看看阿纱,她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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