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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上去一

  会儿又下来,竟飞舞得吉庆眼花缭乱分外刺激。于是吉庆更用了劲,拧了全身的

  力气撞上去,嘴里还问着:“这样行么?得劲儿么?”

  “得劲儿……得劲儿……”大脚早就被弄得迷迷糊糊,就像是被推上了转着

  圈的磨盘,就是个晕头转向,恍恍惚惚地听了吉庆再问,便也恍恍惚惚地应了,

  然后剩了一口气儿拼了老命把个身子死死地顶着,迎着吉庆一次猛似一次的撞击。

  那撞击似颗出了膛的炮弹,呼啸着就钻进来,带着火辣辣的热让大脚几乎要

  晕死过去,但撞击之后带来的那股子透心儿的舒爽,却像是把大脚的魂儿勾住了

  又摩挲得舒舒坦坦,让大脚欲罢不能。

  “好儿啊……”大脚发了疯似的喊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辈子积了大德,竟

  让自己有了个这样的儿子。她恨不得立马把吉庆死死地搂进怀里好好地疼个没够,

  又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再怀上个一年半载。

  屋里面娘俩个大呼小叫地干得痛快,没成想却乐坏了缩在堂屋里的长贵。

  长贵早早地躲出去前后街地转悠了一圈儿,却实在是无聊,只好溜溜哒哒地

  回来。进了院儿见屋门掩得好好地,知道那娘俩已经进了屋,便悄悄地推门,蹑

  手蹑脚地进来。刚一进来,便听见厢房里男女弄事儿的动静,哼哼唧唧的不绝于

  耳。

  长贵抄了个马扎,顺门框坐下,竖了耳朵听着。那动静断断续续,一会儿是

  噼噼啪啪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大脚直了嗓子的叫唤。到最后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

  高亢,长贵忙起身把堂屋的门死死地关上,心跳得“咚咚”地山响。

  没成想关上门,那声音却钻出来再也没个去处,浩浩荡荡地在空旷的屋子里

  回荡着,像条肆虐的狂龙在上蹿下跳。惊得长贵又手忙脚乱的开了后门,溜到山

  墙的墙根儿,垫了脚看厢房的窗户有没有关严。等一切弄得妥当,这才心有余悸

  地回来,喘着粗气蹲在门边。

  屋里那两个还在没完没了,那动静也是越发地肆无忌怠。本就没长贵啥事,

  可他却呼哧带喘的竟像是经受了一场大的波折,让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哎呦……哎呦,把娘弄死了……”大脚的声音几乎岔了气儿,却有着一股

  子勾了魂儿的骚浪。长贵又想起了他巧姨:那巧姨地叫声却着实比大脚还要媚气,

  悠悠荡荡地骚到了骨头里,还有那雪白的屁股,肉呼呼粉嫩嫩的让人眼晕。

  长贵几乎要流了哈喇子,心痒得百爪挠心。长贵知道自己的斤两,那巧姨的

  身子是沾不成了,哪怕摸上一摸呢?

  长贵想着念着,耳边鼓动着屋里**骚浪的动静,眼前晃悠着巧姨白净的身

  子,手却不知不觉地伸进了裤裆。这一伸,却把个长贵着实地惊着了!

  我的天爷啊,咋就硬了?!——

  【杨家洼情事】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北方的春天有时候姗姗来迟,有时候却瞬间即逝。勤劳的人们只好争分夺秒

  地和老天抢着时间。忙忙碌碌中,洋槐花就铺天盖地地开了。

  这是杨家洼一年一度的盛景。

  这里本就水美土肥,但春天里,当别的植被仍旧抽绿拔节的功夫,却唯有那

  洋槐争先恐后地开了花,于是每年春末村里村外便白多绿少,像下了一场大雪。

  一嘟噜一嘟噜的槐花像成串的白蝴蝶,硬是缀满了树枝,把纤细的枝杈压得弯弯

  的,招惹得成群的蜜蜂东奔西忙嗡嗡不止。一阵风吹过,树底下便是一阵花雨。

  那略带香味的槐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用不了几阵,地上便是一片的白了。

  整个杨家洼,更是天天笼罩在一股股浓郁的花香中,让那些在田间地头耕作

  的人们,每天沐浴在一种舒畅愉悦的空气里,身子骨轻了累也便不觉得累了。

  即使没有槐花的香氛,今年的春天对长贵来说也是从里往外地乐呵。

  那些熟悉长贵的左邻右舍们,忽然发现长贵没来由得似乎变了个人。再不是

  那么沉默寡言,再不是一如既往地佝偻着腰,整个人就好似脱了胎换了骨,从眯

  起的皱纹里都透出了一股子扬眉吐气的得意。好多人都猜着,莫非今年他家的地

  里种下了金子?

  地里有没有金子大脚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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