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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一划的,字体有些歪歪扭扭,一共写了五个字。
向晚指着左边的告诉他:「这是你的名字,林幕夕,右边是我的名字,向晚。
你要记住,这是我们的名字。
」林幕夕对她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是夜幕,你是夜晚。
」事实证明林幕夕是非常聪明的,没过多久,向晚就教不了林幕夕了,好多东西是她也不会的。
她的成绩只能说平平,甚至是中下。
可是林幕夕,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了。
林幕夕长得好看这是事实,所以上了初中以后,围着他的女生,就跟苍蝇一样,向晚怎么哄,怎么赶,都还是络绎不绝。
林幕夕看着向晚发飙的样子,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向晚恼了,指着他说:「林幕夕你很得意是吧,小小年纪你就不学好!你这是早恋,我要去告诉你nǎinǎi。
」林幕夕挑挑眉,「你还不是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高中部,好几个男生追你呢吧!你去告吧,你告了,我也去告。
」向晚掐着腰,依然用手指着他:「你都会告密了?小人!」「向晚,你告密,我就去告密。
」「你还学会赤裸裸的威胁了?叫我姐,怎么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呢?你这臭小子!」她气得跳脚。
可是林幕夕还是笑嘻嘻的样子,「向晚,我不理那些女生,你也别理那些男生好不好?」「为什么?」「就只有我们两个不好吗?」她突然就笑了,弟弟还是她一个人的,没有人可以来和她抢。
正月十五那天,两个人就偷偷的溜了出去,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到了nǎinǎi那里。
老人家年纪大了,耳朵就不灵光,向晚和林幕夕叫了好几声,老人家也没听到。
后来总算是看见他们,一手拉着一个人,满脸的笑意,皱纹深深地堆积着,一张饱经沧桑的脸,蜡黄的皮肤,枯瘦的又苍老的手,一身破衣烂衫,让人看着心里酸酸的。
向晚和林幕夕买了很多菜,还有几盒补品,一股脑的塞给nǎinǎi看。
老人家心疼钱,直嚷嚷让他们退了。
林幕夕抱着老人,笑嘻嘻的说:「nǎinǎi,你怎么还嫌弃起孙子来了?孙子的心意你要不要吧!」其实他们经常偷偷的跑来,每次都带很多东西,老人家都锁在柜子里,舍不得吃舍不得用,这是受过穷的老人的通病,年轻的时候苦过累过,节衣缩食,等到老了,就算是有的吃了,他也不会吃,把好的东西留给子孙吃,要是子孙一直不来,那么就留着,等到坏了的时候,才后悔,然后再吃掉。
正月十五元宵夜,家家团圆的日子。
可是那座大房子,父亲照旧是没有回来,这样的节日,他都在部队里过了,家里就剩下林幕夕和向晚,所以他们商议了一下,才决定跑到nǎinǎi这里。
祖孙三个围着土灶,等着水沸腾,然后扑通扑通的往锅里下汤圆。
白白圆圆的汤圆在锅里沸腾,明明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林幕夕和向晚还是期待满满,盯着锅,只差流口水了。
nǎinǎi被他们的样子逗乐了,捂着嘴笑。
汤圆漂浮在水面上,这就算是熟了。
nǎinǎi用勺子盛出来,刚好一人一碗。
三个人围着合桌子,吃的不亦乐乎。
每年的十五晚上都有晚会的,八点开始。
照理说还会放烟火,可是乡下地方,放那个的很少,林幕夕和向晚来的时候,买了一大把的烟火bàng。
拉着nǎinǎi在院子里,看他们放烟火。
小小的烟火bàng,点燃前面的纸,呼啦呼啦的着起来,然后刺啦刺啦的声音,用力的摇啊摇啊,烟火bàng在黑夜里变成一个光圈,像天使的光环。
放了足足一个小时,nǎinǎi惦记着晚会的相声,就进屋了。
举着破旧的收音机,贴在耳朵上,每每听到好笑的地方,都会张着嘴笑,牙齿已经没有几颗,只剩下牙床孤零零的。
向晚看着心里莫名的难过,拉着林幕夕出来,坐在院子里,「要不咱们给nǎinǎi买台电视机吧!让老人家开心开心!那个收音机破成那样了,早就该扔了。
」林幕夕看着她的神色突然就变了,目光有些寒冷,「你少自作主张,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了?那收音机就算再破,也不许扔!」他说完愤愤的转身进屋,向晚愣住了,自己哪里说错了,他怎么火气这么大?记忆中那还是林幕夕第一次对向晚发火,因为一台收音机。
林幕夕进屋陪着nǎinǎi听,nǎinǎi还问向晚去哪了。
林幕夕没吭声,就跟着笑,听到好笑的地方,总是笑得很夸张。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向晚进来,其实林幕夕早就后悔了,自己发什么火呢,她又没错。
出去寻她,门口的凳子上早就没有了她的踪迹,他有些心惊了,沿着路找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