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汁妖妖(13-21)

,但我不想调到那里,也不会等你。

  」陶淘是这样回答他的。

  主席大人一贯的自信满满使得他降低了警惕,所以他根本当陶淘是在撒娇,只爱怜地抱了抱她,说了声:「乖~」程琅正式去北京的那天,陶淘终于应邀去了车站送行。

  当时真是乱哄哄的,程琅朋友多,来了挺多人送行,搞得场面相当浩大。

  陶淘觉得基本没她什么事,只当是来凑数的,远远躲在后面,倒是后来有人推她过去,然后让某个众星捧月的人死紧死紧地抱了她一会儿,他就上车了。

  程琅走之后,陶淘的生活仍然按部就班,该上课上课,想去玩去玩。

  她一向的优点是颇具亲和力和凝聚力,所以朋友的圈子能不断辐射开去。

  当然,放眼古今中外,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尤其是有些文化有点气质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是广受欢迎的,吃饭娱乐的时候叫些来陪陪,是很能让酒桌文化显得更高大上一些的。

  以她的口才和急智,气氛往往更和谐热烈,大家喝起酒来更加痛快,最终宾主尽欢,这么一来二去的,陶淘也算认识了社会各界人士。

  在这部分人当中,总有些已婚未婚的人士对这个活泼大方的女孩有些兴趣,怀的心思和用的方式都各色各样。

  一部分人只想一起吃吃饭,跳跳舞,调剂一下生活即可;有一些搂搂抱抱尚不满足,总想更进一步;不管想法和目的如何,他们都是愿意讨好陶淘的。

  陶淘的想法和前一部分人不谋而合,不想要更复杂的关系。

  她骨子里有些文艺青年的小狷介,虽受党教育多年,仍然是对那些或獐头鼠目或言语乏味或坐井观天的人难以保持众生平等的态度。

  因此,当别人约她,尤其是单独约她,她还是会谨慎选择的,但要才二十出头的陶淘真正做到谨慎,显然有些强人所难,所以,她也终于有了面临危险的时候。

  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她和几个新老朋友在一起吃饭。

  那天吃的本帮菜,所以点的酒是古越龙山,因为天冷,点了酒jīng炉温着吃。

  陶淘虽不喜饮酒,但她喜欢白乐天笔下的「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意境,而附庸风雅的结果就是喝得头重脚轻,眼冒金星,倒是声音宏亮了不少。

  到后来陶淘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只记得自己是被两个人搀着出来的,然后上了车,昏昏沉沉靠在不知什么人身上。

  车行不久她就开始难受,胃里翻搅,喉头作呕,她连忙捂住嘴巴,按下车窗,边上有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口里说着:「忍着点,马上到了,别吹风,吹了冷风更想吐。

  」陶淘觉得他声音像把大提琴,低低沉沉的,听着很熨帖,于是更往身边依偎过去,任由他揽着她,却没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熟悉这个声音,也压根没说过自己的地址。

  车停下了,司机又过来帮着把陶淘扶了出来,陶淘身边的人吩咐了他几句,他就把车开走了。

  她靠着他刚走两步,就觉得喉头一翻,连忙跑到路边的下水道口吐了起来,吐完以后,她才觉得胃部翻搅的情况稍稍消停了一点,抬头一看,四周的环境很陌生,像是一个小区,在路灯的映照下,倒是草木扶苏,环境清雅。

  再看看身边的人,中等身材,穿着一件应该是黑色的开司米大衣,眉目不是很清楚,但气场倒是不弱,手上拿着纸巾递在她面前,她接过来胡乱擦了擦,低声问他:「这是哪里?」「在车上我问你住哪,你一直没说话,我只好先把你带到这里来。

  」对方倒是不慌不忙。

  「那我现在回去。

  」陶淘立刻说。

  「这里比较偏,打车可能不大方便,司机已经走了,明天早上才会来接我们。

  外面冷,你先进屋洗把脸,休息休息。

  」他还是不紧不慢。

  陶淘脑子晕晕乎乎的,她努力想了想,晚上的出租车本来就少,她一个人在路边上等车也同样危险,所以就点了点头。

  一迈步,才觉得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软软的没有力气。

  他看她脚步虚浮,又扶住了她的胳膊,她也懒得矫情,索性靠着他上了楼。

  进了房间,他一开灯,她立刻眯起了眼,用手捂着眼睛喊疼,于是他关了大灯,扶着她到沙发上,伸手开了边上的小几上的台灯,她觉得眼睛舒服了点,才睁眼打量了一下房间,房子装修得并不豪华,但简单清爽,看得出设计者的心思,四周并无杂物,看起来整洁得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洗手间在那边,你可以去漱洗一下。

  」边上人开口,并用手指了指。

  陶淘走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倒是骇了一跳。

  只见她脸色红彤彤,连眼睛都是红的,头发乱蓬蓬,衣服皱巴巴的,袖口还沾了点脏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吐的时候弄到的,她认真漱洗了一下,又把头发梳了梳,再尽力擦干净衣服,仍然觉得身上一股混合着酒味和呕吐物的怪味。

  在洗手间磨蹭了半天,陶淘终于鼓足勇气走出来,看着闲闲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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