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节

  后来展雄自称跖,跖的意思是赤脚奴/隶,一路从鲁国扩张,集结了九千/人马,不断在各地起/义,帮助受苦的奴/隶和百/姓。

  展雄怔愣的不知所以,说:“他……他真的这么说我?”

  子鱼认真的点头说:“君父还说,在他还做公子的时候,已然仰慕展将军了,以后做国君,也要像展将军一般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国君,还教/导子鱼,做公子要堂堂正正,往后才能继承君父的位置。”

  吴纠下意识的看向展雄,果然展雄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个时候正好宋公御说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子鱼在吴纠怀里坐着,便走过去,说:“子鱼,来。”

  宋公不知道自己被儿子给“卖了”,他走过去,展雄竟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不只是展雄,连齐侯和吴纠也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看。

  宋公顿时脸色僵硬,还以为展雄和他们说了些什么不好听的事情,所以吴纠他们才这般看着自己,咳嗽了一声,连忙拉着子鱼走开了。

  子鱼似乎特别崇拜展雄,不忘了抱着那只展雄喝过的大酒杯,一只手高高举起来抓着宋公的手,另外一只手紧紧抱着酒杯,颠颠的随着宋公回到主/席台上。

  吴纠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展雄,展雄也满脸的吃惊,不知宋公心中竟然这么看自己,他还以为宋公一直以来都看自己不起,按理来说子鱼才三四岁,应该还不会故意说这种谎/话来讨好展雄。

  吴纠也有些诧异,不过这个时候旁边有人走了过来,过来给齐侯和吴纠展雄敬酒,三个人就连忙回神。

  走过来的人是郑国派来的使臣,郑国这次的使臣其实也是他们的旧相识了,当时在吴纠跟随齐侯往洛师奔丧的时候,他们就经过了郑国,还在郑国做客,齐侯了一个干女儿,那便是郑国国相祭仲的女儿。

  眼前这个使臣和祭仲的女儿有些渊源,不过不是什么好渊源,眼前这个人便是当时调/戏祭仲女儿的纨绔子弟的父亲,如今郑国很受宠的大夫傅瑕。

  傅瑕一脸笑眯眯的走过来,油滑的厉害,对着齐侯和吴纠拱手,说:“齐公,大司农,傅瑕有礼了,真是想不到今日又能见面,当真是荣幸。”

  他说着又像展雄一拱手说:“展将军,傅瑕有礼了。”

  展雄不认识这个傅瑕,傅瑕是个油滑的人,之前齐侯和吴纠都领教过了,不想和他多做交谈。

  虽然他们之前到了郑国,郑伯对他们毕恭毕敬,其实郑国也是野心勃勃的国/家,北杏会盟之时,毕恭毕敬的郑伯就没有过来参加会盟,足见他的野心。

  齐侯只是淡淡的一拱手,傅瑕给他们敬酒,但是一直冷场,最后傅瑕也知道齐侯和吴纠似乎不待见自己,便悻悻然的走了。

  因为今日乃是喜宴的接风宴,所以大家兴致很高,互相敬酒,相互恭维,吴纠乃是新上/位的齐国大司农,就在众人都在看吴纠笑话的时候,吴纠却突然脱颖而出,变成了齐国的上卿大夫。

  若是照这个样子,拜相封地也指日可待了……

  吴纠一边搪塞着各种恭维,一边被/迫喝酒,很快便有些醉意了,齐侯本来想替他挡几杯,但是突然转念一想,许久都未与吴纠亲近了,就连吴纠酒醉的机会也没有,眼下不是个好机会么?

  于是齐侯故意笑眯眯的看着,不过两杯,吴纠果然就从微醉,变成了醉醺醺,险些倒在案上。

  齐侯这个时候赶紧伸手一搂,将吴纠搂住,然后帮吴纠挡酒,说:“二哥喝醉了,这杯孤替他饮了。”

  众人这么一看,果然见吴纠是与众不同的,旁人都是臣子替国君挡酒,到了吴纠这里,就是国君替臣子挡酒了。

  吴纠喝的已然醉了,不辨东南西北,软塌塌的仿佛一滩泥,实在坐不住,就斜过去靠着齐侯,齐侯自然乐意,让他靠着,看着吴纠满脸嫣红的酒醉样子,心中仿佛小羽毛在刮饬一般。

  齐侯干脆假借醉酒,将吴纠扶起来,吴纠就软塌塌的靠着齐侯慢慢站起来,脑袋还靠着他的胸口,一副相当乖/巧的样子。

  齐侯对展雄说:“老四,你二哥醉了,孤扶他去旁边歇歇。”

  展雄不疑有他,立刻说:“好,让二哥喝碗醒酒汤就好了。”

  齐侯点点头,搂着吴纠往外走去,他们走出宴厅来,外面有宫女立刻迎上来,非常恭敬的问是不是需要房舍和醒酒汤,因为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喝醉了。

  齐侯便让宫女引路,带着吴纠去了旁边的房舍,等宫女端来醒酒汤,就让宫女退出去了,说:“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宫女应了一声,很快退出去。

  齐侯将吴纠放在榻上,松了口气,别看吴纠身材纤细,但是好歹是个大男人,骨架子也是沉的,尤其是最近有些长肉,不再像之前那般脸色苍白。

  齐侯把他放好,就要站起身来,吴纠则是醉的厉害,一咕噜,险些从榻上翻下来。

  齐侯连忙伸手去拦,吴纠就顺势搂住了他的胳膊,抱在怀里,喃喃的说:“荻儿,你怎么变的硬/邦/邦了?”

  齐侯额角连跳三下,感觉青筋直蹦,说:“看来二哥喝的当真是醉了,来,二哥乖,把醒酒汤喝了,不然明日/你要头疼了,孤可舍不得。”

  他说着,长臂一展,伸手拿过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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