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r />   常嘉赐细查了片刻,轻轻从唇间将枣核吐出,指尖一弹,那两只灰鸦就被他打落了枝头。

  常嘉赐张开手掌,灰鸦没有掉下来,而是在半道上就成了一滩黑烟,倒是四只白色的瓷瓶稳稳的躺在了常嘉赐的两只手中。

  将瓶子凑到了鼻尖嗅了嗅,那里头……魔修的、灵修的气息也算熟悉得很。

  常嘉赐左右环顾了圈,发现无人注意自己,他便拉开前襟,小心地将瓶子都了起来。

  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把那枣子全吃完了,常嘉赐忽然叫回了青琅。

  问:“那傻……那送枣子的说什么时候再来?”

  ******

  昨天才被常嘉赐恶狠狠地赶走,今儿个鱼邈半点不计较地就随传随到了,还按着他的意思抱来了一堆的书和吃食。

  “这个……这个书字好多,我还没有看完呢。”鱼邈拍了拍桌上的典籍卷册,给嘉赐解释。

  你都能轻易看完的书,是得有多白痴。

  常嘉赐在心里轻蔑,面上倒是还算配合地点头。

  “放那儿吧,我先看着再说,你最近如何?”他用的口气同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凉凉软软的,就好像他还是东青鹤那个乖巧的小徒儿一样。

  鱼邈笑起来道:“我很好啊,我们辰部近些时日正造新的藏卷阁呢,里头有不少东西都要打理,我做得很好,慕容长老说……如果我下回不犯错的话,也许就有机会拜入辰部了。”

  “你还没……”进辰部啊?这都多久了,得犯了多少错到现在还被关在外头呢。

  常嘉赐都服了他了。

  “就快啦就快啦。”鱼邈倒是满怀信心。

  听常嘉赐关心自己,鱼邈也礼尚往来的说,“那你好吗?”

  常嘉赐大方地对他张开了手,意思是“我什么情形你看不见吗?”

  他戴着纱帽,鱼邈只能隐约看到里头一张裹着白纱的脸,他想问什么,又不敢问,支吾了半天,只憋了一句。

  “……嘉赐,你长高了好多。”

  常嘉赐笑:“还有呢?”

  鱼邈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关心道:“你受伤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常嘉赐翻了个白眼,他真不信门里没有风言风语,但是鱼邈能那么睁眼瞎,好像全天下的判断都与他无甚干系一般,也是个人才。

  “你就没什么别的想问的?”常嘉赐说。

  鱼邈顿了下,竟然反问:“那你想……告诉我吗?”

  常嘉赐冷笑着摇头。

  鱼邈则点头:“那就不要说了,我不用知道。”

  常嘉赐一愣。

  “反正你和门主在一起……如果你是坏人的话,门主会知道怎么做的,而我们还是朋友就行啦。”

  “朋友……”常嘉赐呢喃着这两个字。

  “是啊,上次你来看我,这次我也来看你,喏,吃枣子吧嘉赐,这个是新鲜的。”说着,鱼邈又从自己一直挎在胳膊上的篮子里挑了一个大的,先在衣角上擦了擦才给常嘉赐递过来。

  常嘉赐不由自主地接了,放进嘴里嚼了嚼,不怎么甜,还有些涩,他却鬼使神差的没有吐,而是勉强咽了下去,这才起身对鱼邈说:“既然如此,我一个人待了好多天了,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去吧。”

  ……

  当日花浮初初现于青鹤门中便是一身惊艳妖异的金红,如今常嘉赐也同样身着同色长袍,就这么在青鹤门内的大路上招摇而过,会引得如何侧目也就可想而知了。

  更何况他与东青鹤那难以言说的关系,都使得青鹤门内人人好奇,却又顾忌东青鹤没有人敢多嘴。

  “我们要去哪里啊?”鱼邈问。

  常嘉赐想了想,竟直接了当地说:“我要去星部。”

  “星部?”鱼邈意外,“你找秋长老吗?不过这个时间他和门主还有其他长老该是在霞举殿议事呢。”

  常嘉赐道:“我不找他,我要去……看望一个人。”

  在星部的人?

  鱼邈到底还不算蠢到家,青鹤门的星部和后山是有些异曲同工之效的,同样是关押门中犯人之地,只不过一个有些隐蔽,一个则相对规整一些。

  “他犯了错事吗?”

  后山已经关过一次人却又被逃走了,这回常嘉赐觉得秋暮望不会再那么笨的重蹈覆辙,圈在自己地盘里才是最稳妥的。

  “也许吧。”常嘉赐道。

  鱼邈有点着急了:“那你是想……”

  常嘉赐打断对方,指指自己身上的白纱:“我不想救他,我也救不了他,我只是想给他送点药,得他死在里头而已。”常嘉赐给鱼邈看了看手里的小瓷瓶。

  “哦,那门主知不知……”鱼邈还是担心。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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