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心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希望,他看着晋华,眼神带着些试探,“你是想起什么了吗?”一直以来周瑾对晋华的影响力都不小,也许刚刚听到周瑾的消息时会稍微刺激到他的记忆也说不定,医生都说了,多讲点有特殊意义的事情刺激刺激病人,说不定很快就会恢复记忆了。

  可惜江源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的,他的话刚问完,晋华就摇头了,“没有。”

  江源‘哦’了一声,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神来,微笑着鼓励道:“不要紧,我们慢慢来,总会有想起来的时候。”

  晋华在心里暗道,这一天注定是永远都不可能到来的了。

  江源忽然又道:“周瑾的运气真不好,年纪轻轻就没了,才刚拿了影帝的称帝就陷入那样的丑闻,所有人还等着看他要怎么翻身的时候,又遭遇了这样的意外,如果他九泉之下有知的话,估计会很不甘心吧?”

  晋华淡淡道:“不甘心又能如何?人一死,什么都变成空。”也算是上天够厚待他,给了他这次重生的机会。他想起车祸之前发生的事情,那场宴会他果然就不该去,如果没去也许他就不会遇到那样的意外了。

  江源见他脸色苍白得有些不对劲,以为他听了这些事情之后不舒服,便道:“不要想着这些事情了,反正你跟他又不认识的,顶多就是长得比较相似罢了,这是刚刚你爸爸托人带过来的小米粥,吃一点吧。”他去而复返就是因为晋华的爸爸托人拿了小米粥过来。

  晋华没出声,默默地看着江源去给他张罗,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

  他控制不住地想起自己那属于周瑾的短暂一生,身为b市四大家族之一周家的三公子,外人看来风光无限,却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存在,因为商业联姻而结合在一起的父母是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而实际上就是貌合神离各玩各的,他父亲心中有他的初恋,对自己的三个孩子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而他母亲则是将全部心力都放在他大哥的身上,努力想要培养出一个继承人,很少时候才会分出一点点注意力给周瑾。

  对于很多人而言轻而易举就可以享受到的亲情,周瑾几乎从来都没有体验过,三岁那年被送到国外学习,直到十九岁那年回国,期间他父母探望他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从小到大陪伴在他身边的就只有带大他的保姆,而那个保姆,也在他回国之后就离开了。

  只身一人待在国外的感觉并不好受,而他也在那无数个孤独的夜晚中渐渐明白,亲情什么的,对于他们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而他,也只需要扮演好一个听话乖巧的周家三公子就可以了。

  十九岁回国那年,因缘巧合只下,他被一名星探看中了,拍了一只mv,从此开始了周瑾的演艺道路,对于演戏,周瑾从一开始无所谓的态度到渐渐的痴迷,再到最后决定将这个作为自己的事业来奋斗,期间也不过是用了半年的时间。

  于是,不顾他父母的反对,他执意往演艺圈的道路发展,而周家夫妇嫌他丢人,气得差点跟他断绝关系,外人总以为周瑾进入演艺圈发展时,周家肯定给予了周瑾很大的帮忙,殊不知,周家夫妇为了让周瑾断绝当演员的念头,从中不知道给周瑾下了多少的绊子。

  他刚进入演艺圈时,没有人知道他是周家三公子,从一开始名不见经传的小龙套,一路到最后的新晋影帝,其中的酸涩苦难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而安晨,就是在那个时候闯入了他的生活中。

  二十三岁那年,周瑾终于接到了一个男二号的角色,可是就在戏快要杀青的时候,周瑾却因为意外而摔断了腿,在医院呆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作为投资方的安晨就在这个时候对他大献殷勤,从未接触过情爱的周瑾,外表即便伪装得再冷静,内心还是对情爱一窍不通的青涩男生,在安晨的细心体贴之下,他懵懵懂懂地察觉到自己对安晨动了心。

  于是在安晨跟他表白了之后,两人便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也怪他那时太过年少,很多事情都想得太简单,傻傻地将安晨介绍给了季子英,作为他进入娱乐圈之后第一个主动跟他亲近的人,周瑾一直都将季子英当成好朋友,不管怎样他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爱的那个人,还有被他视为兄弟的好朋友竟然会联合起来一起背叛了他。

  再后来就是被季子英陷害所爆出的同性丑闻,新晋影帝的光环还没闪耀几天,一下子就被打击到谷底,更甚至周家夫妇因为觉得周瑾给周家丢脸,在周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直接登报跟周瑾脱离了关系。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来形容当时的周瑾一点儿都不为过,而最后更是运气不好到直接意外身亡了。

  周瑾的一生,大概用可笑二字就足以概括了吧?

  第4章 回到顾宅

  将周瑾的一生都回想了一遍,对晋华来说是一件挺耗心力的事情,等他从自己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时,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神有些不济了,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着,端了一碗小米粥过来的江源吃惊地看着他突然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色,吓得他赶紧放下碗去叫医生。

  晋华想要叫住他,却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快步走出去,这才放弃了叫住他的举动,听着电视上吵杂的声音慢慢地躺到床上闭着眼睛休息,大概是真的累了,闭着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空已经盖上了一层黑色的帷幕,病房里的灯光都被关掉了,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小灯。

  床头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名气质高雅温和的男子,四十岁上下的年纪,手上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本,察觉到晋华的动静后便从书本上抬起头来,隐在眼镜后面的眸子飞快地闪过一丝喜悦,扶了扶眼镜,他淡淡问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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