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r />   韩镜天眼皮跳了一下,他瞟了一眼这一条街中唯一一家开着的酒楼,从那轻扬薄纱的二楼中隐约看见了一个身影,那是傅听欢;他又隐蔽地扫了一下自己的身后,那边也有一个身影,是从那里来的——

  这时周围的呼喊越来越烈,数位弟子的长剑都已经锵然出鞘。

  心腹就在韩镜天身旁,此时虽帮着韩镜天弹压众人,也不由催到:“剑主还在等什么?再不回应众人只道我们都怕了危楼!”

  韩镜天呼出了一口气。

  他一眼看去,杨正阎脸上带笑,眼中带煞;他再一眼看去,白衣银剑上碧霄,金玉满堂出危楼。

  他只没有看到自己的脸,否则他也会惊异自己的表情竟与杨正阎一般无二的相似。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当胳膊与手掌如剑一般轻轻划下的时候,一缕箫音同样在这苍茫天地间响起!

  枝头花叶纷纷而下,还飞旋着未曾落地,便已碎作千场杀阵!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江南只有一座寒山,寒山上只有一户人家。

  那是一户道观。

  它叫一灵观。

  当山脚下的危楼与碧霄剑派一触即发之际,胡银浦也在一灵观中的会客所喝光了自己进来之后的第三壶茶。

  他再问引路道人:“不知灵泉道长何时有空?”

  引路道人曲食指施礼,歉意说:“胡剑主请稍待片刻,小道师兄已进去通传,想是快了。”

  胡银浦沉沉一叹:“危楼数次三番挑衅我派,我派百年基业在此,并非怕了危楼,只是敬重一灵观为南武林牛耳。既道长无意调停此事,胡某就不再多在此叨扰了。只盼——”他目中光四射,看似客气,口吻中却不乏强硬,“贵观秉天地之道心,修慈悲之教义,莫入了奸邪之辈的壳中!”

  此时,一灵观主殿偏房之中。

  灵泉道人与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相对而坐。

  灵泉道人道:“许久不见,你父可好?”

  少年的手一直在颤抖,他冷冷说:“不好,家父为了一柄剑死了。”

  说话间,他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了一柄不过半臂长短,被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棍子。他将那藏蓝色的布条解开,于是一柄长不长短不短、玄黑色的、像是剑又像是烧火棍的东西就出现在了四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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