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谁的_第14章

  ☆、第章

  唐山海在他说完那句话时就愣住了,手一软,剪刀一下子就照他面门直落下来,半路一只手替他接了过去,那锋刃的两个刀口合二为一,刀尖在他下颚轻佻地来回碾动。

  “怎么,害怕了?”

  这个疯子披着陈深的皮凑到唐山海耳边低声细语,亲昵地仿佛真是一对璧人。

  唐山海心里乱得很,他下意识抬手就是一个手刀往陈深后颈上落下,陈深松开对他的桎梏反手挡下顺势握住他的手腕绕过自己脖子扣牢“用点劲儿,你想怎么打都行。”

  唐山海咬住牙没回答,手上使劲挣了几下最终还是松开,没了后续动作。

  他和陈深共用一个身体,他只是一个影子,根本不必在乎会受到怎样的伤害,需要承担这个后果的只是陈深一个人而已。

  他自怨恨中生,以孤寂为食,他承担了陈深大部分的负面情绪,将他心中最黑暗的那部分无限扩大,直到一点点成型,在精神脆弱时能替代本体。

  唐山海从来没觉得哪件事有这么棘手,他有那么多手段此刻却完全无法施展,他甚至都没有能商量的人。

  他们一直生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外面的光无论多么灿烂都照射不进来,军统区的覆灭、飓风队的重建这一切都使得唐山海唯一能依靠的人只剩下了陈深,然而现在陈深却成了一颗随时会引爆的□□。

  他该怎么办!

  陈深,如果是你,该怎么办?

  是通过伤害陈深的身体来阻止他对自己的欲望,还是……

  “陈深……”唐山海定定看着上方的双眼,无奈地期望能唤回一点属于陈深的神智。

  那脸孔这样熟悉,神情却完全不同,毫不掩饰的欲念,无法遮盖的血腥。

  “陈深,你醒醒!”唐山海甚至想甩一巴掌上去,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不是一场醉酒,也不是一场噩梦,一个巴掌无法让他回到现实。

  “叫什么,我不是……就在你身边吗?”他低下身来,抚着唐山海的脸轻声回答。

  唐山海一时迷失在那熟悉的语调中,心中一喜,一阵清脆的声响后再回神时却发现手腕被手铐锁住。

  陈深歪着头亲了下他错愕的眼角,随后弯腰一把将唐山海扛在肩上往外走去,“是不是很失望?以为他回来了?”

  唐山海眼看他要走出会议室,急忙挣扎“你干什么!去哪里!”

  “你满足了我,我就放陈深出来,怎么样?”

  唐山海怎么肯,这里是行动处,即便是深夜,也还有负责巡逻的人,“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对我,你可没有拒绝的权力。”

  唐山海膝弯被他扣住,没法起身,只好头朝下挂在陈深肩膀上,同时不易察觉地调整姿势尽量不压到小腹。

  陈深将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把人放倒在床上,撕下他本就半挂在肩上的衬衫,将剪刀放到枕边,“你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命,我绝对不还手。”

  唐山海咬着牙向后退去,他是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直面将要发生的事,拼命控制身体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陈深俯身将他双手扣在头顶吻了下来,唇舌在他口腔里肆虐。唐山海侧着头躲了几下,最后忽然闭上眼不再看他,也不再躲。

  如果他是陈深第二人格分裂出来的诱因,那么压制只会更让他疯狂地成长。他们两个在黎明前相互倚靠着前进,脚下的路长而窄,两旁是万丈深渊,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也不能跌落,只有睁着眼假装能看到光亮一起前行。

  陈深撑起双手在昏暗的灯下仔细看着唐山海漂亮的侧脸,那完美的弧度令人心醉,让人愿意为他奉上一切。

  陈深伸手握住唐山海一只脚踝,握拳就能环住的细瘦。

  这个姿势让唐山海羞耻又难受,他紧紧闭着双眼,睫毛在轻颤,牙关紧紧咬合在一起。他喜欢在唐山海身上留下各种印记,疼痛多过欢愉。

  陈深打开床侧的灯,唐山海听见开关的声音马上抬起被拷住的手遮住了眼睛,鼻尖上的痣就格外明显。

  “你如果不想吃苦,就不要叫陈深,这不是我的名字。”

  这是一句警告,唐山海却不置可否。

  那晕黄色的光照亮了他白皙的身体,实在太痛了,唐山海咽下了所有痛苦。

  发泄。

  这是他存在的唯一原因。

  唐山海的身体在疼痛中精疲力尽,他嘴里发苦,原来陈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把自己逼成了这个样子。

  相信我,交给我。

  这是陈深最近常常对他说的两句话。

  相信你,交给你。

  唐山海不肯泄露一丝声音,不肯流露一分脆弱,只有苍白的脸色昭示了他所承受着的一切。

  还好,这个疯子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一件最能逼唐山海就范的事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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