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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每个人都摇头说没有。

  老黑不安起来,「好奇怪,那样郑重其事地记下了店名,却不来找人,到底干什么呢?」两人怎么想也想不通。

  老黑慨叹说:「很多客人像一阵风,突然消失不见了。

  像那位李先生,几乎每天晚上都在这附近闲荡,一声不来就永远不来了。

  」「酒客和酒女一样,都是飘忽不定的。

  」年轻的小提琴手世故地说。

  h大门口。

  这所大学的学生们包括本国人和亚洲、非洲等地的外国留学生,在学校里很少人讲中国话,而多半讲英语。

  或强迫使用自己选读的外国语在日常生活里交谈。

  这天下午一点多,有一个人从做公交车在h大站下车。

  h大一个学年有两个学期,这时候正在放期中考的温书假。

  公交车开走以后,身后扬起一圈雾状的灰尘。

  这位下车的客人从皮包里掏出手帕,紧压着嘴和鼻,闭眼静等灰尘落定以后,才走上通往h大校门的柏油路。

  来到校门口,这位客人整整衣领,却踌躇不前地又折回刚刚下车的公交车站旁边。

  原来她要打电话。

  站旁一家小卖店前面有一具公共电话,电话边一个烟灰碟积着好厚一层灰,可见这一家小卖店平时顾客很少。

  难怪老板娘看到有人上门,便兴冲冲迎上前来。

  上下打量客人,知道这人是来打电话而不是来买东西的,百般失望地说:「你要打哪里?」客人摇摇头,默然握起电话听筒,拨号到h大合唱团。

  她要找h大合唱团的指导教授。

  她从皮包里掏出手机,查到音乐教授的手机号。

  陈教授接到电话时,正在图书馆里查阅着古歌谱。

  这位教授过去很有名,但因为年纪已经过了七十,而且耳朵有些聋,所以近些年来讲课比较少,他把兴趣放在学校合唱团的指挥上面。

  「请问哪一位?」教授握起电话,发出沙哑的老人声。

  。

  「您是陈教授吗?我是婚姻介绍网站的职员,想查问一位曾经在贵校合唱团当过团长的毕业生——李国雄先生的资料,可以打扰您几分钟吗?」女的回答。

  「对不起,请你说大声一点好吗?我的耳朵不好。

  」女的放大声音,减低速度重说一遍刚刚说的话。

  「噢,可以,可以。

  没问题。

  」老教授爽然答应。

  老教授说李国雄是高材生,所以毕业多年了仍然记得他。

  他说尽了李的好话,除了夸赞他的天生歌喉之外,还夸他的为人说:「那孩子热心助人,曾经捐血救了一名垂死的小婴儿的命,因为他的血型跟普通人不一样,听说好几千人当中才有一个那种特殊血型的呢!」教授得意地说,为此那孩子上了报,学校都沾光了。

  原来h大生物系有全校师生的血型登记簿,病人家属由那儿找到了李这一个人。

  「所谓特殊的血型,是什么型呢?」女的好奇地问。

  「这……我不记得了。

  你如果想知道,可以找生物系那边去查。

  」老教授有些后悔自己太多嘴。

  他想特殊血型对婚姻条件来说,并不是很受欢迎的吧。

  因此他加了一句说:「你去查问的时候,请不要提我的名字。

  」他顿一下又说:「李那孩子还好吧?听说留学美国回来以后,在一家分析仪器公司工作,据说已经是总监了。

  他大概太忙了,一直没来看我这七老八十的老师。

  」「是的,他确实很忙。

  不过我会转告他,说您很关心他,请他有时间一定来看您。

  」女的客客气气向老教授道了一声又一声的谢,然后轻轻挂断了电话。

  接着她拨号到生物系。

  她问研究人员说,像李这种特殊血型的人,会不会有什么怪脾气?会不会影响婚姻生活?万一需要输血的时候,是不是随时可以从血库买到那一型的血液等等,问得十分详细。

  小卖店的老板娘一直盯着打电话的女人看。

  但她没注意听女人打了那么久的电话到底说些什么,她只觉得这女人模样儿有点鬼鬼祟祟。

  所以她上下打量,仔细地重新又看了一遍那女人。

  这时她才发现,那女人的右边鼻孔边有一颗醒目的黑痣。

  刚刚打电话时她一直拿手帕半掩着嘴。

  现在打话电话,她把手帕收进皮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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