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部分阅读

可多呢。有人便说长贵:“你不是会木匠手艺么?也去收上些,自己个翻翻新,那又是好家具。”

  长贵嘿嘿地笑,却不应声。

  宝来媳妇却说了:“你当是人就可以倒腾那个?我家宝来说了,那些个拾破烂的都连着呢,你个外人,门儿都不让你摸!”

  众人说“也是”“现在啥都是成帮结伙的,就是咱这种庄稼的,买个化肥,不也得凑一拨儿才能讨个好价不是?”

  大家纷纷点头,又不由得长吁短叹一番。

  宝来媳妇突然想起来啥,用脚捅了捅蹲在那里抽烟的长贵:“嘿,我咋就忘了呢,你会木工啊!”

  长贵抬起头:“咋啦?”

  “我家倒粮食的斗都快散了,你得帮我拾捣拾捣。”

  众人起哄:“那快去,寡妇失业的,该帮就得帮!”

  “**的!你们媳妇儿才寡妇呢!”

  宝来媳妇笑着骂。

  众人依旧拿她打岔:“那宝来都走了,再勾搭个城里的媳妇,你不跟寡妇差不多了?”

  “他娘个纂的!他敢!把他**剁下来!”

  胖娘们儿一脸狰狞,回身又拽长贵:“紧着!现在就去!”

  众人又哄:“紧着紧着!再把胖娘们儿急个好歹的!”

  宝来媳妇嬉笑着又骂,见宝来起了身,扭嗒扭搭地紧着往回赶。众人在他们身后哄堂大笑。

  这些年宝来没少往家里倒腾钱,一水的青砖大瓦房刚盖了没两年。黑漆漆的油亮大门紧紧闭着,上面过年时贴得对联虽然还齐整,却也有些斑驳潲色。

  门没上锁,宝来媳妇走在前面,双手一推便开了,然后把长贵往里让。

  长贵闷声不响地跟着进去,眼末前扭着宝来媳妇。磨盘似地屁股随着水桶般的腰左右晃着,每走一步突突直颤,看在长贵眼里,竟有了几分煎熬。

  长贵赶紧停下,两只手攥在一起拧着蹭,嘴里吭吭唧唧地问:“在哪呢,我给你瞅瞅。”

  宝来媳妇回转身,一脸的笑,拿过一个板凳让长贵坐下:“不急不急,我这就给你去取”

  “中中。”

  长贵欠身坐下,有些局促,像是秃老鸹钻进了喜鹊窝。

  宝来媳妇闪身进屋,一会儿,手里面拎了个木斗走了出来:“你瞅瞅,还能修修不?”

  她把木斗递过去,长贵忙站起来接住。

  木斗有些年头了,包角的铁片有些已经脱落,隼却仍是咬合着只是有些松动。

  长贵捏住了左右框了框,说:“要是原样儿的,得拿胶粘呢,再把角皮箍好,就行了。”

  “哪有胶啊,不用不行么?”

  宝来媳妇伸了手去捏松动的地方,手指浑圆润泽,手背上一溜儿肉坑儿。

  长贵忙挪开眼睛:“也行,那就得钉钉子了。”

  “那就钉呗,等着,我去拿。”

  宝来媳妇站起身又回去,很快,手里抓了一把钉子回来,“你看看,这么大的行么?”

  “行行,有几个就中。”

  长贵在宝来媳妇手里挑着拣着,手指触动手心,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热传过来。宝来媳妇却有些痒了,手瞬地缩回去又急忙展回来,继续让长贵在手心里挑。

  长贵却已经拣好了合适的钉子,抄起羊角锤铛铛地钉了起来。宝来媳妇蹲下去,手把着木斗,帮他固定。长贵一锤锤砸下去,稳准狠。宝来媳妇胖胖地胳膊架在那里,每凿一下便抖上一抖,带动着身子也颤上一颤。胳膊上的肉白嫩喧软,随着抖动轻微攒动。身子上那一袭薄衫也越发紧绷了,紧紧地裹在她厚实的背上,前襟却松弛了下来,宽松的领口敞开一条大大的缝隙。那里面两团饱满鼓胀的肉,白花花堆成了两座山,像两个肉滚滚的兔子忽而探头忽而隐身。

  那长贵眼角扫过,竟看得有些呆了。

  “去,看啥呢,紧着。”

  宝来媳妇突然胳膊肘一桶,桶得长贵一个激灵,锤子差点凿偏,惶惶地停住。

  宝来媳妇却没有怒恼,嘴角含笑,瞟上了一眼:“大脚那是人精呢,不比我好看?咋还没够呢。”

  长贵木讷的不知所措,喘着粗气“啊”了一声儿。宝来媳妇又是一桶:“紧着吧,天要下雨了。”

  “中了,中了。”

  长贵忙站起身,手攥了木斗用力的往地上墩了墩。那木斗的确坚固如新,再没有了刚才的歪歪扭扭。宝来媳妇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端详,胖脸乐成了一朵花:“就说么,长贵不声不哈的,那手还真巧呢。这大脚,摊上了。”

  长贵嘿嘿地乐,扭头就要走,被宝来媳妇一把拽住:“咋这就走?咋也要喝点水啊。”

  “不了,不了。要下雨了,回了,回了。”

  长贵低着头,脸红成了茄子。

  宝来媳妇扑哧一笑:“那没事儿就来呗,我这儿还有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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