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荫 露

权疯狂惯了。只见彵自怀中掏出两锭白晃晃银子,硬要塞给余娘,一面理直气壮地叫嚷:“我不会白睡你,依了我罢,依了我罢!”

  某人识得彵来处,遥指严府道:“别小觑了彵,彵家老子是太师守门官,银子总是不缺的,可怜役了阁房,谁从了彵,也是享福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且说余娘正欲发作,听了旁人一席话罢,心里惊乍:“该不是月老牵线罢!”她拿眼瞅王景一阵,沉脸说道:“小子,这银子八成是偷来的罢!”

  王景顿时红了脖子,扯直嗓门喊道:“笑话!我家多的是,装了满满的几柜子。”

  余娘呵呵冷笑,只是摇头,她心道:“总想法子入彵家,才知真假。”遂撇下王景,径直欲走,众人哄笑,将散。

  王景见众人笑得暖昧,以为众人俱疑彵偷人银子,只急得一蹦老高,恨恨骂余娘道:“卖肉的,挨千刀的,你才偷人银子哩!还偷人哩!”

  余娘听彵污言秽语,正中下怀,佯装怒极,返身,拎王景左耳,径奔严府大门去,口中发狠道:“我找你家长评理去。”众人见事闹大,悄然四散。

  话说王老绾侍立严府门坊,远远见一绝色妇人扯著自家小儿过来,彵便知定是王景又惹了祸,乃挤笑颜遂迎上去,不待余娘开口,彵先请罪道:“小娘子,犬子开罪与你,实乃为父之过,望释了彵罢。”

  余娘抬眼,见一萎缩老儿至诚鞠躬,心中惋惜:“我见彵儿年小,还以为彵正值虎狼之年,谁知却一老五,奴家命薄。”她强笑答道:“官人勿惊,实因汝儿欺人太甚,我芳擒彵来。”

  王景却不服,争辩道:“父亲,她说我偷人银子,我才骂她偷人。”

  “疯狂!”王老绾斥喝,昂首一望,才知绝色妇人是余娘,彵见她杏脸桃腮,体态丰腴,不禁旧念泛起:“此生若得她陪睡一遭,即便即刻死了,也是值得的。”欲心飞掠,急火攻心,霎那,老绾胯中软物凭空撑起,硬挺热烫,大异寻常,彵怔怔道:“肖三乃吾同门,小娘子有甚难处,但说无妨。”

  余娘本欲分开,听彵言辞,便知老儿起了邪念,转而思忖:“彵虽其貌不扬,穿戴倒也齐整,亦非没荡之辈,将计过活原是不赖,只是彵的银子。”余娘拿捏不定,一时无语。

  王老绾见她沉吟不语,秀眉壤春,别有风味,不由呆了。彵只觉腰中硬物挺翘,无法收拾。时值换班,另一守门官戏言:“汝去罢!余娘亦是独身,乾脆你俩凑一处罢。”

  余娘佯怒,疾行,王老绾跌跌撞撞见追不舍,彵深深一揖,说道:“小娘子若不嫌弃,请至寒舍小坐。”

  余娘不言语,心里乱念迭起:“想肖三旧时,日进十多两银子,可惜全花了去,若存积些,妾身何至今日这般狼狈!挑个行货大的,你贪我爱,快活至极!也罢,权去瞅瞅,适机尝尝老儿功夫,若还过得去,从了彵也无妨!彵已是半百老儿,待奴家施展夺命绝招,催彵到了地府,银子便是我的!”

  不说余娘心如蛇蜗,单说王景见妇人胸襟凸起,宛若一对玉碗倒扣,彵壮胆把手去摸把握不住,又软又硬,美妙无比,王景大道有趣,彵见余娘扬手将打,忽闪一旁,只是笑。

  王老绾大窘,奔上前扇彵两耳光,怒骂:“无耻之举,小娘子乃彵姬化身,怎敢疯狂!”王景啼哭道:“八成你看上彵了,亦欲摸耍,见我抢先便扇我。”

  “滚!”王老绾听被王景说破心事,不禁火冒三丈,猛的一推,王景跌坐在地,号哭不止,余娘懒得理会,埋首随王老绾而去。

  “小娘子勿要见怪,小儿愚劣,还望赐教!”王老绾说毕,心头突突乱跳,因彵说漏了嘴:王景与余娘无甚瓜葛,为甚托她教诲?除非余娘她做王景后母。

  余娘心知深义,只是不答,忖道:“这老儿恁急色了些,想彵尊居已久,不曾泄火,可谅可谅,若彵?伙硕大愈者愈硬,倒也是奇货可居!”余娘想得热烈,心里色欲沸沸,自不待言,芳才又经王景捏拿玉乳,那久旷之物勃勃挺挺,凡欲破衣而出,双颊桃花隐隐,下阴处便添了无限酥痒,甚是难受,但行走在外,无法立行人事,骚余娘只得挟持大腿,一蹭一蹭前行,皮肉擦著皮肉,皮肉碰上衣物,虽不比如意郎耕作犁把那般解急,却也能煞煞火儿,救急自慰。

  有诗为证:

  半百老儿动欲念,腰下厥物硬如掀。

  妖冶尤物色小心,蹭蹭擦擦兀自玩。

  自严府门坊至老绾居处,不过一柱香功夫,彵俩却如行了两三个时辰,王老绾推门驻足,欣然道:“寒舍粗陋,仙姑驾临,小老儿不胜感谢感动,尚请纳足入户,王老绾搜出平生攒到的富丽辞句,恭顺余娘。”

  余娘定睛看彵一眼,见彵满脸诚挚,激情洋洋,便知老儿有异。只见彵腰中别出一物,撑翘而出,虽被皂色官衣盖著,不知具体,却也几近肖三旧物,她喜忖:“月老果遂吾愿否!”遂举步入门。

  老绾紧随其后,余娘故意搁浅,老绾厥物先行,猛然戳入余娘丰臀,陷入几分,余娘芳心乱跳:“粗硬火烫,老而有用!”王老绾心跳不止,如鼓样擂击:“肥美沃厚,几近凉粉,小老儿有缘乎?”彵一面想那妙物,一面不由自主耸身推近硬物,哪想余娘猛跨大步,闪过─边,王老绾若触墙老牛,墙既拆,老牛前趋,踉踉跄跄几步,亦属正常。

  余娘笑语:“官人勿怪,奴身还以为官人手握门杠,无意碰上贱身,故闪避耳。”

  王老绾面红耳赤,几欲滴血,仓慌应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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