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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噌噌几下攀上大棕树。

  快接近杜莫时他一把揪住我肩头生怕我再掉回去似的使劲儿往上提我。

  “哇你爬树的动作太敏捷了简直一只猴子。

  ”我骑在几束宽大的叶子上和杜莫面对面抱着同一根树干。

  “上面太冷了我大腿内侧几乎要结冰。

  杜莫你冷吗?”我俩抱着摇曳的大树嘴chún哆嗦的很厉害。

  “你说呢?我现在只怪自己脂肪太少。

  冷就冷吧至少鬣狗吃不到咱们。

  ”他也哆嗦着嘴chún说完更用力搂抱住大树生怕忽然刮来大风把他半肥胖的身子摔下去喂鬣狗。

  “这会儿若能吃上你做的牛肉馅饼或者一小块儿热披萨饼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完我将冰冷cháo湿的额头顶靠在树干上也用力抱紧了些树干。

  雨夜的风仿佛故意吹走我俩身上的热气一刻不肯停歇刮来刮去。

  在树冠上稍稍喘了几口气底下的棕鬣狗便抬起前爪扒住棕树主干尝试撼动妄图把肥美的猎物晃下来。

  其余几只急得嗷嗷呻叫不停绕起圈圈。

  “现在你还宁愿它们是一群猎豹吗?”我两腿夹紧树枝一边抬起匕首削砍两旁的叶子一边无所适从的问杜莫。

  “噢不我宁愿它们是鬣狗否则树上也不安全了。

  ”

  因为杜莫太了解这些野兽才会被吓成这样听他认真的语气仿佛我真是上帝可以选择性把鬣狗变成会爬树的猎豹。

  不过疲倦没能压抑住他的健谈。

  “追马先生您可能还不了解成年猎豹不能爬树。

  猎豹未成年时会爬树由于它们没有爪鞘爪子收不回去所以随着年龄增大会慢慢磨损磨损到一定程度就爬不了树。

  假如脚下是一群花豹咱们就不能这么悠闲聊天了。

  ”

  杜莫不愧是非洲大上成长起来的男人他对热带草原上的每种动物都很了解我这会儿才强烈得感觉到用一把短短的匕首在漆黑的草同六只大棕鬣狗搏斗是多危险的行为。

  “给杜莫你披上这个试试它比你头顶那几根鸟尾巴似的树叶好使多了。

  ”说着我把编制好的披挂递过去。

  “噢上帝啊太bàng了不仅遮雨挡风还有点保暖的感觉。

  这究竟是什么简单的几根草叶在你手上拧了两下怎么就变得如此实用。

  ”

  双腿依旧冰冷双臂也夹紧在肋下瑟瑟发抖的两只手正为自己编制一件披挂。

  “这是蓑衣中国古代有个人品高尚的老者看不惯朝廷的腐败与虚伪索性独自驾着小舟在天寒冻的风雪江面上垂钓当时也披戴着类似的一件草衣虽没锦裘舒服但此人的心灵却挣脱掉荣禄的困牢。

  ”

  杜莫听完后像个好奇的小学生陷入沉思畅想了半天才接着说到。

  “你是个中国通东南亚和中国挨着对吧?”他的话如同一根刺令我心尖猛得一惊。

  自己困在非洲大草原的一棵棕树上正是被虚伪的政治所迫而我此时和那位古代诗人的处境可谓不谋而合。

  这一夜的风雨直到火红的太阳从草原尽头的海平面升起才有了转歇之势。

  我摇醒昏昏欲睡的杜莫让他清醒一点准备下树。

  清晨的空气冷得要命假如闭上眼睛根本不会觉得身处南回归线上。

  “杜莫留尼汪怎么这么冷我印象中的非洲炎热无比。

  ”

  他松开搂抱一夜的大树慵懒张大嘴巴并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眨巴几下略带血丝的眼睛慢悠悠说到:“第一次到非洲的人多和你一样他们错误把加蓬、刚果、卢旺达、乌干达、以及肯尼亚的赤道气候想象成整个非洲的气候。

  ”

  “我只对刚果了解一些它分为刚果(金)和刚果()前者为刚果民主共和国后者为刚果共和国原本一个完整的国家被殖民主义这把肮脏的刀子分割成两个国家。

  ”

  杜莫往树下爬的姿势看上去像只笨重犀牛他一边谨慎的下滑一边认真听我说话。

  “你只说对了历史但很多深层次的东西你远远感受不到当然那些多不为人知。

  ”

  这句话立刻将我从放松的心态拉回现实他好像参与过那些变革所以说话俨然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瞧那群棕鬣狗不见了还以为会被困死在树上看来它们的饥饿程度远在你我之上哈哈……”我正爬到大棕树半高的位置听到狼狈一夜的杜莫此时如此大笑顿时止住动作转身。

  “小心它们在你的身后。

  ”话尾刚离开嘴边杜莫哇一声大叫好似一头发疯的笨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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