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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要我了?

  “不,我不回家!”

  我没好气地扭动着肩膀,尽力挣脱开爸爸的手掌,爸爸骂道:“混球,不回

  家,你去哪,还想在这里现世么?”

  “我就是不回家,我永远也不回家,我流浪去!”

  “你,”爸爸气得浑身直筛糠:“我,我咋生了你这个现世报哇!”

  “哥,”新三婶解劝道:“小力不愿意回家,是怕你打他啊,力啊,”新三

  婶又转向我,一脸诡秘地微笑着:“别怕,三婶送你回家,有三婶在,你爸爸保

  准不敢打你!”说着,新三婶呼地从怀中掏出一叠钞票来:“力啊,这是你帮三

  婶借的钱,正好,三婶跟你回家,把钱还给你的同学!”

  “嘿嘿,”新三婶果然说到做到,陪着我来到火车站,当爸爸挤进人群买票

  时,一直默默地坐在我身旁的新三婶悄悄地拧了一下我的胳膊:“小骚蛋子,爱

  老姑,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要死要活的,搞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三婶,”我依到新三婶的肥肩上:“我爱老姑,三婶,我真的爱老姑!”

  “可,那是不可能的啊!”风月老手新三婶振振有词地说道:“三婶也爱你

  啊,你跟三婶不是什么也都做了么,也都玩了么,你、我都高兴了,都过瘾了,

  可是,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如果你跟老姑也保持着跟三婶这样的秘密关系,不是

  挺好的么?何必像今天这样,不可收拾,”

  “三婶,我跟老姑,可不是玩!”

  “嗨啊,你可得了吧!不都是那么回事么?”

  “三婶,”望着身旁这位杯水主义的新三婶,我一脸疑惑地问道:“三婶,

  奶奶找的先生真的会掐算么,真的这么准吗,怎么就知道我和老姑住在哪个堡子

  里,一下子就把我们的老窝给端喽?”

  “嗨呀,”新三婶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巴:“可拉倒吧,你奶奶就信这玩

  意,小力子,你傻啊,如果瞎子真的算得那么准,你奶奶为啥这么长时间才找到

  你们啊,并且,孩子也生出来了!一切都晚了,”

  “那,”我怔怔地望着新三婶,新三婶如实相告道:“你们还是年岁小,主

  意不正,如果跑得远远的,你奶奶就是把全中国的算命瞎子都请个遍,也休想算

  出来你们跑到哪去了!是这么回事,小力子,有人来这里赶集,看到你们啦!”

  “啊——,”我苦涩地咧了咧嘴:“唉,都怨老姑,我想跑远点,可是,她

  说什么也不肯,唉,还是让熟人给发现了!”

  “嘻嘻,”新三婶微笑着,拧了一下我的鼻子尖:“你们俩的事,我早就看

  出来了!小力子,你小子年纪不大,能量可不小啊,处到都是你的种子!”

  “嗯?”我紧盯着新三婶,新三婶用手指了指她那正值哺乳期的丰乳:“三

  婶前不久刚生下来一个男孩,也是你的种子啊!”

  ……

  第三集

  我被爸爸像押解囚犯似地领回省城的家里,终日沉浸在失去老姑和刚刚出生

  的儿子小石头的彻底绝望之中,我尤如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沮丧的心境用语言根

  本无法准确地描绘出来。

  我的精神完全崩溃,痴呆呆地,无论是白昼还是夜晚,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被

  我折腾得乱纷纷的床铺上,数日也不清洗一次的面庞冲着惨白的天棚,积满粘液

  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雪亮的日光灯管,一根一根地吸食着辛辣的雪茄烟,幽暗

  的卧室里永远都笼罩在浓雾般的烟幕之中。

  一周以后,爸爸收拾起行装,嘟嘟哝哝地走出家门,从此,一头扎进长白山

  深处,半年也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大概是在深山老林里寻矿时,不慎迷失了方

  向,再也无法走出那遮天蔽日的大森林了吧?而姐姐,则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方孤

  苦伶仃地独守着寒窗。如此一来,家中只剩妈妈和我。

  每天下班之后,妈妈放下小拎兜,一边耐心地劝解着我,一边脱掉厚重的、

  冒着冷气的外衣,直至仅剩一套薄薄的、发散着清香气味的内衣,扭动着高高撅

  起的大屁股,在每个房里漫无目的地溜来荡去,一番例行公事般的巡视之后,妈

  妈便径直奔向我的床铺,肥实实的大屁股咕咚一声砸在软绵绵的褥子上,胖墩墩

  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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