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查出结果了,我还让他检查了一物,用过早膳后,我们便去书房细说。”

  闻言,慕子凌立即就回了神,他没有直接追问,而是点了头,然后听话地从床上起来了。

  下了床,慕子凌正要去拿放在一旁的衣袍,燕文灏却先了他一步,拿起了那身衣裳,眼底淌着一抹淡淡的温柔,脸上也有笑容,又细细替他穿戴了起来。

  慕子凌看着眼前专注为自己整理衣裳的人,心里觉得很暖,又很甜。

  待把两人的衣襟都整理整齐后,燕文灏便出声唤来侯在外头的婢女,示意她们进来送上洗漱的用具,之后又牵着慕子凌来到铜镜前坐下,任由两名女婢替他们束发,戴上玉冠。

  燕文灏今日还需入宫,故而穿的是一身玄色的皇子服,而慕子凌,则是一身月白色的广袖常服,虽然没有配有任何夸张的饰物,却仍旧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两人都是俊美无双的人,这么肩并肩地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璧人一般,着实般配无比。

  燕文灏看着铜镜里映照出来的自己和慕子凌,不禁勾着唇,满意地笑了起来。

  安静地看了一会,燕文灏便转过头,吩咐一旁的多元可以送上早膳了,说完他又转回了头,继续盯着铜镜里的画面,眼里的满足和笑意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一旁的慕子凌却没有多少心思,他心里还有担心,他偏过头,目不转睛地注视了燕文灏好半晌,欲言又止,眉宇间夹着深深的忧虑——

  燕文灏越是不愿意告诉他昨夜发生了何事,就越是证明了昨夜确实有事情发生,他极少看见燕文灏脆弱的一面,但昨夜,燕文灏却落泪了,必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很担心燕文灏。

  慕子凌抿了抿唇,稍时又垂下了眼眸,他想,或许该去向谢景钰打探一下的,昨夜,谢景钰在。

  恰在这时,多元领着几名端着托盘的婢女过来了。

  多元看着自家的两位主子般配的模样,不由捂嘴笑了笑,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见他们还是不动的样子,便抬手示意婢女先将早膳摆上桌,而后自己走到他们的身后,躬了躬身,提醒道:“殿下,早膳备好了。”

  燕文灏“嗯”了一声,随后就牵着慕子凌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燕文灏和慕子凌都不是喜欢铺张浪的人,因此早膳很是简单,又是按照慕子凌的口味来的,显得很是朴素清淡,不过他们都吃的津津有味。

  用膳时,燕文灏总会亲自替慕子凌布菜,看到慕子凌一点一点把自己夹的菜都吃完,他会笑得十分满足。

  用过了早膳,燕文灏简单的询问了福全秦毅和杨翊在府里住的如何,在得到答案以后,他便轻点了一下头,又叮嘱福全好生招待他们,就和慕子凌牵着手,一道去了书房。

  书房里。

  坐下后,燕文灏就将昨夜裴御医同他说的话,又全部说了一遍给慕子凌听。

  听完了话,慕子凌不禁握紧了燕文灏的手,而后又转头看向燕文灏,神情凝重,担忧无比道:“文灏,父亲他可是已经中毒了?”

  将他抱进怀里安抚了半晌,燕文灏又亲了亲他的发顶,柔声道:“无需担心,谦和难道忘了,外公他也送了一名御医进去照看着岳父的,倘若你还不放心,过一会就让裴御医陪你走一趟,替岳父仔细检查一下可好?”

  慕子凌应了一声,又点了点头,他靠在燕文灏怀中,眼神却越来越冷。

  待慕子凌的情绪缓了下来,燕文灏就问道:“谦和,你可知道,岳父与谁结过仇,而慕府里,又有何人想置他与死地?”

  闻言,慕子凌垂下了眼眸,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徐梓琪,但他始终想不明白原因,又不能说出上一世之事,于是想了又想,到底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看出了慕子凌的犹豫,燕文灏自然地就猜到了人,他抓起慕子凌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轻声道:“徐梓琪,我已经让暗二去查了,你再想想,除了她之外,可还有其他人?”

  “父亲素来端正,对任何事都秉公办理,从不徇私,我从来不曾听闻过他与谁结怨……”说到这里,慕子凌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过了片刻,他拧眉道:“确实有一件事,但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从燕文灏的怀里退了出来,慕子凌抬头看他,开口问道:“你可知道二十年前,陛下断过一起私盐贪污案?”

  那起私盐贪污案是燕帝登基后办的第一起大案,牵涉官员甚广,以安国公为首的三位异性王公全部牵连在内,燕帝为了威震朝纲,查清案件后,手段狠辣,丝毫不留情,将几个主犯全部判了满门抄斩,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曾放过,当年的午门之外,血流成河,几百人全部被处斩在那里。

  这起案件到了如今都还是让朝廷官员谈之色变的,燕文灏自然也知道,二十年前他虽然还未出世,但后来也曾经听闻过。

  燕文灏没有看过卷宗,虽然听闻过却没有了解地很清楚,于是不解道:“这起案子,与岳父又有何关联?”

  “这起案子,当年就是父亲负责侦办的。”慕子凌告诉他:“当年陛下登基之后,安国公等人却仗着自己是老臣,又有功绩,大肆贪污受贿,又勾结朝臣,目无王法,手里还握着部分权利……而陛下由于手里没有证据,便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