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节

  齐侯当真是冤枉,到嘴的鸭子竟然又飞了,因为吴纠“受伤”的缘故,最近还做不得了。

  吴纠“受了伤”,这两天走路都不对劲儿,而且不愿意坐下来,坐下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的召忽觉得莫名其妙。

  召忽还特别贴心的询问吴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吴纠只能搪塞过去,敷衍了两句,不过心中想着,召师傅和东郭师傅也做过这档子事情,怎么不见召师傅如此痛苦,都过了两天,吴纠感觉那里还疼着。

  吴纠本想问问召忽,取取经,可是这种事情好似又说不出口来,因此只能默默的看了召忽好几眼,把召忽看的都毛了,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呢。

  这两天齐侯也是备受煎熬,为什么受煎熬?那是因为齐侯膳食里面的酒浆,都带着一股怪味儿,仔细一尝,好像是中药味儿,反正特别冲鼻子。

  而且喝完这种冲鼻子的酒之后,齐侯根本睡不着觉,燥热的一晚上都瞪着眼睛,凌人恨不得将齐侯的小寝宫变成冰窖,齐侯还是觉得燥热难当。

  而且竟然还流了鼻血,齐侯无奈之下,将棠巫叫过来给自己看看,是不是生了什么病,或者最近太过繁忙,因此有些劳心劳力?

  棠巫问过病情,诊了脉,还闻到了一股中药的味道,便看了桌案上摆着的酒浆,随即脸色很奇怪的又看了一眼齐侯。

  棠巫低声说:“君上身/子强/健,正是当年,因此无需进补,如今天气燥热,阳气本就旺/盛,若是君上还要进补,就会引起这样的反应。”

  齐侯一听,都懵了,自己什么时候进补了?不过顺着棠巫的目光一看,原来是那些怪味儿的酒!

  齐侯问了寺人,寺人则是回答,是大司徒派人送来的,似乎是大司徒亲手酿的,齐侯当下有些无奈,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感觉有必要和吴纠好好讨论一下,自己根本不需要进补,再这么补下去,万一上着朝,突然流下了鼻血,那才叫丢人呢。

  天子特使单子正并没有在临淄城里住多久,也就是两天,之后便准备匆匆离开,一来是传达齐侯的意思,不需要加封,但是需要天子写罪己诏,二是齐国拒绝和楚国/会盟的事情,这也需要禀报给天子知晓。

  单子正很快离开了临淄城,吴纠身为上卿,前去相送,不过他受伤还没好,因此不能骑马,只好坐缁车去,在城门口的时候,单子正都看出来吴纠不太舒服,便诚恳的说:“大司徒是身/子舒服么?”

  吴纠干笑了一声,说:“没什么,只是……只是受了点小伤。”

  单子正立刻说:“定然是在讨/伐谭国的时候受了伤,大司徒忠心耿耿,且用兵如神,子正佩服。”

  吴纠若不是因为知道单子正的为人,而且自己“受伤”的事情只有自己和齐侯知晓,恐怕都会以为单子正是在嘲笑自己!

  吴纠又干笑了一声,说:“单公言重了。”

  很快单子正便准备告辞离开,跨上高头大马,与吴纠拜别,临走之前还嘱咐吴纠一定要去找医官看伤,别以为是小伤就不注意。

  吴纠只得第三次干笑,还要谢过单子正的关心。

  就在单子正离开半个月之后,吴纠没想到,单伯竟然又出使齐国来了。

  这次出使齐国,天子是打着让单子正替他道歉,并且送来罪己诏的幌子,但是其实另有所图。

  天子之所以这般殷勤,这般爽/快就写下了罪己诏,其实目的很简单,便是因为楚国想要和齐国/会盟这个缘故。

  天子一听说楚国要和齐国/会盟,但是齐国拒绝了楚国,立刻就想要和楚国/会盟,没想到却碰了壁,人家楚国的心思很明确,只是要和齐国/会盟,根本不理周朝不周朝。

  楚国的意思是,齐国非常强大,只要齐国不来捣乱,他们楚国就能休养生息,因此根本不想和周朝会盟。

  于是情况变成了,齐国拒绝了楚国/会盟,楚国又拒绝了天子会盟。

  经过郑楚一战,其实胡齐也被楚国给吓怕了,周朝和楚国本就分庭抗礼,胡齐这个人,喜欢华美的东西,钱财都用来建筑宫殿了,根本没钱打仗,因此想要和楚国修好,立下盟约,互不干涉。

  这样一来,胡齐便立刻写下了罪己诏,根本不打磕巴,让单子正拿着罪己诏,千里迢迢马不停蹄的又跑到了齐国的临淄城来,出使齐国,商谈会盟一事,天子的意思是,既然楚国不想和我们周朝谈,那么齐侯若是代/表了我们周朝,你们是不是又要上赶着谈了?

  周天子胡齐想的特别好,他觉得齐国可是周朝的封国,天子让子民去会盟,子民定然不能拒绝自己罢?

  只是胡齐想的太天真了,他真的小看了齐侯……

  单伯一个月之内从临淄城到洛师,又从洛师折返会临淄城,因着是夏天的缘故,整个人都给晒黑了不少,面相更显得硬朗凶悍。

  短短一个月,齐侯又为单伯准备了接风宴,其实单伯的来意,齐侯已经清楚了,他也有人脉在洛师,尤其是齐国拥有黑火/药之后,很多人争相给齐国做眼线,因此齐侯根本不缺耳目。

  前些日子齐侯就听说了,天子现在想用自己了,想要利/用自己找回面子,让自己代替天子去和楚国人会盟。

  齐侯虽然面儿上给天子特使准备了美酒佳肴款待,但是其实心中都是冷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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