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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
我没有去问她是怎么知道我的,那样显得太不低调了,,不是我惯有的风格。
我接着她的话说:「向非,什么第一名哦,我只是运气比较好点而已。
」这是爸爸面对别人对我的赞扬时常说的一句话,爸爸是最了解我的人,他说的也许是实话,不过我觉得这句话挺好的,就记住了,却不知在这时排上了用场。
她咯咯地笑了,说:「我还以为第一名是个书呆子,愣头愣脑的模样,瘦弱的身体,没想到是这么个英俊的帅哥哩。
」这句话让我脸有点烫,我并不自恋,但是很多人都这样说过,有时候连妈妈也会这样说。
她说她要去菜地里摘菜,刚好我们顺路,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往前走,从交谈中我知道她的名字叫敏,新中学高三的,同级生让我们彼此的距离拉进了好多,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尴尬了。
从小到大,不管男生女生,我都从来没有发现一个如她这般亲近可人的,像是见了故人一般亲近。
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时露出洁白细密的牙齿,笑起来的时候大眼睛向上弯成一线,长厂的睫毛也跟着微妙地律动,双眼皮。
她那天穿着白色棉质的长裤,上身也是白色小坎肩,里面穿一件淡青色的线衫。
脸蛋儿没有化妆,光润洁白得没有一点瑕疵,鹅蛋脸,下巴圆润,眼睛很大很有神,笑起来细细的眉毛生动地玩起来,很是迷人,我多想和她一直说着话,可是我到了住处了,我要走到院子里去的时候不得不跟他跟她道别。
她说:「你就住这里啊?我家菜地就在前面不远,房东我也知道,他是我表姥爷哩。
」我说:「你表姥爷就我一个房客,有时间你可以来找我玩呀,我很多时间都在。
」她欢快地笑了,问我:「我可以带着作业来问你数学题吗?我的数学好差的,老是考不及格。
」今天我也说不出的开心,我也笑了:「当然可以了,你来了你就在院子里面叫我,我听得到。
」因为阁楼上有个木格小窗,从那里可以看到院子里面。
她点了点头,像只小鸟那样跑开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滴着露珠的树叶,追逐着她轻盈的脚步转过弯不见了。
看着她在我眼前消失,我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有点怅然。
我拿着没吃完的油葱饼,爬上院子的土墙,坐在墙上享受着秋日里暖暖的阳光,这是我星期天早上常有的习惯。
但是今天不太一样,我的心里满是期待,我的目光远远地瞅着她消失的路口,期待着我的小鸟再次出现。
阳光洒满院子的时候,敏终于出现了。
她远远地向我挥手,我也站到土墙上向她挥手。
她走到跟前,抬起头看着墙上的我,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细微地闪着光,她说:「你有空吗?我吃完早饭过来找你。
」我说:「你快点来,我在这里等你。
」我搬到这里来之后,除了上课下课,偶尔有从家乡一起过来小伙伴过来陪我玩之外,时常一个人,我有点着急,太需要朋友了。
我在土墙上等了很久,她还没有来,我耷拉着有点疲惫的脑袋,看看天空又看看河道,太阳慢慢地移向澄净瓦蓝的天中央,远处的河道里升起蜿蜒轻盈的白雾又散开去,由浓密而稀薄,越来越淡。
我终于等不住了,秋日的太阳把我的头晒得昏昏的,像喝醉了酒,我从土墙上跳到院子里,摔了一pì股,爬起来揉着pì股走到阁楼上,倒在床上睡觉去了。
正睡得香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轻轻地叫我的名字,那声音甜甜的,轻柔得像阵风,我还以为是在梦里。
我睁开眼,屋外的梨树上秋蝉在不知疲倦地聒噪,鸣唱着夏日的挽歌。
我从窗口循声看出去,正看到她抱着一叠书站在庭院的老梨树下,微风撩起她的发丝,拂过她娟秀的脸庞。
由于初睡乍醒,我感到头有点痛,踉踉跄跄走下楼去给她开门。
她走上楼来,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仿佛栀子花的味道。
她把书放在我写作业的方桌上,四下打量着我的小窝,叹气地说:「好好的一个地方,怎么不懂得收拾一下呢?」我窘迫地笑了,我觉得已经很干净了。
说完她就像个老朋友一样帮我整理起房间来,又是整理书本,又是整理床铺,就像是在她家里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有点猝不及防,一脸窘然地站在一边,不知道做什么说什么才好。
她回头看了看我,笑了:「愣着干什么呢,去把扫帚和垃圾箩拿上来!」仿佛我是她的仆人一般命令我,可是我莫名其妙地很开心,飞快地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务,还主动地打起下手来,仿佛她才是小窝的主人,而我只是来访的客人一样。
我搬进来的时候这个阁楼已经废弃了好久,也没怎么打扫干净,我们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完成打扫,而我们也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了,她的秀发都弄乱了,交错纵横地贴在额头上。
阁楼变得焕然一新,书本整整齐齐的放在方桌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