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齐侯说:“怎么回事?医官去了么?”

  晏娥哭着说:“医官看过了,正是因着医官看过了,公子昏迷不醒,婢子和子清才有些没主见,子清正照顾公子,叫婢子来禀明君上,公子他……他是中毒了!”

  “中毒?”

  齐侯一惊,晏娥慌慌张张的又说:“是中毒,医官说是中毒了,婢子没有主见,公子又昏迷不醒,所以才来惊扰君上。”

  齐侯心里感觉到一阵惊慌,连忙跨出门来,说:“走,快带孤去看看。”

  晏娥赶紧/小跑着引路,带着齐侯到了吴纠的房间。

  一推开门,绕过了外室,便看到吴纠躺在榻上,脸色异常的憔悴,白的像素白的绢丝,没有一丁点儿的血色,嘴唇也泛着淡紫色,没有生气。

  子清在旁边伺候着,案上放着几张帕子,上面都有零星的血迹,已经从粉红色变成了鲜红色,吴纠兀自在昏迷中,不过还在不停的咳嗽,有血迹从嘴角顺着涌/出来,滑/下脖颈,异常的刺眼。

  齐侯连忙冲过去,一步就跨到了榻边上,抓起旁边干净的帕子,赶紧托住吴纠脖颈,侧过来一些,以吴纠被血呛到,同时用帕子擦掉吴纠咳出来的血迹。

  吴纠只是咳嗽,却没有醒过来的意思,齐侯脸色一下/阴霾起来,声音不大,怕吵到了吴纠,但是非常低沉阴森的说:“医官何/在?”

  旁边侍奉的医官赶紧跪在地上,说:“小臣在。”

  齐侯低声说:“公子这是怎么了?瞧过没有?”

  医官连忙说:“小臣已为公子诊脉,这……这是中毒之状,伤及了五/脏/六/腑,才会出现咳血的症状。”

  齐侯低沉的说:“不只是伤寒?怎么会中毒?是何人下毒?!”

  他这么一说,医官也不敢接话了,齐侯这个时候转头对子清说:“公子的饮食,可是你一手照顾的?”

  子清连忙跪下来说:“是小臣一手照顾,膳食茶饮,全都自小臣经手,臣该死……”

  晏娥赶紧也跪下来,说:“君上,公子是子清和婢子伺候的。”

  子清看了一眼晏娥,晏娥显然也害怕,跪在地上,有些瑟瑟发/抖,毕竟她年纪也还小。

  齐侯的声音有些大了,吴纠似乎在梦中醒过来一些,咳嗽了好几声儿,齐侯低头一看,发现吴纠睁开了眼睛,连忙扶着他,说:“别起身,快躺好,二哥生了病,好生调养。”

  吴纠脸色非常虚弱,睁开眼睛撩了一眼齐侯,便又闭上了眼睛,仿佛昏睡过去一般,险些吓了齐侯一跳,只是吴纠并没有晕过去,而是很艰难的开口说:“不是……子清和晏娥的事儿。”

  齐侯听吴纠维护那两个人,但是也不好反驳吴纠,当下轻声说:“是是,孤也没有要责罚他们,二哥你安心休息,剩下的什么也不要多想,一切由孤来处理,好么?”

  齐侯的声音很温柔,一面说还一面轻轻的抚/摸/着吴纠的额头,冰凉的头上传来温柔的掌心温度,吴纠闭着眼睛,这才有些力的点了点头。

  齐侯转头对子清说:“公子中毒一事,传令去彻查,孤身边那么多能个儿人,怎么在驿馆里竟然能中了毒?还有,让大司行进宫,去面朝天子,问天子要个说法。”

  子清连忙说:“是,小臣这就去。”

  子清说着磕头,连忙起来跑了出去。

  齐侯阴沉的吩咐完这些事情,又对医官说:“给公子开药。”

  “是是。”

  医官连忙跑到外室去开药,这个时候齐侯站了起来,招手让晏娥过去伺候吴纠,然后自己撩/起衣摆,轻轻的走到了外室,医官正在开药,见齐侯走出来,连忙拜下来作礼。

  齐侯脸色非常阴霾,声音也冷冰冰的,说:“孤问你话,你便如实说……公子中的毒,有解么?”

  子清先跑去找大司行公孙隰朋,公孙隰朋一听有些愣了,险些吓得不轻,连忙说:“公子……公子中毒了?”

  子清说:“是,就方才的事儿,一直在咳血,还昏迷了一会儿。”

  公孙隰朋一听坐不住了,连忙跑过去看了一眼,齐侯亲自吩咐他进宫去面见天子,齐国的人在驿馆里被人投毒了,这可是大事情,必须向天子要个说法。

  公孙隰朋知道事情很大,立刻抱拳说:“隰朋这就去!”

  他说着大步走出房间,赶紧回去换了衣服,也不要马车,自己跨上马,催马就往王宫跑去了。

  子清忙了一圈,正好医官的药开出来了,医官对吴纠中的毒模棱两可,因为中的毒/计量不是很大,可能是分批下的,所以还不会致命,这一点可以保证,但是吴纠身/子底儿太差了,因此若没有直接的解药,医官只能试药,时间一长,不知道会不会让吴纠落下病根儿。

  吴纠身/子本就不好,若是落了这种病根,但凡有个头疼脑热,便是要命的事情。

  子清也帮不上忙,齐侯寸步不离的亲自照顾着吴纠,旁边还有晏娥帮忙,子清便拿了药亲自跑到药房去煎药。

  很快不只是驿馆中齐国的人,就连驿馆中其他国/家的特使也知道了,竟然有人胆大包天的给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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