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部分阅读

br />   不到钱,没准就得搞到咱们的头上来!”钻进驾驶室里,我对大家解释道,大家

  没有言语,很显然他们都没吃饱,很不理解我为何扔下满桌的饭菜,匆匆上路。

  为了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我冲着小镜子,对身后的仁花姑娘打趣道:“仁花格

  格,你可真能喝酒啊?实在是厉害!”

  “哼,力哥,这点酒算个什么啊!”仁花姑娘不以为然地说道:“力哥,到

  了内蒙你就知道了,我们蒙古人,是怎么个喝法的,你可能见都没有见到过。”

  “怎么喝的呀!有什么新花样啊!”我问道。

  “哼,”仁花姑娘端起热水杯:“我们内蒙,喝酒有一个规矩,凡是到了我

  们内蒙的客人,吃饭之前,每人端起酒杯,一口倒进嘴里,但不能咽下去,得这

  样,就象刷完牙后,漱漱嘴,喝酒之前得先用酒精

  漱漱嘴!”

  “哇,真厉害,”我惊叹道:“这个,我可练不了,那有多辣嘴呀!”

  “我们内蒙,喝酒的高手多啦,”仁花姑娘得意地说道:“跟高手比,咱这

  点酒量,啥也不是啊。力哥,我表哥,特能喝酒,不但酒量大,喝起酒来不吃

  菜,一色干拉。他找个对象,对象的爸爸更能喝酒。有一次,他在岳父面前吹牛

  说:爸,我喝酒不用吃菜,省钱,昨天,我一个人喝了八两酒,只吃了十粒花生

  米。”

  “厉害,的确省钱!”

  “力哥,”仁花姑娘神秘地问我道:“你猜猜,他岳父是怎么回敬他的?”

  “他岳父,吃五粒呗!”我顺嘴答道。

  “不对,力哥,你没猜对!”仁花姑娘摇摇头,掏出一枚咸鸭蛋,轻轻地剥

  开皮:“力哥,他岳父冲着我表哥笑了笑,从碗橱里拿出一只咸鸭蛋,在女婿面

  前晃了晃:小子,看到没有,就是这只咸鸭蛋,我都喝半个月啦,直到现在,还

  没捅到蛋黄呢!”

  “哈哈哈!”仁花姑娘的讲述,立刻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

  “……”

  ……

  天空完全黑沉下来,繁星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傻楞楞地望着我们;浑圆的月

  亮紧紧地跟随在汽车的后面,久久不肯离去;田野里的庄稼也安静下来,进入了

  甜美的梦乡,在微风的吹佛下,发出哗哗的鼾声;鸟儿停止了歌唱,躲进温馨的

  巢穴里,尽受天伦之乐;只有不知疲倦的蝈蝈,吱吱吱地嘶鸣着,吵醒正在酣睡

  的林蛙,被搅了好觉的林蛙,没好气地、呱呱呱地嘟哝起来。

  车外再次下起雨来,雨水越来越大,不知从哪来冒出许多泥浆,把原本光洁

  的路面,搞得泥泞不堪,一塌糊涂。我感觉到汽车有些打滑,立刻停止了说笑,

  全神贯注地操纵着方向盘。

  突然,吱嘎一声,汽车急速地溜到道路的边缘,我登时慌了神,手忙脚乱起

  来。汽车打了个咧趄,摇摇晃晃地停在路边,我满头冷汗地跳下车:“我的天

  呢!”我惊起来:“就差这么一点,险些没翻到沟里去!”

  汽车的后轮与路基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如果汽车再稍微向外侧滑动一点点,

  我们这一车人,都将被抛撒到深深的道沟里,在沉重的汽车压迫下和无情的撞击

  下,非死即伤。我狼狈不堪地爬进驾驶室,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看着方向

  盘久久不敢触摸,好象怕被电击着似的。

  我将汽车慢慢地挪回到道路的中央,车内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汽车调整了

  一下情绪,接着便再次呼哧呼哧地奔跑起来,发动机巨烈地轰鸣着,施放出灼人

  的气浪。

  雨越下越大,刚才满天的繁星,此时已经不知躲到了哪里,没完没了地跟在

  汽车后的月亮,大概被那惊人的一幕吓呆啦,索性溜之乎也!举目望去,荒野上

  出现许许多多,大小不均、有的还相互连带着的水洼,象是一面面形状怪诞的大

  镜子,冷若冰霜地映照着黑沉得赅人的夜空。

  茂盛的庄稼可能不愿接纳过多的雨水而躲藏到地下,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

  踪,只有起伏错落、时隐时现的荒草不知好歹、傻乎乎地瞪着悲惨的夜空。荒野

  上顿时显得空空荡荡,一付丧魂落魄的惨淡之相。歪歪扭扭、孤苦伶仃的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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