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是在思考“生命与存在”这种严肃而深刻的哲学命题,只好硬背了这样一件黑历史。

  无奈全家人没有一个不念念不忘的。

  霍誉非不想霍启东思维再继续发散下去,立马走到茶桌那里烧水泡茶,给霍启东倒好一杯:“爸爸,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我现在非常的好。退一步说,你要真的觉得我生病,就不应该押我回来嘛!我在国外呆得很好,回国说不定还更加不自在呢。”

  霍启东打量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既然你说你很好,那就好好呆在家里,让我看到,不然为人父母,但若有一点风吹草动,怎么会不担心呢?更不要说你这哪里是风吹草动,都已经让全家翻江倒海了!”

  霍誉非马上给茶杯添满:“爸爸,我真的更喜欢呆在国外,至于我玩的运动,你也不要有什么偏见,虽然不是百分百安全的,但是做好准备,风险会非常非常低。你看我们坐飞机都有事故率,不能因噎废食吧。”

  “因噎废食是这么用的?”霍启东立刻训斥他:“在国外呆几年,话都不会讲了吗?”

  霍誉非只好摸摸鼻子不说话。

  霍启东似乎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如果你不想去亲自给你妈妈解释,为什么一定要住在那种环境,也不肯动用家里给你的生活,还有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呆在澳洲的时候都干了哪些好事,就给我乖乖呆在家里。”

  霍誉非只好低头应是。

  霍启东似乎又想到了别的,针对他的三观和择友问题,发表了一篇文不加点抑扬顿挫的大道理,并且还提到了一路回来的李家父子,要求霍誉非多交一点“像李泽这样”的朋友。

  听得霍誉非着实头疼。

  本以为这次在b市呆上三五天,顶多十天半月,等霍启东和宋女士见他活蹦乱跳,不再胡思乱想,就能放他回去,就算以后再不能玩翼装飞行这种运动也没什么,只要能离开这里就行。

  然而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

  这天一早,霍誉非就被霍启东亲自带到了p大。

  原来各种手续早已办好了,根本不给霍誉非发表意见的权利,就将他塞进了新生宿舍。

  宋誉莱在隔壁学校读书,得知了消息,跑来嘲笑他顺便帮他拾东西。

  一想到或许要在这里绑定最少四年,霍誉非心头一阵烦乱,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跑下了楼。

  p大也曾经是他心向往之的学府,现在却变成一个挣脱不开的陷阱。

  宿舍楼下人来人往,新入学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兴致勃勃。

  湖边银杏巨大的树冠依旧神抖擞,却已经开始落下一片又一片发黄的叶子。

  有几片被风吹到湖面上,沾起一圈圈水纹。

  霍誉非郁闷了几秒,忍不住笑了。

  站着看了一会,就准备回去。

  他真心想离开这里,并不是没有办法。

  因而心情不好,也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这么想着,他弯着嘴角,抬起了头。

  然后怔在了原地。

  第4章 一见钟情?

  霍誉非好像天性就爱欺负人,从来只有他给别人委屈受,没见谁能欺负到他头上。

  宋誉莱追下来,看见霍誉非站在原地呆愣愣的样子。竟然都有点担心了。

  “誉非,怎么了?”

  霍誉非回过神,挠了挠脸:“没事啊,姐,你怎么也下来了。”

  “怕你跑了呗,爸爸派我来看住你。”

  “我才不跑呢,跑了还不是要给你们抓回来。”他嘴上胡乱说着,心跳却越来越快,“爸爸现在在哪?”

  “在高叔叔办公室。”

  “我去找他。”说完,转身就跑。

  “诶,等等!”宋誉莱反应不及,霍誉非就看不着影了。

  霍启东正在和高盛年介绍霍誉非的情况,桌子上展开了霍誉非高中和大学所获得各种奖励和课业成绩单,社会活动证明,还有教授的推荐信。

  门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他们刚刚正在谈论的对象推门而入,急促的说:“爸爸,帮我一个忙,我要找一个人。”

  初秋的傍晚,些微的燥热和暖意还在空气里徘徊不去。

  学生们如同被放出笼的鸟儿,欢快的从教学区四散而出。霍誉非一个人逆流站在事务中心的楼下,揉弄着从枝头摘下来的三角梅,目光不时扫过大厅。

  等到学生们几乎都散了,才见到霍启东和高盛年并肩走了下来,在门口握手道别。

  霍启东看见霍誉非,让他过来和高盛年打招呼,压着他肩膀对高盛年说:“盛年,我教子不当,给你添麻烦了。”

  高盛年目光在霍誉非脸上停了停,说了两句“哪里”。

  霍誉非也自知刚刚表现太不妥当,眼观鼻鼻观心,垂手不语。

  然而等高盛年刚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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