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选择

; 浴室的门打开了，莎拉从门缝裡探头说道：「去楼下啦！」她的语气不如平

  常刺耳，但乔伊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不要咧。这浴室也是我的！所以我要进去！」有礼的乔伊忍住「婊子」二

  字没说出口。

  出乎意料地，莎拉将门打开了。这让乔伊愣了约莫两秒，但他随即衝进满是

  水蒸气的浴室裡，以免老姐改变了主意。

  莎拉除了躲在房裡讲电话，浴室大概可算是她的第二个房间。乔伊对这种情

  形很不解，他常常觉得老姐是来自异世界的人种。

  莎拉的身上包著一件绒质的浴巾，而头上也包著一条小毛巾。她往旁边站，

  让出一条路给自己的老弟，然后看他进入。

  乔伊到了马桶前掀起了马桶盖，小解之前，他注意到老姐依旧停在浴室门口，

  而视线就在他身上。「莎拉，妳不介意吗？」

  莎拉像个娃娃不发一语转身，离开前，她顺手带上了浴室的门。乔伊这回可

  猜错了，老姐并没有「摔」门。

  小便时，他往门外叫道：「我需要洗个澡，莎拉？」他知道莎拉一定还在门

  外，不耐烦地等著他完事。

  「乔伊，那要多久时间？我要和贝丝去逛街耶！」贝丝是莎拉形影不离的好

  友。然而，乔伊很讨厌她就像讨厌老姐一样。

  他没有直接反应，他只是小声说道：「几分鐘啦。我很脏，露营的时候都没

  洗澡耶。」

  乔伊原本等待著老姐的辱骂，骂他在家门前的树林睡帐篷不算露营，然而，

  他等到的却是沉默。为了得到一个答案m，他不得不再开口：「可以吗？」

  「好阿。那你洗完要跟我说，我还没洗好喔。」

  这实在太不像老姐的个性了，感到迷惑的他答道：「好。」

  他故意洗得很久，目的在於让老姐气到怒髮衝冠。这是他一贯的报復手法，

  他觉得干这种事对老姐算是便宜了。

  在沐浴更衣完毕之后，他终於去敲老姐的房门。房裡传出「进来」的邀请让

  是他十分惊讶。

  莎拉就站在卧室的中央讲著无线电话，身上穿著白色的运动内衣和棉质内裤，

  而头上仍然包著小毛巾。对於乔伊讶异的目光，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乔伊赫然发现，有两件事脱乎常轨。第一，他竟然得到老姐进入卧室的允许，

  这陌生的地方加上那莫名的香水味道，让乔伊错觉自己被外星人绑架。第二件事

  则为-她的老姐竟然一点都不在乎让乔伊见到她只穿内衣裤的模样。

  「乔伊洗好了，贝丝……我晚点在打给妳……嗯，掰掰。」按下的按钮然，

  她将它丢到了床上。

  「乔伊，你不用浴室了吧？」

  这话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让乔伊必须认真地思索那些字裡是否含有

  其他意义。「没错，轮到妳了，莎拉。」

  她开心地大笑：「太好了，谢谢哪。乔伊！」

  太诡异了，他想。欢迎来到镜中世界！妈的，究竟是怎样？就在準备离开老

  姐房间之际，他再度转身看著她。见到乔伊的模样，莎拉很关心地开口问道：「

  怎麼了？乔伊？」

  昨夜的梦是乔伊转身之因，更正确来说，是他的愿望。他可是对那怪客许下

  了「任何女人」的愿望。希望在脑子裡蹦出，他感觉到心跳加速。有机会，应该

  有机会……他不断告诉著自己。

  紧张的乔伊总是结巴，而现在他很紧张。他问了一个看似无邪的问题：「妳

  为什麼要用毛巾把头髮包起来？」

  莎拉又笑了。还以为会有什麼严重的问题呢。这果然证明了男人来自火星而

  女人来自水星。「这样在我整理前可以保湿啊。而且还可以避免我的衣服湿掉。」

  乔伊再一次往下看，看著老姐小小的胸，看著她的白色运动内衣。「可是，

  妳没有穿……」太害羞的他无法问出完整的问题。

  莎拉忽略了老弟意有所指的问题，她只是低头看著自己b罩杯的内衣而后笑

  了起来。发现老弟的注目礼时，她的眼中闪烁著光芒。「你说的没错，我好像穿

  得很少后。」看似若有所思，一两秒后，她又说道：「这让你觉得尷尬吗？」她

  抬起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